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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110)

作者:温景之 阅读记录


“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柳花燃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却不剩多少喜悦,这个傻子,来京城不是勤等着雁北对他下手吗,他可真是个不怕死的。

“花哥,”陈翊看着柳花燃有些温怒的神色问:“你不是很想王爷吗?他来了不好吗?”

柳花燃起身下了床,长叹了口气说:“哪里好,雁北迟迟不宣我进宫,就是在这等他呢,这下好了大王子没杀也就算了,他还一股脑跳进雁北给他设的坑里了。”说着头又疼起来。

如此一想陈翊才反应过来,几人在京城已经待了半个多月了,可雁北还未有见柳花燃的意思,感情是等着看江逾白会不会来呢。

“就带十几个人,沈醉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杀了,”柳花燃烧毁信件后站定在堪舆图前,细细看着江逾白的行进路线。

江逾白走的是陆路,比他们一行人走水路要快得多,但危险也多,且不说一路上有不少路要走官道,还有许多驿馆都驻扎着朝廷的士兵,但凡有见过江逾白的一眼便能认出来,届时臣霜谨慎守着的消息就会被送到雁北面前,正好给了雁北杀他的好时机。

柳花燃的想法是对的,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江逾白根本没走官道,住的也不是驿馆,而是走的香间小路,一路上风餐露宿的,硬生生将五天的路程走成了八天。

柳花燃虽是不满江逾白的决定,但在第五日还不见江逾白的时候就有些急切了,于是也顾不上雁北的眼线,匆匆易了容从大理寺后门跑出了城去见臣霜了。

在城外驻扎了大半个月的臣霜在见到柳花燃后,一向沉默寡言的她也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小鱼是从几日和你断联的?”柳花燃说着摘下头上的帽纱,若不是身边的陈翊臣霜可不敢认眼前这人是柳花燃。

但眼下情况紧急三人也顾不上叙旧,臣霜铺开手中的堪舆图一手指向悬域城道:“我与王爷约定一日一急报,第四日王爷说他到悬域城了,但第五日我却没收到他的消息,即便派去人去寻可还是没找到。”

悬域城离京城不过两日路程,可江逾白过了四日还未有消息,或许他便是在悬域城失踪的。

当看到悬域城这三个字时柳花燃不觉皱眉,沈醉的模样忽然浮现在了他脑海中,虽说沈醉与雁北交好,可自从知道宋照诗那件事情后,便突然觉得沈醉和雁北的关系很是微妙,沈醉在找什么人,但雁北明显不知情,或许他突然的出现是自己的计划。

但沈醉到底在计划什么呢?若是杀了江逾白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柳花燃想的没错,江逾白一路北上本来是打算绕开悬域城的,可奈何还是有人找上了他。

第四日,悬域城郊外。

眼看着天色渐晚,江逾白便让属下在悬域城郊外驻扎,本来前夜是风平浪静,可后半夜江逾白便猛然惊醒了。

他挑了个树干高的地方当做床睡下了,连赶了好些天的路连他也不免有些疲惫,今晚更是睡的有些深了,惊醒时他险些从树上翻下来,一手拽住树的枝条才没从树上摔下去。

可这时他也看清了整个营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知何时起了层薄雾,林子里的乌鸦是不是叫上几声,衬得此刻的场景很是吓人。

江逾白站的地方高,一眼便能看见整个营地,那篝火还烧的正旺,可整个营地的人如同蒸发一般,身后传来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低头看去却发现有个人正蹲在地上翻着什么。

那人头发打绺,衣服也破的很,一看就是流浪很久了,由于江逾白站的高动作也轻,所以那人并未察觉到自己头上还站着个人。

江逾白接着月光仔细一看,那人翻的正是自己下属的包袱,而自己的下属早已意识不清的躺在了地上,这人从包袱里翻出什么都兜了起来。

一阵风吹来将那薄雾吹散了一些,江逾白这才看清地上四处躺的都是人,竟未有一个人幸免。

江逾白没有带兵器的习惯,如今只能摘下几片叶子当做武器,可没了一半真气的他内力都有些绵软,没了以前的那般刚气,若是此时来个内力强劲的人,他也只有五成把握能逃脱。

林子里忽然响起了沙沙声,只见不少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这些个人怎么如此傻,商队还敢驻扎在悬域城城外,等雾一来岂不是被一网打尽,不过真是便宜了咱们。”

“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们也不杀人只求钱财。”

江逾白听着不禁放松下来,原来只是一群聚集在一起的流浪汉,以此办法偷盗钱财,谁知下一刻他又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不杀人?你怎么就确保他们醒来不会查到我们?你以为经商的那么好糊弄?”

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消遣的江王

江逾白蹲在树干上,粗略数了下在场的人,这些人远远大过他所带的下属,若是没有功力动起手来倒容易解决。

想着他缓缓站起身来,手中掐着叶子盘算着如何出手。

可下一刻林子中又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人快速靠近的声音,不仅他听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众人不约而同朝林子中看去。

“你们这群畜牲还真是不好管教啊,”那人拨开比人都高的杂草走了出来,他拍了拍肩上落的叶子,转头看向眼前这些人。

离得较远江逾白并未看清来者的模样,可那些流浪汉却像是见了鬼一般,个个拔腿就跑,刚才还说要杀人的那个乞丐跑的更快,不多时整个营地便没了人。

“怎么跑的那么快?”听那人的声音江逾白有种他在戏耍人的错觉,不过这人确实是在戏耍这群乞丐,江逾白蹲在树上并未有所动作,却见那人缓缓走到篝火旁,他先是扫视了一圈营地,忽然开口了:“你的人都这么废物吗?一点毒就被毒倒了,你要是还在树上当猴子你手下的人可一个都活不了了。”

他竟是未朝江逾白看一眼便知道他在何处了,被点破了之后江逾白便也不再掩饰,从树上一跃而下便朝那人走近,这时他才看清眼前这人竟是个外邦人。

极浅的发色微卷的头发,正是修养了好些日子的沈醉。

“这是解药,”沈醉说着扔给了他一个药瓶,面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江逾白不禁有些敌意,“我凭什么相信你?”江逾白掐着手中的药瓶问:“为何我没事?”

“你怎么话那么多?”沈醉很是不耐烦的说:“你为什么没事,因为你站的高啊,那雾飘来肯定毒不到你啊。”

二人对视着一阵无言,见江逾白还没有所动作,沈醉便伸手要拿回那药瓶:“你不信我就算了,等他们全死了你别后悔。”

江逾白却是后退了一步闪开沈醉的手,他又沉默了片刻才转身给属下喂药去了。

“早如此不就好了,”沈醉说着转身坐在了篝火旁,随手拿起个枝条无聊的戳着篝火里的柴火。

江逾白将手里的药喂完后也走近篝火坐在了沈醉身旁。

“为什么要帮我?”印象中江逾白并未见过这个外邦人何谈对方对他并未有恶意,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一身深红衣裳很是醒目,头发不太长,只用一根发绳随意系上,所以有好几缕头发散落在额前,显得有些凌乱,可俊美白皙的脸又衬得这人有些俊俏。

沈醉眼睛微转看向他:“怎么?对我有兴趣?”

这年轻人每次一开口都另江逾白哑口无言,他只好默默移开眼神,当做没听见沈醉的话。

沈醉虽未回答他的话却是对他兴趣极高,“怪不得柳花燃喜欢你,长的如此俊俏,任哪个姑娘公子看到了怕是都倾心不已。”

这话说的江逾白一怔,他转头问:“你认识花燃?”

沈醉笑了一声扔掉手中的枝条说:“何止是认识,我们可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哦~”说着他拍着手间沾染的灰尘,这时倒在地上的士兵也渐渐转醒。一个个像是受了极大的挫折一般耷拉着脑袋朝江逾白靠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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