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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17)

作者:温景之 阅读记录
“攒足了力气?”臣霜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说:“这五年来雁北登位为了巩固地位与雁恒斗的是多厉害你不会不知道,而如今五年过去和西洲的事还未了,你家主子对付得过来吗。”

她话落后身旁的人却没了声,只见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品了口杯中的酒,脸上作出一副陶醉的姿态说:“酒虽是好却过于辣,掩盖了本身的酒香味,”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臣霜:“酿酒数月数年为的不就是让人品尝的那一刻吗,至于谁酿的酒又纯又香,明日的宴席便知晓了。”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扇子:“望军师珍重。”随后便又自顾自的离开了,而始终面无表情的臣霜却是皱了眉头,转头便往远处望去。

只见那对面阁楼的阴暗处正站着一位男子,眼神竟淡定自如的与她对视上,身为男子面庞却太多阴柔,周身亦是书生气概,眉目间有一颗痣最为醒目。

只见他微微颔首便离开了,而臣霜心里隐隐发觉不妙。

夜深时臣霜趁着四下无人放飞了信鸽,望着漫天星辰心下竟平静了许多,她从不畏惧生死亦无软肋,唯独那个人,是她的心头血……

“或许,王爷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一下叙情阁阁主,”陈翊忽然想起来这么个人来,柳花燃又是听到个新名字当下疑惑:“又是这五年来新起之秀?”

“不错,”江逾白放下书卷,却是皱了眉头说:“那叙情阁阁主神秘至极,连孤烟重都未见过他,从他那买来的情报我自然也是信不过。”

“可是他都好些天没消息了啊,”陈翊派了不少人手顺着那人口贩卖的路线一路追查,却未发现丝毫孤烟重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柳花燃看着他焦急的神情安慰道:“别着急小羽毛,我看他也不是脑袋转不动的人,再者说他那不是还有保命用的雷弹吗,万不得已他不会不使雷弹,如果他用了雷弹那我们就能找到他了。”

“那边的人也能找到他了,”柳花燃想的江逾白不是没想过,孤烟重的雷弹威力不可小觑,当年他在主厅研究雷弹愣是把主厅给炸塌了,那么大威力的爆炸任谁都能发现,孤烟重若是被追杀是万不可使这雷弹的。

主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忽然门卫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的腿哆哆嗦嗦的跑来道:“王爷!那白虎……白虎……”

“白虎怎么了?”陈翊见他这被吓得腿都软的模样调侃道:“怎么,那白虎还敢在这王府里吃人不成?”

话音刚落时众人便看到主厅门口出现一模白色身影,正是那虞风行养的白虎,而白虎嘴里像是在叼着什么东西,一路拖过来,等它渐渐走近时众人才发现竟是一个身着王府守卫衣服的人,此时已是没了气儿,胳膊更是被那白虎的利牙咬的露出白骨,打眼一看竟是没了一个好地方。

三人面面相觑,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虞风行朝一个乞丐手里扔了几文钱便回头伸手摸去,白虎此时已是靠向他像是个小猫一般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乖,这事办的不错,晚上给你吃烤鸭,”虞风行看起来心情好似很好,背起药匣子便上了白虎的后背,遂而转头向那乞丐道:“告诉父亲我这边不用他担心,自也不用派人来跟着我。”说罢便离开了。

烛春想借他手除掉江逾白自是做这青天白日梦,虞风行虽是救人之手却也杀人,只是从不杀君子,而那偷他药的内鬼必然是要死了,不然该以为他一个瞎子好欺负了。

虞风行平日里行路不喜大道,因得有白虎的缘故反而喜欢走水路,只是他还未想好去哪里,便随着白虎驮着他走着,可出城走了没多长时间白虎却是停了下来。

鼻间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他落了地朝着有血腥味的地方缓缓走去,却听得不远处有脚步声。

“他身受重伤跑不远的!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他死!”

此时虞风行的脚也碰到了什么,地上的人咳嗽了一声翻个身,半个身子还在水里泡着,却见不少血从他身上的伤口流出,如此狼狈还是能看清正是那杳无音信好些日子的孤烟重。

“风神医?”孤烟重眼前的场景发晃,他已被追杀了好几日,身上的火药已然用尽才勉强撑到了离岁逢不远的河流处,见到来人时他骤然松了口气,一下又晕了过去。

虞风行听这声音有些耳熟,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孤烟重?”却听地上的人没了声音,他紧忙放下背上的药匣子蹲下身便去探脉,却听那一堆杂乱的脚步声朝他而来,显然追兵已然发现了他。

“瞎子,白虎,药匣,你是虞风行?”来人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而虞风行却是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枚药丸塞进了孤烟重嘴里,转而起身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惹怒阁下,竟一路追杀至此,眼下他寿命将尽,连我也无力回天不如阁下便赏他个全尸吧。”

虞风行看不见来人只能凭着耳朵听着这群人的动向,他话刚落时便听到拔剑的声音,身旁的白虎怒吼了一声,一时间场面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虞风行深知这场仗他是不得不应了,不过刚好可以试试他前些日子练的毒。

第二十二章 烟重重伤

“这是内鬼?”柳花燃看着那尸体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一眼便能看出那白虎私自下了两口,把那人的皮肉咬的都与骨头剥离开来,一旁的陈翊一时间有些忍不住想吐。

“有点出息,”柳花燃看他那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陈翊面露痛苦的说:“这、这哪是有没有出息的事啊花哥,这虞风行下手也太狠了,连个全尸都不给人留,这缺一块那缺一块的。”

“烛春想借他的手杀我,虞风行哪能让他如愿,心里自是憋了口气等着撒呢,”江逾白早就知晓今日这局面倒也不意外,而柳花燃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只见他一拍手说:“我想到了!”

其余两人一齐朝他看去。

柳花燃两步走到那地形图前看了一番道:“敢追杀孤烟重的人自然是早就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他伸手指向那一条条相纵的河流道:“岁逢有三条商路经于此道,水路居多,想让孤烟重孤立无援的方法就是把他逼到水路,那样不管他扔了多少颗雷弹,爆炸范围都会被水大大缩减,我们只要顺着水路便可寻到孤烟重的踪迹了。”

“对啊!”陈翊一拍脑袋说:“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派人去,”说着也不等江逾白下令便一路小跑离开了。

柳花燃回头却见江逾白的神情有些许不对,他看着自己却是沉默不语,等手下把那具尸体拖下去的时候柳花燃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前日是不是向陈翊询问人口贩卖一事了?”江逾白问的倒是直白,柳花燃点点头:“如今我回来了也自然想为您分担些……”

“我不需要,”江逾白看着他的眼眸暗了下来,他起身朝柳花燃走来,后者见他脸色不悦当下就有些慌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便一下碰倒了地形图的布防。

江逾白走来一把拽过他说:“你不必管这件事情,已经有孤烟重去查了,我不希望你引火烧身。”

柳花燃被他这莫名的举动搞的有些疑惑:“王爷,我上辈子是死士,这辈子自然也是你的手下,我不为您分担这些谁为您分担。”

“不要这么喊我,”江逾白皱着眉头,又想说什么,可话却说不出口来,他有太多想说但又怕吓到柳花燃,自然又将话留在了嘴里,转开话题道:“小时候你我那么亲近,怎么做了几年死士就这么生分了。”

他松开拽着柳花燃的手说:“我希望以后你我不必以君臣相称,只有……”话到嘴边却是卡住了,柳花燃察觉他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连忙替他补上:“只有兄弟,”江逾白看着他不再说话,眼神中却闪过一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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