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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读心!女配在反派窝里当团宠(253)
作者:丛薏 阅读记录
他发狂大叫,猛地呛咳起来。
“反了!反了!”皇上的脸瞬间变得铁青,脸上青筋暴起,声音如雷霆般在房内炸响,“亏得朕这么信任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朕的?!”
“信任?”君景珩冷笑,“你不过是拿我当一枚制衡的棋子罢了!哪有什么信任可言?”
“可别捏出一套说辞,把自己也骗了!”
皇上气红了眼。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朕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出你的豺狼野心!”
“你要造反?行,朕成全你!”
“朕今日,就亲手结果了你这个逆种!”
他愤怒不已,侧身拔出近前侍卫的佩刀,猛地朝君景珩刺去。
君景珩反抗不及,被捅了个正着。
他身体颤了颤,胸口鲜血如注,脸上却仍挂着鄙夷的笑,“蠢……货……”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皇上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手中佩刀更加发狠地刺入。
君景珩闷哼一声,垂下了头。
皇上拔出刀,余怒未消。
“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
他将刀丢在地上,刀刃上满是鲜血,他看着君景珩的尸身,闭了闭眼,“这么多年,枉费朕悉心栽培,委以重任!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叫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恨!
“皇兄。”君策上前,将桌上的虎符递了过去。
皇上瞥了眼虎符,伸手揉按太阳穴,“这东西,还是放你那里吧。”
“朕累了。”
君策收起虎符,“我扶皇兄回去。”
“不必了。”皇上叹了口气,看向翟容与,“永宁受惊了,你就留在这好好陪她。”
他转身离开。
一个侍卫上前,看着地上的君景珩,拱手询问君策:“摄政王,这尸身……”
“丢去乱葬岗喂狗!”皇上转头狠狠道。
“是。”侍卫了然,当即将人拖了出去。
御书房。
皇上坐在龙椅上,神情郁郁。
“太后驾到——”
皇上起身,神色有些疲倦,“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走到皇上跟前,“哀家听说你处置了老五,特地过来看看。”
不提还好,一提皇上就怒意横生。
“母后可知,他根本不是朕的孩子!”
太后点点头,“哀家都听说了。”
“皇帝后宫不干净,是时候整肃一番。”
“不过哀家此番前来,是要提醒皇帝,老五虽死有余辜,可皇帝也要费心想一想,这背后的推波助澜之人,究竟是何用意。”太后眯起凤眼。
“母后这是何意?”皇上冷了脸,“难道母后是怀疑,阿弟别有用心?”
太后在椅子上坐下。
“策儿身居高位,自打皇帝病重,他当了摄政王,便四处收买人心,要说他没有别的盘算,哀家是不信的。”
“更别说老六也是因他被贬,如今又处置了老五,你还有几个儿子可以折腾?”
“他是什么谋算,皇帝难道当真没想过吗?”
“权柄下移,当心养虎为患!”
皇上越听脸色越沉。
“母后,阿弟不是那样的人。”
“呵。”太后冷笑一声,“他是什么人,哀家比你清楚!”
“他和他那个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是君王,怎能整天讲情讲义?别到头来,被这些东西害死!”
皇上看着太后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母后,朕怀疑谁都不会怀疑阿弟。”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皇帝真是被迷了心智了!为何如此信任他!”
皇上垂下眼帘。
这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
他的皇位,本就是阿弟让给他的。
他抬起眼帘,幽幽道:“母后不知道吧?”
“父皇原本属意于阿弟,垂死之前宣朕与阿弟床头听旨,叫朕辅佐他登上皇位。”
“可阿弟顾念兄弟之情,知道朕为皇位筹谋多年,竟然当场烧毁诏书,让位于朕,还苦劝父皇,改了心思。”
“朕这才登上了皇位。”
他坐在龙椅上,伸手摸了摸扶手上的雕龙。
“父皇临终前,曾嘱咐朕善待阿弟,兄友弟恭,江山方可永固。”
他转头,看向太后。
“可母后如今字字句句,是叫我兄弟离心!”
“朕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做不出这样的乌糟事。”
太后面色惨白,难以置信,“你说策儿……主动让位于你?!”
“怎么会……怎么会!”
皇上看向她,有些失望,“怀序在朕病重期间,殚精竭虑,为朕守江山,定乾坤,还费心医治,将朕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母后却叫朕害他?”
“朕怎能下得去手!”
他从桌下拿出一册卷轴,“母后可知这是何物?”
太后看着卷轴,没来由地有些心慌,她撇开视线。
“哀家怎知。”
皇上闭了闭眼,有些心痛。
“这些,都是朕搜集的证据。”
“朕病重期间,母后如何敛财,又如何豢养杀手,暗害怀序。”
“朕桩桩件件,都已经知道了。”
第295章 姑奶奶站着也能把觉睡了!
“皇帝知道又如何?”
太后有些不安,脸上皱纹横生,颤抖辩驳,“哀家做这些事,不都是为了皇帝你吗!”
“难道你还想为了一个外人,处置哀家?!”
“外人?”皇上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您始终没有接纳过怀序。”
“您哪里是为了朕,分明是为了自己!”
“您害死怀序生母,怕他报复,这才刻意为难于他,时时刻刻要取他性命!母后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太后脸色难看,“那又如何!”
她视线落在皇上手中的卷轴,冷笑道:“这些东西,都是他给你的吧?目的就是叫我们母子离心,他好从中得利!”
“皇帝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皇上叹了口气。
“母后错了。”
“这些都是朕私下搜查而来,与怀序半点关系也没有。他甚至还顾及我们的兄弟之情,没有把母后对付他的那些手段告诉朕,就是怕朕为难。”
“可母后呢?”
“您恨不得杀他而后快!实在是令朕寒心!”
“朕倒想问问”,他看向太后,喉头梗塞,“朕与阿弟虽不是一母同胞,可他也是自小在母后身边长大,母后当真对他没有半点怜惜吗?”
“怜惜?哀家怎会怜惜仇人之子!”太后紧紧攥住护甲,她看向远处,似乎在回忆旧日时光。
“哀家恨他,这辈子都恨!”
他的娘,抢走她夫君的宠爱。
他也抢走她儿子在先帝眼中的重视!
凭什么这一切都需要他们拱手相让?这后位、皇位,本来就都该属于她和她的儿子!
为什么到最后,却成了别人施舍给他们的?
她不理解,也不甘心!
皇上失望至极,“母后,您真是魔障了。”
他将手中卷轴扔到桌上,满脸冷峻,一字一句道:“母后年纪大了,也不必再操心宫中之事,就去安平寺静心礼佛,颐养天年吧。”
安平寺距离京城甚远,这么一走,便是再也回不来了。
太后身子一晃,白发倾颓,整个人如抽干了力气般倒在椅子上。
*
草长莺飞,转眼便到了君策和翟容与的大婚之日。
翟容与早早地便被折腾起来。
“小姐!您快别睡了!”双儿风风火火地进来,将翟容与从床上拖了起来。
“双儿……你再让我睡会儿……”
“什么时辰了?”
“我眼睛怎么睁不开了?”
“是不是有两百斤的壮汉挂在我眼皮上?”
她迷迷糊糊地拍脸,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双儿都快急死了,直接上手扒拉开她的眼皮,“小姐!妆娘已经在外等着了!再不梳洗,您就赶不上吉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