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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73)
作者:温景之 阅读记录
“再说,”柳花燃苦笑道:“若不是父亲没有办法也不会让你们来寻我,不是吗?”
他看着准勒清一字一句道:“我本就没有选择,不是吗?”
这两句话问的准勒清根本答不上来,此刻的他只觉得喉咙发紧,干涩的很,想为柳花燃说些什么可力不从心。
但柳花燃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你不用安慰我,”柳花燃坐起来伸了下懒腰说:“我做这些也不仅仅是为了天下百姓,我啊也是有私心的,”他起身,屋内昏暗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看起来很是威武高大。
“我想替他全都扛下来。”
柳花燃推门而出,此刻的他面色如常似乎根本不像方才快死了的人一般,江逾白见他无事却是踟蹰不前。
柳花燃与江逾白对视时江逾白却是先移开了眼神,他转过身说:“前院的烟花还没放完,去放完吧,不能让烟重白做。”虽是跨步离开,可面色不见喜悦。
柳花燃见几人还犹豫的看向他时,便主动招呼道:“大过年的别跟在我这个病号身边了,赶紧去玩吧。”脸上又浮现出笑容来,几人这才缓缓跟着江逾白离开。
而虞风行却是朝准勒清走来直截了当问:“他还有多长时间?”
柳花燃当即有些意外:“你这么知道?”
准勒清看他有些意外的神情无奈道:“神医不是白叫的,你这幅身子内里亏空太严重,纵使是用再好的药也是于事无补。”
虞风行抿着嘴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偏了偏头道:“真是奇怪,按理来说若是身体本就不好那我一开始就能把出来,可一开始他身体素质和臣霜比过尤而无不及,怎会下滑如此厉害就像……”
“就像一开始是营造出的假象,”准勒清接过他的话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柳花燃,思索着道:“或许查一下这具身体能知道些什么。”
听他这话柳花燃却是笑了一声说:“你还真以为我对自己都不上心?早朝竹子问过了,我这张脸啊就像平白无故生出来的一样,查无此人。”
“那就奇怪了,”虞风行又问:“你觉不觉得他这幅身体像是用了很长时间没来得及换?”
柳花燃听他这离谱的推测急忙叫停:“等等等等,照你这么说我都是妖了,感情我死了一次连人都不算了?”
“至少你这次回来对我们不是很有用吗,”没想到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柳花燃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准勒清却是默认了他这冷血的说辞点点头说:“就好像他回来是为咱们铺路一样,或许真是人为。”
话落虞风行忽然朝柳花燃靠过去,见虞风行一脸研究什么稀奇物件一般的神情,柳花燃急忙退了一步:“干什么?”
虞风行抬着头咂着嘴:“可惜了,若不是快要死了还能再研究研究。”
柳花燃看了看虞风行和准勒清,而跟在准勒清背后的溯年和岁鸢笑的早就绷不住了。
“好啊,你们拿我寻开心,”柳花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二人是怕他心中积郁,这才说这些话来打趣他,还真是看他心大,可面对生死即便是他也不能如此坦然面对。
柳花燃看着一脸笑意的虞风行说:“孤烟重可真是你弟弟,果真是什么哥哥什么弟弟。”
“你弟弟不也是如此,”虞风行耸了耸肩拍了拍跟在自己身边白虎的头离去:“去前院玩咯,既然已经剩了这些日子了,多寻些乐子吧。”
准勒清戴上面纱后也行礼离去了,内院竟只剩下他自己了,柳花燃看着天上的圆月,虽然体内的蛊虫被那药草安抚了些,但难免不会受影响,但也比先前那痛苦减轻了许多。
我陪不了你多长时间了……
空中又落了雪,柳花燃伸手接了片极为完美的雪花,呢喃着:“好舍不得你小鱼。”
而他没看到折返回来的陈翊此刻正靠在墙外捂着嘴,他缓缓蹲下身强压着呼之欲出的哭声,眼泪啪嗒啪嗒的打在衣服上。
第九十五章 小两口吵架了
随着除夕过去岁逢城内却越发热闹,不绝如耳的鞭炮声不断洗礼着众人的神经。
“好困……”孤烟重走近主厅时眼底下已经落了一片暗,臣霜朝他桌子上扔了一堆卷宗调侃道:“平日里就你睡的最沉,怎么现在睡不着了?”
孤烟重看着桌子上堆成山的卷宗不禁陷入绝望,趴在成堆的卷宗上就开始哀嚎:“你就别打趣我了,早知道今日我就不非要研究那烟花了,如今研究出来满城都在放,响的根本睡不着。”
“是啊是啊,天刚亮在响,夜深了还在响,”岁鸢眼看着也被折磨的不轻,此刻进入主厅时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可准勒清和柳花燃似乎没受一丝影响。
宁书戮和陈翊进来时两人眼下全都一片阴影,柳花燃环视了一圈死寂沉沉的主厅问:“你们昨夜都做什么了?怎么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知这份钱让我赚的这么憋屈,就不赚了……”孤烟重还趴在卷宗上哀嚎着,臣霜一把将他拉起来面无表情道:“小心这些卷宗。”
孤烟重随手拿起一个打开看了半晌,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多。
“怎么了?”柳花燃坐下后就给自己泡了杯热茶,准勒清坐在他身旁,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本医书掏出来正仔细看着。
孤烟重撇了眼柳花燃好像在迟疑自己看错了一般说:“这上面记载的全都是唤魂镜的传说,王爷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这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中啊,叫我上哪找啊?”
闻言柳花燃提壶的手一顿,而后放下壶说:“让你查你便查吧,若是实在不知从何下手可以去问问竹子。”
“许连竹?”孤烟重起那日许连竹来府上和江逾白对着呛的场面打了个冷颤,放下卷宗说:“我还是自己查吧,要是让王爷知道我去找他,怕不是要掉层皮下来。”
“哪有那么夸张,”柳花燃被他这句话逗的一笑,宁书戮做早陈翊身旁看了柳花燃半晌问:“江逾白没跟你一起来啊?你们之前不是跟连体婴儿一样吗,怎么生分了?”
谁知陈翊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来了一巴掌:“叫王爷。”
宁书戮被打的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我和他一起长大的叫什么王爷啊?”
陈翊瞥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理他,见陈翊真不理他了宁书戮紧忙贴上去哄着他。
宁书戮这话算是问到柳花燃心里去了,他沉默着泡完了茶,给准勒清倒了一杯。
“你们两个还没和好吗,”准勒清接过喝了一口问。
柳花燃摇了摇头,叹息道:“谁知道他生气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哄也哄不好,这都四五天了还在跟我置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在气你,”离他们坐的近的孤烟重及时的吃上了瓜,柳花燃靠在椅子上转头望着门外的白雪说:“我知道他不是在气我,所以我才没办法疏导他,我不想他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这多简单啊,”孤烟重两手一拍说:“你要是有什么事都和他说一声不就行了吗。”
准勒清无奈的看向孤烟重,而柳花燃的神态此刻也有些微妙,孤寒草看着两人的表情有些发懵:“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有那么多精力不如多放在江逾白给你布置的任务上,”虞风行走来时身后正跟着江逾白,柳花燃闻声转头恰好与江逾白的视线撞上了。
两人相视一眼没过两秒,江逾白就将视线移开了,柳花燃起身还想说什么江逾白就落了坐:“趁着这几日雁北没有动作,王府该回到正轨上了。”
臣霜又不知道从何抱来一堆卷宗放在了书案上,江逾白平日里忙的很,不仅要处理一些雁北派来的暗桩事情,岁逢城内一些大商号的账本更是过一段时间就要对一下账,别提还有各种军队训练与他城关系往来等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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