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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19)
作者:温景之 阅读记录
“虞风行,”江逾白的声音有些发颤,明显是怒气暴涨,他两步上前一把拽住虞风行的衣领:“你究竟要干什么?!为何要把宁家牵扯进来!”
“倘若人口贩卖一事宁家也参与了呢!江逾白!”虞风行丝毫不惧江逾白的怒意,他虽看不见却也知道此刻江逾白是真的生气了。
“烟重是为你身受重伤,如今还要把我四妹折进去吗,宁家于你重要,但他二人的性命于我同样重要!”虞风行一把攥住江逾白的手腕,言语间步步紧逼:“别忘了当年在城门口救你的是谁,还是你舍不得那宁家大小姐宁云舒。”
虞风行后面三个字咬的很重,而江逾白的注意力全不在宁云舒身上,他急忙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家与人口贩卖一事有关?”
“行了!”柳花燃两步上前拽住两个人的手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赶紧实施计划才是,”他费了些力气才把两个人分开,江逾白一甩衣袖连柳花燃的面子也不给了转而就出了门。
柳花燃自是追了出去,而陈翊拿着手里的兵符行事去了,不过几刻屋子里已是没了人。
虞风行仿佛脱力一般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糊涂啊,糊涂啊……”
“大哥何出此言,”再次听见熟悉的声音时虞风行便松了口气。
“你们三个,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别叫我大哥,”虞风行起身又坐在孤烟重床边替他掖了掖被子说:“你和臣霜跟了江逾白,照跟了雁北,一个比一个糊涂。”
“大哥如今不也是入了这火坑了吗,”孤烟重虽知道虞风行看不见他,脸上的笑容更是绽放了些。
“我们都知道,虽然你不喜欢王爷,可你又何尝不是事事为他考量,虽然一开始你叫我和臣霜与你当做不熟悉,却也还是踏进了这火坑,大哥……”
“行了,”虞风行叹了口气说:“省着点力气一会赶路用吧。”
第二十四章 鸿门宴
“岁逢,臣霜军师到——”
庆华殿内本是熙熙攘攘一片喧闹,在听到门外太监这声时却是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只见那大殿门口进来一位束发身着红衣的人,这人面庞虽是英气,却是凛若冰霜。
坐在位子上的古辰品着酒撇了她一眼,而对面的宋照诗却是起身朝臣霜而去。
“久仰大名啊臣军师,”宋照诗嫣然一笑:“早闻军师之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啊。”
臣霜环视了一圈,大多数人对她都是敬而远之,只有宋照诗上前来与她打招呼,时隔多年不见,宋照诗倒愈发像个出水芙蓉一般亭亭玉立,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
“阁下是?”臣霜装作不知,两人虽是关系匪浅却是万不可让旁人知晓的,更何况是四大刺客之间的关系。
“倒是忘了介绍自己了,”宋照诗合上扇子笑道:“在下大理寺少卿,宋照诗。军师坐我身边吧?”
古辰看着粘在臣霜身边的宋照诗一时有些不解,两人虽都是为雁北效力可却各怀心思,如今宋照诗虽深得圣上喜爱实则却是没什么实权,反倒是他这个一直在得罪雁北的人,手里倒是有三万禁军,这皇上的心思竟是谁也猜不透。
“宁家大小姐宁云舒到——”
“宁家?”“我没听错吧居然是宁家?”“这宁家不是远离朝政了吗如今怎的又出面了?”“听说宁家大小姐生的国色生香,今日终于能见上一面了哈哈哈……”
大殿内一时又喧闹起来,只见大殿门口屹立着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虽然是女子头上却未戴任何繁琐的发饰,连裙子都是裁剪到只到脚踝处,鞋子也并不是平常大家闺秀的绣花鞋,而是平时男子穿的靴子。
宁云舒皮肤白皙,眼睛透着明亮,高挺的鼻峰更是增添了大气之相,却给人一种不可亵渎之严。
宁云舒环视了一圈缓缓走了进去,虽是女子走起路来却如臣霜一般大步流星,只见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坐在了古辰身旁,这下四个祸害全聚在了一起,满朝大臣只看今日这戏是如何演起来。
“宁姑娘,”古辰朝她敬了杯酒,今日他倒没算到远在夷洲的宁云舒竟然会来赴约,多年不见,宁云舒竟与之前那暴躁脾气截然相反了。
宁云舒端起酒杯嘴角弯了一下:“许久不见,近些年安好?”话落也不等古辰说话便一口饮尽杯中酒。
臣霜看着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忽然想起来五年前的又一桩事情。
那年江逾白光明正大抗旨不娶臣霜,不久宁府就流传出些风言风语,说是宁家大小姐早就看中首辅大臣之子古辰,遂竟也抗婚,可惜这事情在雁北起兵政变后便没了结果,现今倒是谁也不知事情真正是如何。
“这两人真是有趣,”宋照诗喝了口酒调笑道:“军师大人还不知道吧?当年宁大小姐可是钟情于古辰,追的那是个紧啊哈哈哈哈……”说起这话来她竟是捧腹大笑起来。
“宋照诗!”古辰一拍桌子怒道:“今日陛下生辰不要在次找不痛快!”力气之大连杯中的酒都溢出去一些。
而对面的宋照诗似是喝的有些多了,往日里虽是总与古辰闹不痛快,却是绝不会主动找不痛快的人,朝中大臣皆知两人不和也不会摆在明面上,今日宋照诗却是摆在了明面上。
只见她扶了下有些歪了的帽子说:“哎呦,摄政王大人怎得如此生气,平日里照诗不也开过您玩笑吗,也不见得您像今日这般生气,啊~我知道了……”
她转头笑着看向臣霜神戳戳道:“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
“宋照诗!”古辰拿起桌上的酒杯扔了过去,本是品酒的臣霜瞬间攥紧了杯子,有那么一刻她想起身,可却还是压住了自己。
宋照诗却并不躲开,被酒杯直直的砸中了头,扑通一声酒杯又落在地上,可坐在那儿的人却还傻了吧唧的笑着。
“圣上驾到——”
这场闹剧随着雁北到来终于停歇。
臣霜五年前跟随江谋四处征战沙场却并不上朝,只见过雁北两次面,这次是第三次。
殿中大臣皆行跪拜之礼,而只有宁云舒和臣霜却是屹立在那儿。
雁北走过时看了眼宁云舒却是停在了臣霜面前问:“你就是臣霜?”
“是,”臣霜低着头还是行着礼,江逾白虽与雁北不和但雁北终究还是当朝皇上,面子亦是要给足了。
“不错不错,众爱卿平身——”雁北今日心情似乎大好跨步朝位子走去:“父亲身体抱恙不便前来,众爱卿尽管放开吃喝!”
雁北落座后大殿内也没有方才那么熙熙攘攘的了,门外逐渐进来许多乐师与舞女,真正的好戏便要开始了。
“与朕斗了五年的军师竟是位女子,每每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啊,”雁北说这话时却是朝臣霜举起了酒杯,臣霜也满上了酒看向雁北:“王爷有事耽搁,臣霜代王爷向陛下祝贺。”说罢连贺词也不说便将酒一饮而尽。
雁北忽得笑起来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说:“军师酒量和胆量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但可惜跟了江逾白,今日是要留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方才还歌舞升平的大殿,忽然冲进来许多人,走在最前面的人行礼道:“陛下,徐元江奉旨前来捉拿逆贼!”来人的面庞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眼神落在臣霜身上时却是带些恨意。
“不知陛下这是何意思?”臣霜依旧稳稳坐在位子上,而身旁的宋照诗却是抢过了话:“这还用问?自然是要你供出这些年江逾白安插在京城的眼线,你若是说出来或许还可饶你一命。”
此时宋照诗竟没了丝毫酒多的意味,只见她起身朝雁北行礼道:“恕臣莽撞,不过此策才是能一次中伤江逾白最好的办法。”
“不妥,”古辰亦是起身与宋照诗对峙道:“江逾白不会不清楚此次陛下请他前来的意图,如今竟让这军师前来,天下谁人不知江逾白身边有一位聪明绝顶的女军师,倘若从她嘴里问出来的话是假的……”后面的话他未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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