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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24)

作者:温景之 阅读记录


“咳咳……”陈翊终于喘过气来,穴位终于被他冲开翻了个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着。

“在这夷洲城内还敢挡老子的路,你们真是头一个!”对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裳的男子,衣着华贵,陈翊挣扎着抬头与那人对视了一眼。

“宁书戮?”徐元江和陈翊都认识这人,前者见到宁书戮时脸色难看了许多,而陈翊却是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花哥不可能会抛弃他的。

“老子就要走这里!你们不让?!”宁书戮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当下指向马车里的徐元江道:“上!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徐元江本就是乔装出行,如今对上宁书戮更是头疼,只见他窜出马车就与那帮人打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而宁书戮更是趁着混乱摸进了马车里,一撩开帘子就见里面已经昏迷的人儿,还有……

宁书戮假装捂了下眼睛急忙道:“罪过罪过,”随后却是趁机揩了一把油,上前将陈翊的手脚解开随后就将人抗走了,宁书戮一走他带的那些侍卫也离开了,一时间人去街空,徐元江却是早料到了似的说:“走就走吧,宁家是东琊第一字号,惹谁也惹不起宁家,放走个陈翊平衡住朝中势力也够了。”

而后徐元江就灰溜溜的带着折损的只剩一半的手下离开了。

痛,陈翊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疼,浑身都疼,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身上的伤也包扎好了,口中还有股中药味,看来八成是宁书戮救了他。

陈翊起身就见床头放着干净的衣裳,颜色是平时他不曾穿过的浅色,不禁伸手摸了一下,是上好的丝绸,更是证明了救下他的人正是宁书戮。

看着屋内奢华的摆件,陈翊不自觉想起了那日孤烟重重伤时说的话。

“我从宁少爷那查到了线索……”

至于是何线索,陈翊只知道人口贩卖一事宁书戮也有参与,只是不知道他扮演的是何角色,如今连禁军都掺合进来了,怕是有人在酝酿些什么大计划。

陈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穿好了衣裳就下地了,此时是深夜宁府更是四下无人,虽是受了伤身法不太利索,但躲过府内的侍卫还是绰绰有余。

他穿梭在房屋间,最后停在了一个亮着烛光却不见人的屋子前,透过窗纸一看里面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放着许多东西,有卷轴还有书籍,当下他就明了这是宁府的书房。

随后他便悄悄走了进去。

按理来说,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暗格里,一般暗格不会设计在明面上,陈翊抬头看着纵横的房梁,宁家的书房却是未封顶,连那粗糙的房梁都能看到。

当下他就改变了想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随后他借着桌子一跃而上到房梁处,却在一角瞧见了一个影子,那影子动了一下把陈翊吓得脚底打了个滑,一时间没稳住竟掉了下去。

宁书戮倒是手脚麻利,一跃而下接住了陈翊。

陈翊装在宁书戮怀中顿觉自己的内脏又火烧起来。

“受了内伤还不歇着,怕自己活的命长啊?”宁书戮看着怀中呲牙咧嘴的人不禁笑起来,陈翊长了张娃娃脸,看起来似乎比他小上好几岁。

“宁、宁少爷……”陈翊被扶着站住时才勉强说了几个字,宁书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这内伤严重的很,近几日轻易不要走动了,你要查的事等江王来了就会知道了。”

陈翊被揭开了小心思也不尴尬,抱了拳道:“少爷大气,我只是想提前为王爷探查一下,不是要做什么不利于少爷……”

“江逾白那家伙一个月给你多少俸禄啊?”宁书戮忽然转移了话题,陈翊看着他顿时语塞,只卡吧了下眼睛竟老实回答了。

而宁书戮却是一脸认真的摇摇头说:“有点少啊,不如这样,”宁书戮靠向陈翊:“你来我身边做事,轻巧俸禄又多,我给你江逾白那儿的三倍,怎么样?”

“不行,”陈翊没想到宁书戮会撬墙角,他不是没阅过关于宁书戮的卷宗,如今看到真真儿的人了才是觉得,卷宗上写的太收敛了。

“那个少爷,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去休息了,”陈翊转身就要走,宁书戮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这就走了?”随后两步逼的人靠在了桌子上退无可退。

陈翊也不好对着宁书戮发难,只能是闭口无言,可宁书戮却是越发过分朝陈翊越靠越近,陈翊的腰弯的不能再弯,尽可能的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而宁书戮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陈翊手足无措的神情,心下更是觉得有趣。

“你不知道吗,”宁书戮伸手撩开陈翊额前的碎发,俯下身在陈翊耳旁说:“进了我的书房就是我的人了。”

第三十一章 摄政王到

随着宁书戮的话语落入耳内,似有若无的呼气也扑了过来,陈翊被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推开宁书戮说:“是在下莽撞了,宁少爷我就先回房了。”说罢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这次宁书戮倒是没阻拦他,反而是看着陈翊那红了的耳朵脸上渐渐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离夷洲城外不远的驿馆处,几人的处境却不是如此悠闲了。

虞风行和孤烟重虽被救的及时,但依旧昏迷不醒,尤其孤烟重,本就身负重伤,被那雷弹一炸胸前一片血肉模糊,背后也是有一道血淋淋的刀口。

臣霜查看了一番孤烟重的伤势,眉头紧锁着。

“怎么样了?”江逾白问着,脸上也是难得的忧愁。

只见臣霜摇摇头说:“情况不好,胸前的倒是好治,背后那刀伤止不住血。”

“用铁烙,”柳花燃这话一出一旁的古辰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萨伽也是神情复杂,柳花燃见这两人都是这幅模样有些急躁道:“眼下唯一能止血的办法就只有这个了,看我做什么?”

江逾白看着臣霜按在孤烟重背后的手巾,依旧是止不住的血往外渗,而后转头道:“花燃,你去备东西。”

江逾白一口答应下来,柳花燃便起身出了营帐。

江逾白转头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虞风行,暗自叹了口气,若是虞风行还醒着断是用不上如此愚笨的方法,可现下人命关天,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怎么没听过你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古辰目送着柳花燃的背影,而后将目光拉了回来看向已经有些脱力的江逾白。

江逾白看向他却是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在这?本王算到过雁北会反扑,只是没想到是派禁军来。”

“你以为他会派烛春来?”古辰冷哼了一声,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再怎么说,烛春也是给太上皇办事的,怎么会完全听命于皇上。”

“如此说来,皇室内战现在已经开始了?”江逾白总是能在一句话中抓取最关键的内容,古辰看着他忽得不说话了,两个人对视着,眼神之间暗流涌动。

“准备好了!”柳花燃端着个大火盆走进来时,两人才收起剑拔弩张的气势。

虽是垫了手巾却也还是烫手的很,柳花燃抓不住盆沿,离地还有些距离就松了手,一些炭火碎屑掉了出来,他往臣霜那边踢了踢问:“你来我来?”

臣霜按紧了手中的手巾却还是有血止不住的渗出来,她回过头,营帐里的火光离的有些距离,打在她冷峻的面庞上有些忽明忽暗,“我来,”声音却是坚定的。

柳花燃扶起江逾白道:“有需要喊我。”

几人便离开了营帐,而在几人离开后臣霜毫不犹豫的拿起被烧的通红的烙铁。

额头上的汗水渐渐浮出,她伸手用袖子擦了下额头,转头看了眼依旧昏迷的虞风行便攥紧了手,回身一把拽下孤烟重后背早被血沁透的手巾,挥着烙铁分毫不差的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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