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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养花手札+番外(142)

作者:桃不言 阅读记录


方舟这些年在漠北也有了一些积蓄,在邈云关置办了一个二进的院子,此时屋中早已是宾朋满座,阿囡没有家人,方舟的喜轿便从医堂里接了阿囡,回到这间院子,也是他们的新房,推杯换盏间尽是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众人见了他们,也并不见外,两人之间的事虽无人明说,但他们却也从未刻意遮掩过,这些年所有人也都看得清楚,经过曾经那一场灭顶之难,和这三年的血战,萧玥和宁镜之于漠北的恩,远远大于其它所有的东西,而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所有人有目共睹。

“萧将军来来来再喝一杯!”

“今天是好日子,放肆一回宁公子不会说什么的!”

“必需要喝!必需要喝!”

这些人不敢劝宁镜的酒,一来知道宁镜身子不好,二来谁敢灌宁镜,萧玥铁定饶不了他们,一个个便都拉着萧玥喝。

萧玥今儿也高兴,顺手便接了过来干了几碗,众人更高兴,纷纷都端着酒碗过来了。

宁镜牵着宜儿,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带来的烟火气,让他也不由地被这喜庆的氛围感染,便也由着萧玥去了。

萧定早就拿着小宝剑和一边的孩子玩成一片,小脸上尽是兴奋,此时正被一群半大的小孩围在中间,模仿着萧玥的样子指挥四方。

如今天下安定,四海有余,身边亲朋满坐,屋中喜事临门,四周皆是一片欢欣祥和,入目尽是酡红的醉颜。

连宁镜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一向清冷的人此刻也被周围的环境影响,笑意盈满了整张脸。

“公子,公子!”方舟举着酒杯,脚步有些不稳地朝他走了过来,走到宁镜面前时,完全是下意识地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兴止,但还是藏不住地高兴:“今日,我,我一定是要敬公子一杯的,若没有公子,就没有我的今天!”

宁镜的身子本身是喝不了酒的,但这些年多亏了姜老和方舟的调理,如今也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连身高也迟来地抽长了几分,只比萧玥矮了小半个头了。

宁镜从一边拿起一只酒杯,就着酒壶就倒了一杯酒,方舟见状连忙阻止:“公子你别喝,我喝就行了。”

宁镜笑着推开他的手,将酒杯碰了上去:“别人的酒,我不喝,你的酒,我必定是要喝的。”

方舟是曾经那段灰暗日子里,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希望他好的人,如今粗粗算来,从十二岁到现在的二十四岁,已经度过的这二十四年里,有一半的日子里,都有他,如今看着他成家立业,余生幸福,他亦是同喜。

方舟一身大红的喜袍,喝了太多酒,此时满脸通红,眼中有泪。

曾经跟在他身边的小小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大人,方舟一饮而尽杯中酒,扑通一下跪在宁镜面前,他挥开了宁镜要来扶他的手,给宁镜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公子,我不会说话,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公子!”

从郎朗晴日一直宴饮到夜幕降临,萧玥高兴,一群军中汉子聚在一起,喝了个酩酊大醉,宁镜看着倒在榻上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想去拿帕子给他擦脸。

可才起身,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向回拉去,恍神间便已经落入一个满是酒香的怀抱。

宴中用的都是自家酿的好酒,喝多了虽醉人却又舒服。

“宁镜,我好高兴。”萧玥抱着人,在他耳边喃喃着:“今儿真高兴。”

宁镜被他搂在怀中,他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此时修眉舒展,双眼微磕,英挺的鼻梁在帐内落下一道清晰却又模糊的阴影。

少年的身体越发强壮,已经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搂着腰身的手臂那么紧,贴在腰侧的手似乎无意识却又仿佛习惯般地轻轻揉着,温柔至极的手指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刚才在人群簇拥下有些发汗,满身的酒香被这热气一蒸,更加浓郁地散发出来,宁镜想着,自己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在这个怀抱里却仍然感觉有些微醺起来。

“我也高兴。”心跳骤然悸动,宁镜扶在萧玥肩头手探出,贴上滚烫的脸颊,轻轻用力,便将萧玥的脸转了过来,看着他眼中骤然浓重起来的颜色,将唇贴了上去。

“那就再高兴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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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能更高兴呢?

大婚(二)

这些年,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闭着眼也能轻而易举知道怎么让对方快乐。

萧玥酒量很好,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意识仍然还是清醒的,只是身体却更热。

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便调了过来,带着酒香的吻浓重地落了下来,在柔软的唇上辗转,引得两人沉沦更深。

身下修长纤细的身体终于是比之前要更健康一些了,不再是一手的骨头,长了些肉,摸上去时更加柔软,简直让人无法离开。

帷帐还没放下,烛火中如玉般的肌肤渐渐染上了一层氤氲的粉色,向来清冷的眸子泛出水光来,湿漉漉一片,将眼角都浸透,眸光中一片潋滟。

萧玥撑起身体,在醉眼朦胧中看着这张脸,哪怕日日夜夜怎么看都看不够,就见着他黑发散乱在床榻之上,被吻得艳丽的唇勾起一抹笑,那嘴角的弧度似乎带着小小的钩子,就这么探到了他的心里来,牢牢地将他的心勾住,让他的眼一瞬也不愿意移开一分。

“看什么。”宁镜懒懒地躺着,衣领早已因两人的动作而蹭开,锁骨上颜色还未褪去的印记无时不在提醒着萧玥。

怀中人是心上人。

心上人是怀中人。

萧玥心里的满足几乎要溢出来了,他凑过去一边蹭着亲着,一边说道:“我在想,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孩子都这么大了,竟然连个婚仪都未有过。”

婚仪?

宁镜一怔。

他们同为男子,又是这样的身份,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能和萧玥有一场婚仪。

“别人有的,我的小镜子也要有。”萧玥吻上了他的脖子,留下一片濡湿的痕迹。

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脖子蔓延全身,宁镜喘了一口气,看着身上醉眼朦胧,动作却依旧温柔的少年将军,心里密密麻麻的如同有一场雨落下,落到心尖上却带着醉人的香气。

那不是雨。

是酒。

宁镜醉在其中,抱住身上的人,眉眼缱绻,声音被亲得微哑,带着潮湿显得分外软糯:“那要不我们先跳过其它的,先洞房吧,萧将军。”

身上的人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一声略带不满地声音从肩窝处传来:“不要总抢我的话。”

衣衫已乱,灼热的吻在身上流连,浪潮越发汹涌,宁镜的手指都忍不住蜷缩起来,闻言仍然笑着:“……你说,我听着。”

一边说着话,手却摸上了人的腰,灵巧地将那束着腰的腰封解开,温热的指尖缓缓探入其中,点起了火。

萧将军的呼吸急促着,被那柔软而温热的指尖扰乱了思绪,此时什么话也不想说,揽着人的背脊直接将人从床上抱起来,极为熟练地将那月白的锦衣扔到了榻下。

被翻红浪,春潮不息。

夜幕中,暗卫们悄无声息地退开,将这一方天地留给了帐中人。

宁镜知道萧玥向来言而有信,那日虽醉了,但看他的样子也还没有醉得完全没有意识,起码洞房这件事还能一如既往地认真。

可是宁镜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急迫。

午时才起的宁镜坐在桌边,饭桌上的菜没吃几口,就被一边的客家拿着单子报着的一长串聘礼报懵了。

“……聘礼?”宁镜放下筷子,瞥了一眼那礼单。

管家一大早就被萧玥挖起来,连他自己都还没捋清楚呢,只能流着汗点头:“是的,宁公子,爷吩咐的。”

宁镜沉默了。

在这世上,他无亲无故,这一长串的聘礼他是想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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