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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逾花期+番外(10)

作者:温景之 阅读记录


夜深时王府内只剩主厅的烛光还亮着,而主厅屋顶上却卧着一个人一身黑衣连脸都蒙着。

“虞风行,适可而止吧,”江逾白坐在主位上正看着一旁的虞风行,后者却还是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适可而止?”虞风行笑了一声说:“我的眼睛可没有适可而止的机会,”卧在一旁的白虎忽然竖起了耳朵,双眼睁开警惕的朝门外望去。

江逾白忽然说道:“这批人你自己解决,”说罢便要起身离去,可此时屋顶上已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虞风行侧耳听去发现来人不少,而本欲离开的江逾白此时却挺住了脚。

屋顶上卧着的人在有人靠近的瞬间便迅速起身,周身内力瞬间炸开,那批人被突然杀出来的人冲的措手不及,屋顶已然没了优势只好落地,那黑衣人手中竟未拿任何武器便从屋顶落下挡在了江逾白面前。

“后退,”黑衣人的声音有些沉闷,两人认不出这是谁来,江逾白便也后退了几步又坐了回去,看看这天降的护卫到底想做什么。

虞风行双眼看不见可耳朵好使的很,在一瞬间就听出这几人列的阵是何了。

“沧浪踏雪可破,”虞风行话还未落,那黑衣人已然先一步出击,硬生生用内力去抗这些人的刀剑,顷刻之间便已打的不相上下,可眼看去还是黑衣人的武功更胜一筹。

他手心的内力不曾散开震的那些握剑人的手心都有些发麻,领头的人退了一步心下道不好。

只见那黑衣人脚下生出奇怪步法迅速钻进了几人的阵中,像是滑溜的泥鳅一样每个人都落了空,只是几秒钟时间这些刺客便举着手归天了,而领头的人只是感觉面前一阵风吹过,一只手便卡住了他的脖颈。

本是抱着看戏心态的江逾白忽然站了起来,旁人看不清他方才的步法,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是沧海踏花。

“是谁派你们来的,”黑衣人的声音依旧很低沉,却给人一种背后一凉的感觉,领头的人被掐住命脉,可眼神却是坚毅的很,“我不会告诉你的……”话音还未落黑衣人的手便一提,像是随手拎着一个小物件一般掐着领头人的脖颈将人提起来。

“不说我也知道,是烛春,”黑衣人的语气没有丝毫疑惑,几乎是笃定了这群人就是烛春派来的。而被掐的青筋暴起的领头人眼神中刚露出一抹惊讶便被硬生生掐断了脖颈。

那黑衣人便是随手把人丢在地上,同时与十几个人缠斗身上竟未留一滴血迹,他回过头像是看了一眼江逾白便踩着轻功要离开。

而江逾白怎会轻易放他离开,虞风行只感觉面前有一阵风掠过,便又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黑衣人回身与江逾白对上一掌,两人内力激荡将院内的假山都震成了碎片,江逾白心下一惊便又攻去,闻声赶来的陈翊看到的就是江逾白的招式被黑衣人很巧妙的化解了,而且对方的沧浪踏花竟是比江逾白的还要好。

他拿起弓箭瞄准了黑衣人,在放箭的一瞬两个人分开了,黑衣人毫不犹豫转身便离开了,陈翊将要去追被江逾白拦下来了。

“别追了,你打不过他的,”江逾白抬手看了眼掌心,竟是被对方的内力激的不稳了,只见他攥紧了拳卸了一下内力这才稳住了。

“我虽是眼瞎,但方才这位怕是要比臣霜还要厉害吧,”虞风行对内力的感知力太强了,他杀过太多的人可唯独没有碰到过如此强大的人,好似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缺陷,简直是一个完美体。

陈翊看着江逾白阴沉下的脸说:“王爷放心三日之内我必查出内鬼。”

江逾白忽然举起手摆了摆说:“不必再查了,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的,本王觉得倒是三天之后真凶会自己浮出水面来,你说是吧风神医。”

虞风行起身拿起身旁的药箱,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厌恶的笑容道:“自然。”

“王爷您心中早就有答案了吧?”陈翊站在江逾白正指挥着手下收拾战场,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逾白此时还在回想方才与那黑衣人打斗时的画面,他总觉得对方的一招一式都太过熟悉,而对方也似是很了解他一般,总是能预判他的招式,闻言便心不在焉的说:“虞风行。”话出口时便回过神来了。

“什么?”陈翊有些惊讶,但此刻也疏通了脑海里的疑惑:“所以您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为什么?”

江逾白深吸了口气道:“这是本王欠他的。”

柳花燃裹挟着内伤回来时已是头晕目眩,他脱下身上的黑衣摘下脸上的面罩藏好时已然有人推门而入。

“这么晚不睡觉?”江逾白点上烛光,屋内昏暗他自然没看清柳花燃发飘的脚。

“这不是听到什么动静了才起来了吗,”柳花燃强装镇定的坐下,可额头上的汗珠太过明显,江逾白看着他沉默了一瞬间随后伸出了手:“本王给你把把脉。”

柳花燃看着江逾白伸出的手坦然的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说:“只是生了场病身体发虚而已,王爷没有必要……”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江逾白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把拽过柳花燃的手便开始把脉了。

第十三章 险些暴露

“停车!”臣霜拉住缰绳朝旁边的驿馆看去,依稀只能见到大堂门外的灯笼高高挂着,小二头顶着烛光已然昏昏欲睡。

“在此休整!”臣霜翻身下马走进了院子,她握紧腰上挎的长剑,身后的手下已然开始井然有序的规整了。

在她踏进驿馆那刻时,一只飞镖朝她飞来,臣霜丝毫未慌只微微偏了偏头伸手便用两指夹住了那支飞镖,飞镖的尾端绑着一根红绳,这种系法让她一瞬间知道了对方是谁。

柳花燃屏声静气看着江逾白,只见他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什么极难的事情,情不自禁的自己的手就抚上了对方的眉头。

“啪,”江逾白一把拍开柳花燃的手说:“你做什么?”当即也松开了给柳花燃把脉的手。

柳花燃尴尬的笑了声说:“王爷心思有点重啊,我看您总是皱着眉头。”

江逾白看着他一眼并未搭话:“你当真一丝内力都没有?”

柳花燃重重的点点头:“风神医都把过脉了,王爷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神医吗?”

江逾白看着他似是要透过柳花燃的双眸非要看出些什么东西来,而柳花燃却依旧笑嘻嘻的看着他,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来自他的打压。

“夜里风凉,窗户关好,”江逾白起身拉好了窗户随后朝门口走去:“沧海踏花使的不错。”

“哪里哪里……”柳花燃连忙捂住了嘴,而此时江逾白猛的朝他看来,两人视线刚一对上还没给柳花燃狡辩的机会,门外的陈翊忽然递进来一封信。

江逾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去接那信件了,柳花燃暗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道:如此拙劣的手法都能把我话套走,柳花燃啊柳花燃你真是不经活啊。

“烛春要来了,”江逾白合上信件扔给了陈翊,陈翊打开一看便知是臣霜写来的了。

“正好死的这些兄弟账还没地方算,风神医还和这些人勾结,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陈翊紧忙闭上了嘴看向江逾白。

江逾白瞥了他一眼:“自己去领罚。”

柳花燃在听到陈翊的话时便心下起了疑,虞风行与烛春勾结?他攥紧了拳头,体内的内力又开始四处乱窜,逼的他一口淤血忽然从口吐出。

江逾白猛然回头就见柳花燃的白衬衣身上落下了血迹,他两步上前,脸上的着急丝毫都未掩饰:“怎么了?”

柳花燃摆摆手眼看着有些脱力却还强撑着说:“没事没事,我这就是气血不足,淤血堵着,心上有些起火罢了,血吐出来就好了。”

江逾白看他这死撑着也不肯说真话的模样,看着就心烦,当下也不管柳花燃说什么了,竟一把将人打横抱在怀中,柳花燃和陈翊皆是一惊,前者反应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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