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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墨成:“??”
他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向她,“我——”
“你什么你?”柏盈打断他,控诉,“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养我?还有,就算你愿意,也有能力,我就一定要痛哭流涕地答应吗?还有,你凭什么问我要不要跟你走,凭什么是我跟你走,而不是你留下来?”
她冷声总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如果喜欢我,就该是你留下来。”
激将法对蒋墨成从来都不管用,他爹妈轮番上阵对他用,他都不吃这一套,可这会儿听她说这话,他气血翻腾,都没经过脑子思考,冲动之下他脱口而出:“好,好!我留下来,我留下来!”
他已经被她的话气到失去了理智。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长,甜蜜有,争执也有过,此刻却如同对手一般对峙。
柏盈心头怒火渐起:“这才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就是想吵过我,就是想哄我才这样说!”
他根本不是出于真心,他只是被她的话激怒了。
虽说天下男人都这副德行,但真轮到自己碰上,没劲,太没劲了。
柏盈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她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跟他争吵,连最后这段时光的欢愉她也不想要了,说完后,她用力抬手一把推开他,快步往外走去。推开书屋的门,她越走越快,风在脸上刮着,还没等她走到湖泊,身后有急速的脚步声传来,她不想搭理他,他大步上前来,一阵天旋地转,居然是他拦腰将她抱起,她怕摔下去,吓得不行,下意识地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你疯了?!”回过神来,她低声骂道,“快放我下来!”
蒋墨成不理会她骂他,步伐又稳又快地往书屋走去,她似要挣扎,他才垂头,冷冷地提醒,“别动,摔了怎么办?”
柏盈狠狠地瞪他,却乖乖地被他抱着,她可不想一时不慎摔了跤。
他很轻松地用这样抱她的方式疾步来到书屋,空出一只手,随意地挥开书桌上的几本书,掉落在地发出闷响,他这才小心地将她放在书桌上,双手撑在她腿的两侧禁锢着她,微微倾身,低沉着说道:“我不会再让你从我面前走开,不会有第二次。”
柏盈撇过头,但心里那点火气倒是越来越小。
她要走,如果他拦着,霸道地不让她走,她会生气。
但如果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任由她走开,恐怕她也会更生气。
现在他能说出这句话,显然也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勉强又加回掉下的分数。
“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他说,“让我来说。”
她刚才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每次开口就会被她打断,他又会被她的话语气到,这才逐渐地偏离了最初的话题,越来越偏,越来越歪,所以他们才会吵这么凶,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也完全可以避免。
柏盈:“你——”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别说话,我说。”
“什么让你为我打工,什么把你养废,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他盯着她,眼里罕见地流露出无奈来,“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在我们没有在一起之前,我就建议你辞职离开,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不适合你长久地呆着,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离开这里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蒋墨成给出承诺,“我不会干涉,只提供帮助。就这样。”
柏盈逐渐平静下来。她沉默了,他说的生活,当然也是她想过的。她也看得出来他说的话全都是出自真心,如果她真的只是“江雪”,她一定会被这话打动。
只可惜她是柏盈。
这样好听又真心的誓言,柏盈听过太多,多到已经无法撼动她那看似柔软实则坚硬的心了。
蒋墨成见她态度软化,他靠近,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低声道:“好不好?”
柏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只是舒展了眉头,委屈地看他,“你刚才居然捂住我。”
他一愣,继而失笑,伸手抱住了她,“不这样做,你都不会让我把话说完。”
其实,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她成功地绕了进去。
一直到最后,她根本就没有回答她想不想跟他走这个问题。
只是他没有察觉。
于是,在蒋墨成的心里,他以为她已经答应了要跟他一起走。他为此感到放松,甚至雀跃,不过他并不打算带她走了就稀里糊涂地了事,无论如何,她毕竟是沈晋聘请的员工——以后,她作为他的女友,他肯定会让她认识他的亲朋好友。他得提前考虑好有朝一日在一些场合上沈晋跟那女人碰到她,他不希望她听到任何不中听的话,所以,必然要跟沈晋提前谈好管好那女人的嘴。
蒋墨成隔天抽空,趁着四下无人时,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蒋总。”
“有件事你记下来。”蒋墨成沉声,“去跟沈晋的秘书约一下碰面时间。”
秘书惊住:“蒋总,您是说跟沈总约碰面?”
“是。”
“沈总应该还在国外。”秘书说。
“我知道,所以我让你跟他秘书约时间。他什么时候回国,什么时候见。”
秘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谁不知道蒋总跟沈总虽然没到势同水火的地步,但彼此互相不待见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实。蒋总居然主动约沈总碰面,难道是有什么大事?
“那我这边要怎么说?”秘书问。
蒋墨成顿了顿,“就说我要跟沈晋谈一桩事,很重要的事。”
第16章 016
在童月的牵线搭桥之下,柏盈很快地就跟风尘仆仆而归的廖俊宏见面了。
咖啡厅包间里,廖俊宏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领带更是皱巴巴的,不过依然无损他的俊美。柏盈对这些长相气度还算优质的男人也乐意多包容一些,笑眯眯地说:“廖总,资料都带齐了吗?”
“带了带了。”
廖俊宏连忙从公文包里拿出厚厚的文件袋,小心地往她手边一推。
柏盈早就从童月那里听说了如今摄影楼的状况,仍然一页一页看得仔细,不知不觉又续了一杯咖啡,廖俊宏紧张的心情也得以纾解,像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好多次,有一些人连看都不会看就委婉拒绝。
眼前这位柏小姐至少看起来是认真的,这就代表成功的几率也更大。
廖俊宏准备的资料非常详细。他是个很实诚的生意人,柏盈手上的资料全都是最真实的,将最后一页看完,已经临近中午,她唤来服务员又点了午餐,这才好整以暇地问道:“廖总,你的想法我大概了解了,在这方面我也没有什么疑问,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最后没有选择投资入股,你也没有找到别人,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之前都没有人问过廖俊宏这个问题,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搓了搓脸道:“先想办法把车卖掉,至少把手底下的人的工资还有赔偿凑出来。”
话到这里,他又看向柏盈,“柏小姐,我那车是前年年底买的,没怎么开,保养得还算可以,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打折卖给你,如果你觉得黑色不好看,我可以找人改成白色或者红色……”
柏盈被逗笑:“廖总?”
廖俊宏尴尬地端起咖啡喝了口,“然后我准备把我的房子抵押贷款,想办法再继续折腾。”
柏盈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还要继续?”
“嗯。”廖俊宏点头,长叹一声,“不能就这么认了。”
真正打动柏盈的是他说的这句话。
不能就这么认了。
真要轻易地认了,人生也太没意思。
柏盈向来都喜欢摘现成的桃子,这次也不例外,但她并没有立刻点头,而是沉吟道:“半个月后我会给你准确的答复,如果我有这个意向,我会跟你联系,然后再找律师咱们拟定合伙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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