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他有没有尝过你的滋味儿？”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龌龊，见到我只会想着上床？”萧宁挥开陈辞下巴的手，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厌恶。

“你觉得我龌龊？”陈辞促狭地笑了笑，“那你这一个被我这么龌龊的人上过的人，又是什么好东西？”

他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萧宁苍白的脸色，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扯着他的手腕将他扔在了自己面前。

马车的车板上铺着厚重的毛毯，萧宁被陈辞这一扔，虽然猝不及防跌倒，但好歹也没有多疼，只是膝盖和掌心微微有麻木 。

但是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他抬头就看到了陈辞居高临下的俯视。

他想要起身，却被陈辞一脚踩在了背心。“趴着，你这样本王看了舒服些。”

“你有病啊？又发什么疯？”

萧宁瞪着陈辞，此刻他突然不想忍了 。这还是他一次像条狗一样地趴着，他绝不允许自己这样被自己从前最瞧不起的人羞辱。

“我有病？我发什么疯？”陈辞嗤笑了一声，“你既然早知道我有病，那你就最好不要让我发疯。”说完，他狠狠地在萧宁的背心碾了碾，然后看着他痛苦喘息。

“疼吗？”

陈辞看着萧宁不想发出痛苦的喊叫，以至于咬破了嘴角，他有些恼怒地将萧宁的上半身扯了起来，伸出拇指抹净了他嘴角的血迹 。

他以为萧宁这总该知道求饶了，可低头却看到了他那双倔强不屈的眼睛 。

这让陈辞更加恼怒，他不想看见萧宁厌恶自己的模样，于是他干脆将萧宁的头按了下去。

“唔……你放开我！”

“你再动，我可就起答应了 。”

陈辞拍了拍萧宁的后背，满意地感觉到萧宁因为恐惧而发出的颤栗。

萧宁当然不敢再动，他只能跪着，被迫承受陈辞目光的凌虐和自己内心的羞辱。他抬眼就，看到了陈辞那满是暗沉的眼睛。

……

驾驶马车的人面不改色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什么也没有管，只是静静地驾驶着马车，打算回到定王府去。

马车回到定王府的时候，车夫鄙夷地看着萧宁被陈辞抱着回了房间 。

这个人简直就是下贱，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真的能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

想到在马车上的屈辱，萧宁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心中疼痛不已。

陈辞抱臂看着萧宁的模样 笑了笑，他的心中十分满意。因为，萧宁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属于他的。

“别哭了，以后你会适应的。”他扯着萧宁到了床上，拉着人狠狠地温存了一番。完事后他春风满面的走了，只留萧宁一个人面对满室狼藉。

翠儿看着陈辞走了，她才敢进来看萧宁。

“出去……”

萧宁因为陈辞的折磨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他的自尊早已经碎了一地。无论如何，都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是。”

翠儿见萧宁让自己出去，她虽心痛，但还是无奈地关上门后离开了。

萧宁见翠儿离开，他缓了半天才颤颤巍巍地叹了口气，整个人无声地哭着。

这几天他承受了陈辞太多的恶意与凌辱，现在他才悲哀的发现自己实在是比南风馆卖身的还不如。

想到这里，他又哭又笑，最后耐不住趴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接着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流失了，只留下了无力。所有的热血都随着尊严的破碎，不复存在，全身的血液也好像被冻结了。

他没有去管，他只能赤裸着身子趴在床上，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就连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都做不到。

陈辞说得对，现在的他真的脏透了。陈辞就是个无赖，魔鬼，为人简直丧心病狂。

陈辞出了萧宁的房间，到了自己的书房，发现了早已经在门外等候的南宫。

“南宫，找本王有什么事？”

“最近蜀地一带出现了税银被劫的事，陛下的意思是让殿下去调查。”

陈辞听后冷哼了一声，萧宁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人他去查税银被劫，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你觉得萧宁有这个能力吗？”

南宫摇了摇头，“我觉得殿下还是更适合留在王爷身边。”

陈辞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连给本王暖床都做不好，哪里能查什么案？要是把他带出去，指不定就到别人床上卖弄去了。”

陈辞想起萧宁见到楚璇之后，到了床上就万般不肯配合的样子，他便恨得牙痒痒，他觉得萧宁是在为楚璇守身，于是他便动了对萧宁施暴萧念头。他想起他在马车上疯狂地挣扎，不由有些庆幸自己卸了他的下巴，要不然他恐怕会被萧宁咬伤。

“他也就剩那张脸和好皮肉了，除了好看，他还能做些什么。”

南宫听着陈辞贬低萧宁，想起他清澈美丽的眼睛，他的心微微有些不忍。

但是，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勾引。要不然，为什么从来不近美色的老师竟然被他勾得恨不得日日流连于床榻之间。

“可皇帝点名道姓要让殿下去，咱们想来也不好推辞。”南宫的脸有些气鼓鼓的，显然他现在也是不愿意带着萧宁这个拖油瓶的。

陈辞察觉到了南宫的不满，于是故作大度的说道。“既然是陛下让他去，那便带着他吧。只让他当个门面就好，大事就不用他操心。”他拍了拍南宫的肩，“这样既不会让陛下为难又能不拖延咱们的进度，岂不是两全其美？”

南宫笑着挠了挠头，“这倒是个好办法。那我去准备我们出发要用的东西。”

“嗯。”陈辞点了点头，看着南宫逐渐走远。“果然是小孩子啊，爱恨都如此鲜明。”

陈辞美美地吃了晚饭，回到房间的时候 ，到了床前他才发现萧宁还瘫软在床上。

他一下子就慌了神，赶紧上前将人扶了起来。他一摸到萧宁他就发现他发热了，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来人！叫大夫！”陈辞一边焦急地大喊，一边给萧宁披上了衣物。

翠儿和南宫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陈辞紧紧地抱着萧宁，就像一只护食的野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王爷……”

翠儿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翠儿去弄点儿热水，我给萧宁清洗一下身子。”陈辞面向南宫，“你去把大夫叫来，给殿下看看。”

“是。”

南宫和翠儿领了命令，立刻就去执行了。

翠儿将热水准备好了之后，就主动退了出去。而南宫则领着大夫候在门外，等着陈辞吩咐。

陈辞将萧宁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他自己则走到了浴桶边使了试水温，发现刚刚合适后。他才慢慢脱掉了萧宁的衣物，将他放在了浴桶里。

萧宁刚一入水，他就清醒了过来。他抬眼就与陈辞四目相对，“你又想要折磨我吗？”

“不是。”陈辞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要给你清洗而已，我白天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生气。”

他抬手抚摸上萧宁的脸，“只要你乖乖让我替你清洗，然后让大夫给你诊治。我便带你去蜀地查税银丢失案，好不好？”

萧宁听到陈辞提出这事，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所以，这就是你对我的补偿吗？”

“算是吧。”陈辞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一丝无奈“你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就是。”

萧宁听到这话，垂下了头。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像把他的所有精力都抽离了他的身体。

以至于陈辞提出带他外出时，他的眼睛只是亮了一瞬，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反应。

等陈辞将萧宁清洗干净，擦干了之后抱回床上时，他才发现萧宁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俯身在萧宁的额前落下了一个吻，“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回事。我明明那么喜欢你，明明不想让你受伤的，但是在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时，我总是忍不住想要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