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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太子妃失忆了(39)
作者:乃兮 阅读记录
苏千轶这回听明白了,只是举了举手:“我记不得事。”
迎春笑着表示:“我们都知道苏小姐记不得事,自然不会问太过的话。另外两位必也如此。”
这么一说,苏千轶稍安心一些。她喝不了酒,只是回答一点小事,不重要。她的那些个“私房”,她自个不太清楚,想来也没人会问。
苏千轶:“可以。那先叫酒。不知道花阁什么酒好喝些?”
花阁的酒价格不菲,好在在座的几人都不差钱。迎春说了几个旁人经常点的酒:“要说烈酒,有烧白,要说喝着玩的小酒,那各种果子梅子酿造的酒多了去。有红梅、青梅等,也有塞外酒。白净一些,有米酿的素白,竹酿的绿盏。”
苏漠:“来烧白。”
他对着太子商景明:“殿下不会喝不了?”烧白乃军中禁酒,越是禁,越是有人在没仗打时欢庆时私下里偷着喝。
商景明呵笑:“我当然能喝烧白,千轶能么?她喝素白。”
苏漠果决:“她喝白水,我和你烧白。”
商景明当场应答:“好。”
苏千轶面对此情此景,想原地逃跑。她盯向迎春,希望他能懂点事,不要让事态越发离谱。到时苏小侯爷和太子在花阁买醉,皇帝知道估计能气死。
迎春却边上添油加醋,生怕火不够旺盛:“花阁的烧白,向来买的是京城最烈的烧白。”
他施施然起身行礼,安抚朝着苏千轶笑了笑:“我这就去拿。苏小姐生病,刚喝了药不能饮茶,是该以水代酒。”
苏千轶无言以对。
这种时候,有点不知道这几个男人争斗的点,到底是因她,还是因他们自己本身的好斗。
迎春出门,叫人送酒过来。
屋内苏漠和商景明,像三岁小孩一样,就到底谁来洗牌,都得争一番。商景明对苏漠不信任:“你的本事,我怎么会不清楚。老二当年得罪你,锦囊被你顺走直接扔去了池塘。”
苏漠秉持“兵不厌诈”的道理,不认账:“你怎么确定是我扔的?没有物证没有人证,只凭着他得罪过我。他得罪过的人多了去。别翻这么早年的旧账。不如说,你想洗牌,是不是想动什么手脚。”
商景明笑笑:“怎么可能。我是什么品性,你不知道?”
苏漠:“以前知道,现在可真说不清。”人都会变,太子与他曾认识的太子,一样有了变化。
苏千轶长呼一口气,把叶子牌收拢:“成了,我来洗。”
如此一来,谁也没话可说,全凭运气。
她不知道怎么洗牌,随意给牌抽着换着位置。左右发牌的人也是她,问题不大。她在每个人位置处都放了一张牌,将余下摆在一旁。
迎春落座,翻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打开:“不大。”
花阁送酒的人很快,另外两人尚没翻牌,门口,一个纤细掐着嗓音的人轻喊:“送酒来咯。”语气比宫中公公都像公公。
声音里带着一丝熟悉。
商景明拿起了牌,倏忽想起在哪里听到的声音。这分明是崔大人的声音。商景明失笑。堂堂崔大人,不可能在这里做活,只可能是认出了尔东。
他开口:“尔东,进来。”
酒送进来,尔东跟着一起进门:“是。”
苏千轶面无表情看着进门的崔大人,不明白这位容貌惊人的探花郎,如何能做到全然不在意他的脸,抹了大量的黄粉,在唇上擦了不知哪里搞来的白色粉。
花阁的人各个自诩格调,连端茶送水的人都不带丑的。丑人不会在前头做事,只会在后头干杂活。崔大人将自己折腾那么显眼,实在好笑。
苏小侯爷常年会查军中细作,自然也认得出这等拙劣装扮。
迎春身为花阁的人,当然知道花阁没这么一个人。他又知道崔仲仁的长相,知道人今天到了花阁,一眼便认出。
崔仲仁一进门,被所有人识破。唯有他自己□□相信着自己的“易容换装技术”,将酒放到桌上,继续掐着嗓子:“烧白,请慢用。”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头上的脑袋是不是能保持长久居在原处,相当阴阳怪气:“各位贵人算起来都真是了不得的人,这么晚了,还让女眷陪同。”
放苏小姐回家休息睡觉啊!人是病人!
崔仲仁看这两个夜犯宵禁,夜逛花阁的人,实在恼怒:“不会是想要让女眷今晚留在花阁吧?”不会吧不会吧?做个人吧两位贵人!
苏千轶捂住额角,实在看不入眼。
她恳求:“崔大人,你不然坐下吧?”
谁能认不出他啊?
她怎么天天都得想着在几个人面前护崔大人的脑袋?他是真的不怕脑袋搬家。
崔仲仁刚还在阴阳怪气恼怒着,被戳破后当即尬笑:“什么崔大人……我是和崔大人长得很像吗?那真是了不得。”
迎春知道崔大人写文章有意思,没想连说话都会那么有意思。
他一样不喜太子和苏小侯爷,起身替崔仲仁拉了椅:“崔大人请坐,正好发牌。想来另外两位大人也不介意崔大人凑个热闹。”
苏漠瞥眼:“介意。”
商景明:“介意。”
迎春表示:“谁牌大,可以问牌小的人任何问题,必须真答或喝酒。”
崔仲仁刚才死不认自己,听到这玩法,当场坐下摆正姿态:“见过两位。游戏场上无官职,两位勿怪。”
苏千轶头很痛。
崔大人!救救你濒死的脑袋啊!
第32章
叶子牌总计四十张, 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每一种上下两方点了不同的点数,用以区分大小。
想要比大小, 用的当然是一整套。十万贯比万贯大,文钱是最小。
花阁的牌由专人手绘,上面图案精美, 又覆以薄薄一层清透干油,以防人手将其画蹭花。牌再美也比不过在场几人。
哪怕众人穿得比往日随性,可容貌姿态气度在这里, 半点无法被遮掩。在场四个男人, 手上拿着牌神情认真, 在薄薄纸片面前颇有种杀鸡用牛刀的可笑。
送上的烧白被倒在一个木盒中。木盒共计十六格,每一格放着一白瓷碗。清透烧白倒着油灯光,映着屋内奢华,晃着人目眩。
迎春的牌如他说的那样,不大,万七。
另外几人开牌,六十万、万四、三索、五文和苏千轶的八文。
苏千轶凭借最小的花色拿下最大的牌, 成为第一个提问的人。最小牌是可怜见的崔大人。崔仲仁深吸一口气。
他想进来问别人或听点什么事, 没想到运气这么差, 会第一个被问。他可怜兮兮看向苏千轶,知道心软的苏小姐必不会为难他。
商景明无声笑着,注意大多在苏千轶身上。苏漠嗤笑一声, 想看崔仲仁能演出点什么花样。迎春则饶有兴致, 轻微把玩着牌。
苏千轶拿着手上八文, 对上崔大人。
崔大人进门时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可怜。惹得刚在担忧人脑袋的苏千轶不由笑出声。她不能多问两人之间的关系, 也不好将她那点动作放到明面上。
她于是问:“崔大人年纪不小,打算何时成亲?”
崔仲仁如今算是京城红人。江南崔家人来人往,媒婆恨不得将所有适婚女子都给他搭上一搭。他是一人在外,哪怕官场上听到这种,也多是哈哈打个幌绕过话。
他意外苏小姐问这话,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好。
若要真地说,他坐在位置上,其实不是很明白:“世上真会有书里所说的那些情情爱爱么?”他出身商户,来往见的人太多。
有钱有权者、大富大贵者、文人墨客中,那些人挥笔写下隽永诗篇,于公挑不出过错,于私多有亏欠。他说着:“我见过前脚与心上人传情书送信物,后脚另外与人诉说衷肠。也见过夫妻和睦之下,莺莺燕燕藏于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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