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总。”助理看他还准备拿起酒瓶，真怕把人喝出问题，想拦下来却被柏阳往后推。

李总大笑起来，倒很欣赏柏阳的直性：“哈哈哈哈，年轻人就应该多喝，有胆量，这点跟年轻的柏总很像，来来我们继续。”

柏阳被他们再次被拉入酒会大拼中。

第三十一章

结束的时候柏阳跑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呕吐得不行，助理连忙去给他买醒酒的东西。

等助理再次赶到酒店时，柏阳醉醺醺地站起来，就看到助理的多层重影，还在他眼前晃悠，他忍不住笑了：“好多个小周啊。”

周助理：“……”

周助理忍不住叹气：“老板，你喝多了，李总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周助理上前去扶柏阳，柏阳靠着助理，看着多个人影的助理，他又嘿嘿笑了，下一秒没忍住直接往助理身上吐。

周助理：“……”

打工好累，成为柏阳的助理更累。

**

柏阳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木色的天花板，还有个人影，老是在他眼前晃悠，烦死了。

柏阳脑袋疼得厉害，眼睛也很酸痛，身体像被火焰烧了一般，非常滚烫，喉咙嘶哑得说不出话，脸颊像红苹果一样又烫又红。

柏阳忍不住呢喃了声：“操。”

迷迷糊糊之间柏阳好像被人扶起，好像有什么东西送到他嘴边，柏阳张嘴吸了一口，有点烫，他被烫着直嘶牙，嘴巴直念：“操，你想烫死我啊。”

“……”

柏阳被人推倒在床上的时候，他迷迷糊糊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费力地眨眼，出口想问对方是谁，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实在是难受到不行，他只好把头撇向一边，看着那模糊的身影来来回回，直到他打开房间走了出去，然后柏阳就没再见到他。

他实在太累了，也不再去想那些，闭上眼陷入梦中。

他是被闹钟吵醒的，旁边的闹钟嘀嗒嘀嗒响个不行，柏阳被它吵得脑袋疼，伸手把闹钟一按，才就此安静下来。

柏阳缓缓地睁开眼，目光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是自己住的酒店，脑袋隐隐作痛，柏阳翻了个身，窗帘的一处透进一抹阳光，柏阳眨了下眼，滚向一旁，拉起被子继续睡。

他蒙着被子没睡过去多久，就被手机“叮铃叮铃”地响醒，睡意瞬间全无，他气得不打一处，简直想骂人，把手机拿来一看，是周助理的来电。

我操。

这个小周真是尽心尽力，昨天搞那么久，他不累吗，我操。

柏阳接通了电话，语气不太好地质问：“说，什么事？”

周助理一噎，小心翼翼地说：“今天有一场活动，跟王总约好了下午两点谈。”

柏阳这才想起来，他坐了起来，手指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嗯，我知道了。”

**

柏阳来C市已经有半个月了，他在这里每天都是走不完的会，推不掉的酒，除了应酬就是应酬。今天是他最后一天的应酬，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柏阳扶着腰，艰难地走进浴室，他洗了一把冷水脸，又去扯浴袍，然后洗了个热水澡。

他离开的半个月里，系统都没发出警告，说明殷卿云现在还是相对安全，苏晚暂时也不敢轻易妄动，看来他的警告还是有点用的。

柏阳打算后天回去，明天就先在酒店休息一晚。

正当他躺下没睡一会，一阵疯狂巨大的连环敲门声把他吓醒，柏阳惊得睁开眼，外边还在疯狂敲门，好像恨不得把门敲烂。

正当他以为是酒店的人为，他气冲冲地跑去开门，就看到外边站着满脸是伤的沈晨，他还背了一个很破很烂的包，脸上贴着很多的创可贴，连手上也有伤，一米八几的个子没有一处不是带伤的。

柏阳先是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晨连忙拉着他直呼救命：“柏总请您帮帮我吧。”

妈的！柏阳简直想骂人。

经过了解柏阳才知道沈晨又被欠债的人追，他在A市被打得实在是没办法，才会铤而走险地去套苏晚的话，才得知柏阳在C市，他当天就跑过来了，经过了几天的蹲点，终于蹲到了柏阳。

柏阳却无心听追债历史，他抓到一个重点，为什么苏晚会知道他来C市出差。

柏阳的脸色很臭，他的视线死死盯着沈晨，“为什么苏晚会知道我在这边？”

沈晨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两人僵持着，空气弥漫着漫长而又沉重的气氛。

沈晨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我嘴巴失误，不是苏小姐而是殷卿云……”

“我也没跟殷卿云提起过我来这边。”

“……”

气氛越发沉重，沈晨滚动了下喉咙，还想解释什么，就见柏阳忽然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疯狂地打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始终传来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柏阳的表情越发凝重，随着时间一分一分流逝，气氛就更加凝重。

这半个月系统一直没检测到殷卿云那边的动静，柏阳偶尔也会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但无疑都石沉大海。

柏阳心里越发不好的预感，他把沈晨推出去，把人推出酒店房间，恶狠狠地警告他：“如果殷卿云有什么事，我绝对要你好看。”

说完柏阳一把把门关上，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这半个月来殷卿云一直无讯息，柏阳一开始没放在心上，以为殷卿云只是单纯地不想理他，现在看到沈晨，柏阳想会不会是苏晚派过来特意堵自己的。

可是系统又一直没发出警告，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沈晨真的只是单纯过来找他拿钱。

为了以防万一柏阳还是先赶回去再说，他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只带了几件衣服，其余的什么都没拿，所以收拾起来也快。

“系统你帮我查查殷卿云现在在哪儿？”

柏阳拿着东西匆匆退了房，刚走出酒店大门想起周助理还没下来，他又连忙打了个电话，周助理才匆匆忙忙跑下来。

“宿主，我前几天这个检测器出了故障，还在维修中，现在根本测不到。”

听到系统的话，柏阳心里越来越不好的预感，他刚坐进车里，沈晨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直趴在车窗前，一脸可怜兮兮：“柏总。”

柏阳知道沈晨不要脸，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知羞耻，柏阳直接把车窗关上，不顾外边的沈晨。

前头的周助理呆滞地看着车外的沈晨，柏阳蹙眉说：“小周，做什么呢开车。”

周助理这才回过神，诡异的眼神在沈晨身上一扫，连忙开着车离开。

第三十二章

柏阳给殷卿云打过去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系统也正在维修中，柏阳被搞得身心疲倦，他还想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再离开C市，现在好了，是真的跟条狗一样来回奔跑。

C市到A市至少要半天的时间，柏阳打着哈欠，前头的周助理稳稳地开车，柏阳费力地睁开眼，不到一会他又缓缓闭上眼。

高速公路上，车开得很颠簸，他睡得不太安稳，后背咯得他痛，车里的味道也令他感到不适，他打开车窗，一阵嗡嗡的声响刺激他的耳膜。

这下他是真的睡不着了，车子还在高速公路，来来往往都是车，柏阳的头微微往后仰，问道：“小周，一会在停靠点的地方，我跟你交换一下。”

周助理微微一愣，抬眸看向透视镜，后边的柏阳靠着椅背，他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着眼。

周助理以为自己听错了，柏总怎么会……周助理跟了柏阳已经有五个年头，他一直处理柏阳的一些事务，包括出差都是他跟随，这么多年了，他对柏阳的评价就是对公司的事不上心，眼里好像只有那个女人，要不是他尽心尽力，努力把公司的业绩提上去。

之前也是他一直在外出差，柏阳根本就不管，周助理以为这次又是他一个人出差，没想到柏总会跟来，是他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