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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太子妃失忆了(61)
作者:乃兮 阅读记录
苏千轶笑了声:“殿下想说我可以和爹娘不讲规矩?”
商景明微微颔首:“在我面前可以。在我父皇面前暂时不可以。”
他几乎无声说了一句:“好在这个暂时不会很久。”
苏千轶笑僵在脸上。
太子你这个话说出来有一点吓人。什么叫做这个暂时不会很久?她才见过皇帝。皇帝看上去身体健康,并没有什么问题。
苏千轶:“慎言。”
商景明的话一句比一句吓人:“父皇的身体不大好。我的婚事以及皇长孙,他都已经等不了多久。”
苏千轶绷紧着神经,身子往前在车里冲动捂起了商景明的嘴:“你疯了!这是在大路上。”
她第一次听到这消息。这种消息她是一点都没听到风声,说明帝王将其压得死,连一个大臣都不知道。太子心未免太大。
商景明被捂住了嘴,用眼神示意自己明了。
苏千轶小心翼翼松开,就听商景明说:“回去说。”
苏千轶眼神不善。
商景明便问了一声:“你不想知道?”
苏千轶是想知道的。
她刚才的惆怅全无,剩下一些好奇和对太子的责怪:“想!行了吧!”
商景明手如同孩童一样,戳了戳苏千轶的腰。苏千轶惊觉她还怕痒,拍在商景明的手上:“殿下!”
两人之间着实没什么礼数。
商景明:“我叫你千轶,你叫我景明。或者像民间一样叫夫君也成。这是你可以不讲规矩的第一步。”
苏千轶定定多看了两眼商景明。
她清楚知道,他是在拉她出规矩的圈。天底下人人要遵守的东西,其实有很多人并不遵守。他身为太子以前必然是遵守。如今他自己踏出了太子的身份,娶了不合以前规矩的太子妃。他也盼着她和他一样。
一直循规蹈矩的乖孩子,犯错会有种舒畅感。要是得了甜头,会肆无忌惮超前试探。太子试探到哪里了?
她……
哦,她本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乖孩子。她是个面上讲规矩,实际上半点规矩不讲,与朋友外男有各种关系,可以说是叛经离道的人。
仔细一想,很是恶劣。说通俗点,不是个东西。
恶劣且不是个东西的苏千轶把脑里的念头丢开:“夫君。”
苏千轶寻思着,她可是能去花阁的人!于是第二次喊彻底没了介怀:“夫君。待会儿见祖母,可不要再乱说话。”
商景明带着笑意应了:“好。”
是了。苏千轶和商景明要一同去京郊再去见苏家老夫人——苏千轶的祖母。
苏家老夫人,这一日照旧在家里晒着日头。
苏千轶见到人后,发现人比上一次见更瘦了一些。她走到祖母身边,就见祖母在侍女桐束的帮助下想要起身行礼。祖母是清醒的。
商景明让所有太监宫女都在宅外候着,只让尔东和春喜跟着。他没让祖母行礼。
他走上前客气搀扶人:“祖母莫要客气。”
苏家老夫人坚持行了个半礼:“不是客气,这是礼。礼不可废。”
商景明见老夫人这样,明白苏千轶的性子是被怎么教出来的了。他没去摆正老人家的念头。活了一辈子的人,想法轻易不更改。
她老夫人肃然的脸上有了一丝笑:“能见到殿下,我很是开心。我一直忘记说了,我啊,很是喜欢殿下。”
商景明微愣。
桐束反应过来:“殿下,老夫人病了,记不清事情。她现在该是认错了人。小的这就带老夫人去休息。”
“我怎么会认错。”老夫人笑得开怀,又恪守着不逾越,“是恭康啊。”
第49章
苏千轶疑惑。
恭康是谁?
桐束脸色煞白。她白着脸安抚老夫人:“老夫人认错人了。这是您嫡孙女的夫君。只是长得像罢了。”说着带老夫人往屋里去, “认错人可是失礼的事。”
老夫人没被桐束带动。她向来讲规矩,听到这话当即敛起笑,肃然意识到什么。她拉起商景明的手, 拍了拍手背:“是我的错。我啊,糊涂了。”
她歉意满满,趁着自己理智算清楚, 慢悠悠往回走:“是了。是了。千轶成婚了。礼都送过去了吧?”
“送了,已算作嫁妆全入了东宫。”
“好好好。”
客人来访,主家万万没有直接走的理。老夫人头脑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没法招待好客人, 不得不作罢。商景明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苏千轶做主领着商景明去寻位置坐, 替祖母道歉:“祖母很多事情会记串,身子也不大好。你别介意。”
商景明应了一声。
侍从很快给两人倒茶,端上一些备用的待客吃食。苏家对老夫人一向上心,小厨房里常年煲着汤留着一些软糯吃食。
时节花米糕搭配上入口即化的米布,与寻常人家待客很不一样。
桐束再出来赔礼时,全然不敢提刚才老夫人认错人的事。她低头做事,只等大小姐发问。
苏千轶心里还在想刚才的人名。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字, 只觉得耳熟。
却听商景明开口:“恭康是我伯祖父的名字。”
商景明很少装腔, 在大多数人面前多是用“我”。唯有正儿八经的场合, 会对帝王称“儿臣”,对官员自称“孤”。苏千轶听得少,不代表她不明白商景明是太子。
太子的伯祖父是皇家人。
苏千轶抬眼:“咦?不是重名?”
商景明拿起乳白瓷杯, 语气淡淡:“伯祖父当年是太子, 十八那年得了病从城墙上跳下, 记作病逝。京城没有人敢和他重名。”
短短的字句让苏千轶震惊了又震惊。
“伯祖父当年已经成婚,不过没有子嗣。”商景明出生后很少听说恭康这名字。那么多年过去, 帝位更替,很多人已不在,没人计较介怀,最多提起时多认为不吉利。他只是身为太子需要记得有这么一位。
若当年伯祖父有子嗣,如今皇位上未必是他父皇。至于和苏家老夫人是什么关系,那已不合适说。
老夫人是长辈,晚辈隐隐猜到旧闻,也不该拿明面上说。
商景明不细说,苏千轶能猜到。她祖母当年心悦恭康,然一人娶妻早逝,一人早早另嫁。以前的那点小欢喜,在几十年后实在不重要。
这次认错着实算巧合。
商景明不计较,苏千轶本也该一样不计较。她视线落在桐束身上。桐束的脸色刚实在太差。因为祖母提了什么万万不能提的人。又或者说,是不该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提。
苏千轶应着商景明:“原来这样。”可她没轻飘飘把名字放下,“没想到祖母到现在反而记得。”
商景明说伯祖父的事,苏千轶便说自己所知道关于祖母的事:“你知道,我从小祖母养大。念书习字,全由祖母带着。”
商景明“嗯”一声。
苏千轶慢慢用手搅拌着自己那杯米布。浓稠的米布散发甜香。
“祖母实在身体不好,爹娘也希望我住他们身边,我这才住回到苏宅。我失忆后很多不懂,连哪里不懂都分不清。前些时日嬷嬷来教我,我才知道苏宅就像宫里,侍女和宫女一般分一二三等。三等只能做一些琐碎,二等才能贴身,一等算管事。”
一等的那些也分三六九。三等以下则还有不入流。
像春喜,名义上算一等,实际上是一等末流,做的多是二等的活。在老夫人身边的桐束才是真正的一等,可以掌管很多人。
春喜那个俏皮得有点不分场合的性子,但凡出点事情,早被她娘柳夫人降等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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