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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48)
作者:草帽小羊 阅读记录
耶尔被他摸得很痒,忍了很久还是出声询问道。
“……很难形容……”
他张了张嘴,踌躇半晌后低声道,却迟迟接不上下面的话,憋得表情无比凝重。
“什么?”
耶尔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看着雌虫。
“很……很可爱。”
最终,西泽低声道。
“?”耶尔一脑袋问号,并不觉得自己和这个词有什么沾边的地方。
但看了看雌虫为难的神色,还是决定不和不解风情的军雌计较。
反正也算让他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容貌,目的已经达到了。
耶尔深吸了口气,将雌虫的手拉下,重新靠回沙发上,“好了,继续看电影吧。”
“……好。”
西泽还有些回不过神,直觉刚才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却无从捉住也无从追寻,只能失落而遗憾地抿抿唇。
雄虫没有再靠过来。
可他希望这个电影能再长一点,不要那么快播完,或者希望雄虫的兴致能高一点,一连看两部电影。
把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耗在这里也没关系,就这样懒散地窝在沙发上,坐在他身边,说话、吃东西、或者犯懒。
只要……
“嘀嘀。”
光脑传来清晰的消息提示音,红光微微闪烁。
第30章
“嘀嘀嘀嘀嘀嘀……”
光脑上响起持续不断的消息提示音。
坐在旁边的耶尔全然充耳不闻, 直到手上的事做完,才拿起来打开。
果不其然,上百封邮件提醒挤满了首页, 甚至手指往上划了几次都没到底。
他点进去查看详情——
【不想走在路上被打穿喉咙, 就赶紧把那个雌奴交出来, 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以为那个雌虫是什么好货色吗,去别的地方挥洒可笑的同情心吧!】
【附件1.awi、附件2.awi、附件3.awi、附件4.awi……】
【别以为雄虫有特殊保护我们就不敢动你, 等着看吧傻*,最后别哭着喊着求我们放过你……!】
【附件:图片压缩包.zip(10G)】
【可怜虫配烂货,天生一对, 我呸!】
耶尔垂眸, 漠然地无视掉那些谩骂侮辱的词, 将这些邮件都截图下来, 放入后台一个名为“恐吓勒索”的文件包里。
虽然一再告诫自己冷静,但在看到那些视频和图片的时候,指尖还是忍不住轻颤。
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 外面的寒风迎面刮来,撩动额前的发丝。
耶尔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强行压下心头怒意。
开始收到这样的邮件是在两天前, 他和西泽看电影的时候。
在回了一个“?”之后,就开始受到爆炸式的邮件轰炸,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就是把西泽交出去。
虽然一直在放狠话, 但耶尔能察觉到字里行间的恐慌和焦急。
很奇怪。
交易所应该不会在乎一个本该“处理”掉的雌奴, 那时候那些工作虫的态度虽然是坚决要弄死西泽, 但被驱赶走之后也并没有穷追不舍。
这足以证明西泽在他们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那为什么在他把西泽捡回来大半个月后, 又突然收到这样的恐吓邮件?
耶尔盯着窗外的景象出神, 随后眸光渐渐沉下去。
唯一说得通的就是,那些家伙原本并不知道西泽的存在特殊,以为弄死和被抢走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随意把这件丢脸的事瞒下了。
很可能是交易所上面,或者身份更加显赫的虫开始索要西泽的现状,才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要在事情暴露前把雌虫弄回交易所。
至于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和图片……
折磨雌虫的手段他在直播时就已经窥见了一些,但就这个社会的变态程度来说,那些应该都只是小儿科。
能被单独整理出来,专门打包发给他的,内容想必是远远打破底线的恶心和血腥。
轰炸了两天,足足几十G的视频和图片,他一个都没有点开看。
那本该是应该被抛在身后的,早已忍痛剜去的腐肉,活该被扔在臭水沟里,随着时间的消逝缓慢而彻底地消解掉。
而不是又被翻起来袒露在外,被随意当做恐吓和威胁的工具,恶毒无比地意欲堵死雌虫已经走上的新的路途。
本想直接关掉页面,但视线中划过的一个视频封面图,让耶尔眼睫颤了颤。
……
画面一阵抖动,最终聚焦到雌虫低垂的头上。
那只手扯住他的头发,手法非常粗暴,强行把他的脸掰起来。
雌虫脸上都是飞溅上的血,一只眼睛被血糊得几乎睁不开。
那时他的眼睛还没有失明,却仍然涣散茫然。
金色眸光好似被打碎的琉璃片,剔透中空无一物,只望着虚空中的某处,尸体一般悄无声息。
“喂!醒醒神……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打到他的头了?”
“我哪有啊,刚才打得最凶的是你才对吧……别装模作样!给我起来!”
施暴者攥着头发把他提起来,视频画面便拉远了一些,将他的半身都纳入镜头内。
耶尔倏地转过头去,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眶已然微红。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已经……过去了。
现在西泽还好好地活着,就在他的房子里,不久后会恢复视力,也会重新站起来……
所以冷静一点,都过去了。
他深呼吸了好一会,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决定把视频看完。
根据雌虫的伤势和状态可以大致判断出来,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雌虫和第三次之间,那一个月间拍下的视频。
而在泼了一盆冰水后,视频里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殴打。
那甚至不能算是在行刑,只是肆意妄为倾泻恶意的暴行,没有章法的混乱,恶毒而盲目。
除了另外一些虫的叫骂和起哄,视频里就只剩下雌虫的喘气声,断断续续的,饱含着痛楚,辛苦又沉重,在窒息和咳呛的间隙用尽全力地呼吸。
有时摄像头怼着雌虫的脸拍摄,想要逼出他屈辱或羞耻的神色。
但他并不怎么看镜头,低垂着眼睫自顾自沉默喘息,只偶尔闪过痛极的轻微扭曲。
有时镜头往外一转,能看到旁边墙壁上挂着的密密麻麻的刑具。
有些上面甚至还滴着新鲜的血,锋利的尖刺上流转过一抹暗光,光是看着就忍不住胆寒。
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满眼都是不堪的污秽,耶尔却无法控制地出神。
那些家伙只把他当成没有痛觉、没有情感的一块肉在折磨。
但事实是一面对那双隐忍的金眸,那些和西泽相处的回忆便汹涌而起,带着柔软而厚重的暖意,足以完全覆盖掉视频中的所有画面。
他想起雌虫第一次失控时几乎濒死,却上前想拉住摔倒的他,想起雌虫的憎恨和挣扎,以及最终的妥协——
他似乎总是在隐忍和妥协。
他想起那个烙印在手背上的吻,想起被转移到自己这边的、已经暖好的被子,想起他低声叫雄主的样子,浅金色的眸光带着一点湿漉漉的光,压抑又渴望。
想起雌虫面对自己时因为过分谨慎而显得小心翼翼,想起披在身后的衣服和额头上测量温度的手,想起雌虫指尖落在他脸上前刹那的颤抖……
太多太多了,每一幕每一帧似乎都饱含着某种隐而不发、却深厚而浓烈的感情,后知后觉胀满心口和胸腔,让他心头震颤不已。
视频进度条已经接近尾声,那些从来吝于给予喘息时间的折磨终于停下,但只是因为刑具都已经折断了,而施暴者也变得气喘吁吁。
“喂,你要是愿意舔我的手,叫一声主虫,我今天就放过你,怎么样?”
刚才挥舞棍棒最为狠戾的虫蹲下来,在雌虫面前伸出一只手,逗狗似的扭动着手指。
这话一出,旁边的雌虫顿时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