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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36)
作者:草帽小羊 阅读记录
碎碎念:
将军就是,看着很凶很严厉(也确实是),但一旦谁被他放在心上,就会掏心掏肺奉献自己那种。
耶耶也是一样的美强惨,但以后他们就能互相救赎和偏爱了,作者就是很爱这个调调……请大家一起吃香香饭(抹口水)
第25章
耶尔起身, 将位置让给015动作,顺手将不小心弄倒的沐浴露扶正,打开了浴室烘干。
“要将他放到哪里呢?”
015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耶尔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转头看见015扶着雌虫站在房间正中, 一起回头看向他, 画面莫名和谐。
“那就……”耶尔有点卡壳,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去床上吧。”
等等。
他很快反应过来,懊恼地一拍额头,闭了闭眼。
刚才在浴室泡久了脑子也进水了吗?怎么会说去床上的?!
对耶尔来说, 床是非常私密的地方。
很小的时候他就和大人分房睡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让谁动过他的床, 更遑论允许谁在上面休息甚至睡觉。
这个时候也来不及铺防水布了, 而且如果当着雌虫的面铺,一定会让雌虫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更难搞。
耶尔有些纠结地走出去, 看见雌虫正小心地坐在床上,弯着腰擦头发,没有将水珠滴在床单上。
“雄主。”
听到脚步声, 西泽顶着浴巾侧了侧脸,看向雄虫的方向, 抿平的唇角几乎压抑不住地扬起,低声道, “今晚……”
耶尔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伸手在雌虫凌乱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擦干了吗?注意不要着凉。”
他还在想着关于床的事。
不应该……他对床这个字是比较敏感的, 刚才的鬼使神差基本不可能出现, 但他又确确实实说出了允许。
他们是什么可以共享床的亲密关系吗?
耶尔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眉心蹙起陷入沉思。
他们确实做过一些奇怪的事没错,但每次都是迫不得已赶鸭子上架,算不得由水到渠成的情感推动。
西泽应该也是不愿意的,只是被社会教化习惯如此。
除开阴差阳错建立的雄主和雌奴关系,他们应该算……朋友吧?
或者更进一步,是经历了一些事的关系比较特殊的——好朋友?
耶尔沉吟片刻,觉得这个定义还算比较贴切。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要是觉得好一点了,你就……”出去继续睡吧。
“……”
但柔软微湿的头发缠绕在指间,雌虫抿着唇,乖乖地把头发抵在他的手心,纵容那手指一顿乱搓乱揉,像是炸毛的小狗。
特别是那双金眸向上抬起,努力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湿润的眼尾微微垂下……更像小狗了。
耶尔呼吸一窒,剩下的话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纠结了一会,他妥协地叹了口气。
……外面天气这么恶劣,沙发睡起来确实不舒服,就破例这一次。
“让015帮你换一身衣服,准备休息了。”
想起外面的工具还散落着没有收拾,耶尔走进客厅,却猝不及防被冷风吹得一颤。
阳台门不知怎么被推开了一条缝,夹杂着冰雪的劲风将帘子吹得鼓起,露出外面浓黑低沉的夜色一隅。
风暴呼啸肆虐,丝毫没有停息的征兆。
他走过去关好门,却不知为何心底猛地一抖,隐约的不安弥漫开来。
“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015的声音倏地响起,吓了耶尔一跳。
他将帘子“唰”地拉紧不留一丝缝隙,才转身道,“没什么,已经弄好了吗?”
“是的,地上这些我来收拾吧,您去休息就好了。”
“好,你今晚记得不要休眠,多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免得又发生什么状况。”
……
耶尔反手关上房间门。
西泽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盖着被子半躺在外侧的床沿,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睛,看向这边。
他的身体轮廓柔软起伏,显得强壮而软厚,散发着滚烫的热度和沐浴露的香气,像是可以扑上去、埋进里面肆意妄为的巢穴或温床。
现在的氛围……实在过于奇怪了。
耶尔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睡衣向浴室走去。
“我要再洗个澡,你先睡不用等我。”
“好。”西泽低声道,身体往下滑缩进被子里。
等耶尔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雌虫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身体起伏的轮廓被柔软的被子遮掩,呼吸安稳绵长。
他悄悄舒了口气,放轻脚步走过去关了灯。
“啪。”
房间里终于陷入一片静寂的黑暗,唯有窗外朔风呼啸、大雪簌簌的单调声响。
耶尔小心地踩上床,从雌虫的腰上跨过去,轻轻掀开被子躺下。
被窝里面本该是冷的,但是雌虫的体温略高,透过被子传了过来,沾了他一身熨帖的暖意。
来自另一个生物的呼吸清晰可闻,甚至比外面的风雪声还要明显,在耳边挥之不去。
……太近了。
他看着窗帘上模糊的花纹出神,强迫自己闭了眼,试图忽略身后的存在。
甚至数了一下羊尝试入睡,但——
完全睡不着!
短暂又漫长的几分钟过去,就在耶尔打算起床吃点安眠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摩擦的窸窣轻响。
他本以为是雌虫翻了翻身,但下一秒,暖融的风拂过脊背,带着滚烫体温的棉被蓦地裹了一身。
耶尔呼吸的频率一丝不乱,身后调整被子的动作小心轻缓,被窝里一片暖融融的高热,逐渐融化了指尖的冰凉。
对比被窝外面的寒冷,下床吃药的想法渐渐变得艰难。
……算了,就这样睡吧。
在暖意的加持下,些许轻薄的睡意终于光顾了他。
身后滚烫的热源离得不远,后颈能隐约感觉到喷吐的灼热鼻息,但那点距离还是让被窝漏了风,怎么也没办法将全部身体埋入温暖之中。
耶尔有点难受地蹙起眉,往被子里缩了缩。
“……”
雄虫的呼吸变得绵长,似乎已经熟睡,但西泽仍然异常清醒。
他其实骗了雄虫,重建精神图景不是那么简单快速的事。
至少在渡过最动荡危险的期间之后,那些被搅乱的记忆和情感没有退潮,反而更为混乱激烈。
扭曲畸形不知道是谁的脸纠缠闪现,尖锐的耳鸣几乎刺穿太阳穴,感官颠倒混乱,阵阵撕裂的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却分不清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
他呼吸隐忍,吞下一切可能的声音,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耶尔,不想将雄虫吵醒。
但倏地,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微凉的手心贴上他的额头,似乎是在试探温度对不对。
雄虫的声音响起,模糊中带着一点担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西泽喉结滚了滚,伸手摸上贴着额头的手,用力握了握,“……没事,就是有点失眠。”
“我去拿点药给你。”
耶尔收回手就要掀开被子下床,但被雌虫哑声制止了。
“不想吃药……要不我们说说话好了,等会自然而然就困了。”
好像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耶尔沉吟了一会,又缩进被子里,“要说点什么?”
西泽忍过一阵刺痛,假装在困倦地思索,“让我想想……”
他想说些什么,但挑挑拣拣,才发现之前的生活原来如此乏善可陈,除了战争就只有战争,偶尔夹杂着无聊的权力斗争,说出来也只是徒增厌烦。
想了许久,他挑了个件不怎么复杂和讨厌的,权当做睡前故事说给雄虫听。
“有一次返程,发现迁跃点坏了,只能慢慢地开回来,但因此也看到了不少很美的景色。”
“其中有一片星云闪烁着玫瑰的鲜红色,形状好似一颗心脏,像有生命一般有节奏地鼓动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