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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116)
作者:温景之 阅读记录
柳花燃自然知道江逾白的想法,此刻却是不敢与他温存,强硬的挣开江逾白的怀抱说:“还请江王自重,如今是雁北还未发现你我的踪迹,若是哪天被他发现了,那你我都别活了。”
这话说的江逾白反驳都反驳不了,当下无了声。
柳花燃见他说不出话来便转身想走,却又被身后的人拽住。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江逾白看着骨瘦如柴的柳花燃眼神中的心疼之色从未掩饰过,柳花燃就如同另一个他自己一般。
“担心我?”柳花燃未回头,只是说道:“王爷若是担心我,就不要再强行将我留在你身边,你我的分别已成定局,若王爷有能力改写那花燃愿意留在你身边,但这条路的尽头已是没有退路可言,”他回头看向江逾白问:“王爷有退路吗?”
江逾白没有退路,柳花燃自然知道,但最亲近之人最懂如何轻易伤到另一半的心,江逾白咬着牙,眉头紧蹙,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摇摇头。
他身上背负的太多,父亲的死,东琊的太平,百姓的安宁,而他的身份注定不平凡。
“我知王爷运筹帷幄,所以明日不要搅乱了我的计划,我知道的事情也会让你知道,我们……”柳花燃的话顿了顿,江逾白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即便他想如何挽留这人,可柳花燃终究会离开,不论是病死,或是两人的去路都是不同的。
“我们就此分别吧,”柳花燃拽回了自己的衣袖,转身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你爱过我吗?”江逾白也不顾是在军营中,直截了当的大声问:“你我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柳花燃停住了脚步,身上的红衣衬得他更加苍白,幽幽的声音传来。
“爱,但今时不同往日了。”话落后柳花燃便消失在了原地,江逾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花燃离开,却无能为力,如同五年前的那场生离死别一般,江逾白被再次拥有的喜悦冲昏了头,他未想过自己会再次失去柳花燃,而这次是彻底失去。
准勒清看了眼桌上易容的工具,再看看各自黑脸的柳花燃和江逾白,似乎有些疑惑。
坐在一旁的柳花燃有意躲着江逾白,只是朝江逾白抬了下下巴道:“把他易容成你,”准勒清看了看江逾白又看看柳花燃,深吸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每次这两人吵架,跟着惹一身火的人都是他们几个人,准勒清并未问什么,只是听着柳花燃的吩咐给江逾白易容了。
这期间柳花燃在大理寺偏院转了转,来时还没有鱼的湖,此时已经满是锦鲤,他刚一靠近湖边那些鱼便追着到了他这,他弯身捡了个石子丢了进去又拍了拍手说:“可惜我手里可没鱼食。”
“我这里有啊,”宋照诗说着走来,手中正端着一碗鱼食,方才被打散的鱼群此刻又聚集起来,锲而不舍追着宋照诗。
柳花燃接过鱼食,二人站立在湖边,日光一日渐一日的热了,折射在湖面的光晃的柳花燃都睁不开眼。
“明日进宫你真打算带着王爷?”宋照诗从未想过江逾白会为了谁奋不顾身,五年前她未见过柳花燃,若不是看过江逾白寝殿中那幅画像,她怕是对这个都没什么印象,这五年间除了陈翊也未有人提过他,江逾白更是一字不说,但也知道柳花燃在江逾白心中的重量,若是能一命换一命,想必江逾白也是乐意的。
“我阻拦了又没用,”柳花燃说的是,与江逾白相熟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决定要做什么是任谁说破嘴皮子的都没用的,这不屋里还有个骂骂咧咧的,营地里还有个平时就是闷葫芦的人被气的今早都未出来送江逾白。
“你说你脑子是不是坏了?”宁书戮简直被江逾白气的不轻:“我姐为了你在岁逢跑了两个月,这次回了夷州城又是为你奔波,就是为了给你筹集银钱,你倒好一头扎进皇宫,直接跑你仇人身边去了,你怎么不直接让他知道你来京城了啊?”宁书戮被气昏了头,此刻连头都觉得有些晕。
而江逾白坐在那儿还气定神闲,任谁说什么他都不回嘴,也不说话,跟臣霜一样,一副你说任你说我不理你便是的模样。
宁书戮见了他这样更是来气,甩袖便离开了,陈翊也不好说话,毕竟这是江逾白的事情,他作为曾经的属下更不可能像宁书戮一样“劝诫”曾经的上司,也只好跟着宁书戮出去了。
“本来我就没剩多少日子了,他想折腾就由他去吧,”柳花燃扔了一撮鱼食说:“他心里有数。”
刚出来就听见这句话的宁书戮有些不可置信说:“你也太盲目信他了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花逾面圣
闻言柳花燃却是笑笑不说话,今日的他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宋照诗一眼便看穿了,笑着说:“明面上说狠话,其实也未他的到来而高兴吧?”
“大巫!大巫!”泰曜喊着跑进了偏院,只见他浑身是泥面上还带些怒色,见状柳花燃拦住了他:“不是叫你去寻吴衣的踪迹了吗?怎得弄的满身狼狈。”
此刻的泰曜活像是从泥坑里出来的似的,身上的泥巴被太阳一照都皲裂开了。
闻言泰曜开始抖着身上的泥,大怒道:“还不是那个沈醉!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我的,本来以为一个生面孔在京城好行事,却是被他逮了个正着……”说着便攥紧了拳头,想起这几日的屈辱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原来那日他连沈醉的卧房都没进去,就被人发现了,本以为沈醉抓了他会把他杀了,却是将他一个人扔进了林子,还给他丢了一包粮食便扬长而去了,在巫族长大的泰曜按理来说不会在林子中走失,可扰了两日还没出去,泰曜就明白了,原来是那沈醉故意如此,还为他特意摆了个迷阵,他自然出不去!
听了前因后果的柳花燃沉默了一瞬而后大笑起来:“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而后上前拍拍他的肩说:“不管怎么说全须全影的回来了,”又看了看他身后,没看见一直跟着他的九七便问:“你那小尾巴去哪了?”
说起这个泰曜的怒火又燃了起来,“她跟着沈醉走了!”说着便气呼呼的转过头说:“早说了这姑娘不是什么好人,大巫还让她跟着我,真是失算!失算!”虽是准勒清看错了人但泰曜却不敢说重话,此刻的话更像是个孩子控诉大人一般无力。
看着泰曜如此气愤的模样,柳花燃笑的更开心了,他早料到会有这一日,九七本就与他们不在同一条船上,便也不会与他们走到一起,去雁北那边是迟早的事。
“你是气她利用了你又把你丢了,”柳花燃一语中的,只见泰曜重重的点点头,挥了挥自己的拳头道:“迟早有一天我要把这屈辱找回来!”
柳花燃只是笑笑不说话。
几人在屋外交谈的这些时间,准勒清已然完成了易容,他放下画笔道:“好了。”
江逾白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照,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看看眼前的准勒清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好似他们两个才是双生子一般,站在一旁的岁鸢哇了一声说:“我和溯年都稍显逊色呢,”如此看来江逾白和准勒清才像双生子。
溯年从准勒清的卧房中抱了一套准勒清的衣服送了过来,待江逾白穿上衣服之后更是看不出差别了,柳花燃看着眼前和准勒清一模一样的“准勒清”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如此一来便万无一失了。”
“平日里都是泰曜跟着我,让他跟王爷一起去吧,”准勒清说着看向一旁一身狼狈的泰曜又陷入了沉默,柳花燃瞥了眼一边很是狼狈的泰曜一时有些忍俊不禁:“他好像没办法跟你去了,”说罢便转身道:“早些去早些回,备好酒菜等我回来吧!”今日的他誓死都要把沈醉的嘴给撬开。
柳花燃和陈翊带着江逾白离开后,宋照诗又没想到的是龙进居然来了,而且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的,守门的侍卫都不敢拦,生怕他拔出背后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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