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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恋综当卧底后我真香了(86)
作者:檀雪 阅读记录
他看了一眼已经重新躺到床上的俞静展,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轻手轻脚朝浴室走去。
节目组的后勤工作十分出色,每个房间都备有充足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不会出现没有换洗用具的尴尬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俞静展用过浴室没多久,瓷砖铺满的地面还有些潮湿。
空气中都是熟悉的味道。
亚菲特甚至有种做梦的感觉,他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进了房间,还能站在这里。
精神力终于安分下来,亚菲特拧开花洒,任由水从头淋下。
水流顺着皮肤的轮廓流淌,有些从眼眶周围分开,模糊了视线。
亚菲特摊开手,安静的看着手心里的海螺壳。
片刻后,他将海螺壳放在了旁边的台子上。
蒸汽氤氲。
十几分钟后,亚菲特将头发擦干,打开了浴室的门。
白色的热气瞬间从后面向外四散。
房间里的灯还开着,俞静展的身影还在床上躺着,被子从脚盖到了脑袋,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刚迈开一步,便瞧见床上的鼓包动了动,探出半张脸朝这边看来。
“要睡就自己铺被子。”
俞静展折腾了这一番,现在困得很,根本懒得管亚菲特要干嘛。
亚菲特动作一顿,内心挣扎,真的很难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
几秒钟后,已经闭上眼的俞静展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撩起眼皮瞄了一眼,瞬间睁开双眼,抬起脑袋:“亚菲特,你在干什么?”
正在地上铺被子的亚菲特闻声站直身子:“抱歉,吵到你了吗?”
俞静展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亚菲特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单纯的脑子一根筋。
作为唯一的单间,面积比大房间稍小,但由于只设有一张床,床的面积是最大的一张,宽度超过两米,足够横着睡下。
房间的地上都是冰凉的瓷砖,又没有多余的床垫,怎么想也都不可能直接睡在地上,既硬又凉。
“过来。”俞静展今晚第二次说了这两个字,“你睡里面。”
“我……”
见他又要磨蹭,俞静展故意沉声威胁道:“再浪费时间就回自己的屋子睡。”
“……”亚菲特噤声,抱着被子走了过去,弯腰将其铺好抚平,掀开一个角躺了进去。
“关灯了。”俞静展伸出一只胳膊摁灭了灯。
整个空间陷入黑暗。
虽说躺在一张床上,肩膀之间仍有一段距离。
这段距离不足为道,他们能够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等到亚菲特躺了上来,俞静展莫名其妙又觉得困意消失了,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清明无比。
他闭上眼试图酝酿睡意,几分钟后又再次睁开。
身边的呼吸声平稳。
但俞静展知道对方根本没有睡着。
“晚上干什么去了?”
耳畔的呼吸一滞,片刻后响起亚菲特的声音。
“散步。”
“散到其他星球去了?淋成这幅模样。”
“……”亚菲特不气不恼,“走远了点,雨下的太急。”
俞静展不说话了。
亚菲特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问题:“晚上和多伊尔的约会玩的好吗?”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问今天晚上吃了什么一样。
俞静展偏了偏头,看向亚菲特,对方的侧脸在昏暗中模模糊糊:“你觉得我们玩的好还是不好。”
“我觉得……”亚菲特停顿一秒,“应该挺好。”
“你猜错了。”俞静展扭回头,继续看着天花板,“比起我,他更在意你。”
“……”亚菲特满腹疑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两个应该之前就认识吧,他好像很了解你的经历。”俞静展目光定定,“他说你杀了你的雄父。”
语毕,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等待着亚菲特开口。
而对方在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后,终于出声,语气冰凉。
“他说的没错。”
“是我杀了他。”
如果现在视野清晰,俞静展觉得自己应该能看到一双饱含杀意的眼睛,和他的语调如出一辙。
视觉上的弱化将听觉无限放大。
亚菲特的声音幽冷:“他这种肮脏的败类,就不应该活着。”
第59章
亚菲特未曾想任何虫说过这件事,包括亚兰和阿尔特在内。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静谧无声。
尽管俞静展没有开口询问,但他直觉对方应该是愿意听的,便慢慢道来。
从小时候开始,他的雌父就经常外出到很远的星域执行任务,基本上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而他的雄父虽然没有任何职业,却也很少见到,即便偶尔回家几次也是在家里发牢骚动手打骂。
小的时候,他和亚兰每次看到尼克回来,都会藏在柜子后面,听着雄虫的怒喊和扔东西的声音,直到他离开后才出来。
这种躲藏的日子,只有在他们的雌父伊莱回来时才会好上许多。
但雌父一回来,意味着要面对尼克变本加厉的怒火。
伊莱性格温顺,即便是被尼克打到遍体鳞伤,依旧默不作声,第二天再继续拖着浑身的伤口为自己和亚兰做早餐。
即便充满了担惊受怕,却也有期待。
期待着伊莱执行任务后回家的那几天。
但即便是仅有的这点美好,也全部在十岁那年被无情扯碎。
雌父前去执行任务的那一天,亚兰早早去了学校,尼克躺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只有他跟着雌父走到了家门口。
伊莱的眼神无论何时都是温柔的,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爱护。
尽管他并不善于表达,即便再不舍得雌父离开,也只是跟着他走到大门前,用目光盯着对方的背影,从未说过挽留的只言片语。
但伊莱明白他的性子,每次都会蹲下来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告诉自己他会很快回来。
那天也是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注意到雌父的腿有些不便,蹲下来的动作都要缓慢了许多,走路时会跛脚。
亚菲特听着窗外的雨声,和记忆里的画面逐渐融合:“他和我说这次只是去执行一些巡逻的任务,最快不到一个月就会回来。”
已经猜到之后的结果,俞静展无声望向窗外。
亚菲特的声音还在继续:“两个星期后,军队打来了通讯,说他在巡逻的时候遇到伏击的星兽,因为腿脚上有伤,没能跑掉,被撕碎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俞静展眼神微动,转头看向亚菲特。
明明是极为平静的语气,却觉得对方的情感异常压抑。
“雌父死后,他除了回来一次把家里面值钱的东西拿走,再也没回来过。直到我二十岁在军部任职,他又找了过来,目的无一例外就是要钱。我答应了他,在他拿到钱要去别的星球上赌博时,在飞船上劫持了他,打断了他的胳膊和腿,扔到原始未开发的星球。”
“我要让他也体会一下那种绝望。”
说完,亚菲特深呼吸一口气:“抱歉。”
他不该让雄虫听这些的,雄虫也许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害怕,从而远离自己。
但这就是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他无意隐瞒。
他设想了雄虫各种会出现的反应,恐惧、怜悯,抑或是苦恼。
不料雄虫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亚菲特,淋雨是不是把脑子淋傻了?”
“什么?”亚菲特一怔。
俞静展无奈地看着房间天花板墙角闪着红灯的镜头:“房间里是有摄像头的。”
“……”
身边的床铺猛然下陷,亚菲特坐了起来:“我出去一趟。”
所有房间的摄像头都连着镜头调度室的主机,调度室的门在晚上一般都会上锁,没有虫在哪里。
只要删掉主机存储器里那一段的视频就好。
翻墙开锁这种是对于亚菲特而言小菜一碟,十几分钟的时间便大功告成,转身回到了二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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