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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27)
作者:草帽小羊 阅读记录
身旁半晌没有动静,西泽一时僵住了,无法揣测雄虫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耶尔原本在打量这个绳子,想着怎么才能解开,但很快,他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甚至嗅到了一丝浅淡的血腥味。
“什么声音?”
他突然蹙眉,多看了眼雌虫的神色,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他顺着声音寻找到来源,神色瞬间一变,声音冷了下来,“你疯了?敢用这东西?”
顾不上好好解开,耶尔抄起带有锋利尖刺的道具,直接将束缚雌虫的红绳割断,将被勒出红痕的手腕和脚踝都解放出来。
“……唔!”
西泽突然闷哼了一声,尾音有些不稳,似带着痛楚,又好像还含着别的什么情绪。
当啷。
耶尔一手抱着雌虫颤抖的身体,一手将东西抽出扔到了地上,看着沾到指尖的血迹,眉间压抑了些许怒气。
“……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信不信?”
嘴里的东西被取下,西泽得以从窒息中释放出来,软倒在雄虫怀里,闻言身体一僵,声音沙哑而迟疑。
“今天……雄虫保护协会上门,然后……这箱东西被雄主带进房间了……”
雌虫说得断断续续,但耶尔瞬间听懂了,眉梢微扬。
“所以你觉得我今晚要开始折磨你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喜欢虐待雌虫的虫吗?”
他几乎气笑了,但也懒得隐瞒或弯弯绕绕让雌虫猜。
“今天休伊斯才将你生殖腔的伤势告诉我,让我给你做深度治疗。”
怀里的雌虫僵住,神情有些呆滞。
随后他猛地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耶尔打断了。
“这箱东西放在外面我怕你会误碰,家里也没什么杂物间之类的,才放到床底落灰的。”
“这么说你懂了吗?”
耶尔垂眸凝视着雌虫,看到那金眸中的浅淡水色时,怒气仿佛被戳破的气球,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西泽仍然有些恍惚,下意识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伸手攥紧雄虫的小臂,似乎怕他抽身走开。
“对不起……我不是,雄主……”
他急于辩解,却好像被情绪冲得混乱,只能哑着嗓子道歉,浓重的鼻音像是细微的哽咽。
耶尔叹了口气,伸手抚上那裸露的肩背。
手心下的温暖躯体微微颤抖,好似被驯服的野兽,野性未消却低下头颅翻开肚皮任由抚摸。
“下不为例。”
他将西泽身上紧勒住的装饰拿掉,全部扔回箱子里去。
犹豫了一会,还是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笼罩住怀里的雌虫。
“好点没?”
今晚西泽的情绪反常,像是有些应激,但幸好及时止损,没有造成更坏的后果。
“你很害怕这种凌虐,是吗?”
虽然没有虫会不害怕,但这种害怕和面对战场,面对雌奴交易所那些虫的毒打折磨又是不一样的。
像是心口一个深深的空洞,经年流着黑色的血,无法愈合,更不能触碰。
耶尔放轻了声音,手心从雌虫的脖子一路抚到尾椎,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雪豹。
“好了,以后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保证……我也很讨厌这样,很血腥也很残忍,喜欢这个的都是变态吧!”
“深呼吸,缓一缓,等会我们还要治疗的……”
怀里的雌虫仍然微微颤抖,点着头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腹,好像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
……太奇怪了。
西泽紧闭着眼,紧咬的牙根泛起疼痛,却仍然没办法止住应激反应。
猛烈撞击的心跳带来窒息和眩晕,带来一系列不良反应。
他本以为自己能掩饰得很好,但原来是这样不堪一击。
但或许原因不在他,而在眼前的雄虫。
每一次,每一次在他滑落下贱的泥沼前,耶尔都能精准又有力地拉住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
精神图景在剧烈颤抖,已经禁不起冲击的地方现在一片狼藉,却并没有带来多少痛苦。
彻底的颠覆之下,是一场浩荡袭来的春意。
……
好不容易将雌虫安抚下来,天色已经有点晚了。
耶尔将药品放在床上一字排开,清点完毕后让雌虫仰躺在床上,自己将腿抱住。
“之前的伤还没好,刚才又让你撕裂了,等会可能会有些痛,你忍一忍。”
他将手消毒了一遍,戴上手套,在开始前看了一眼雌虫,叮嘱了一下。
“好。”
西泽神情还有些恍惚,模糊的泪痕绷在脸上,抿着唇呼吸急促,但已经没有了失控的征兆。
眼前仍然是一片化不开的昏暗,却像是被大片蓬松的棉花糖包裹住,他感到了久违的安全和放松。
“我开始了。”
耶尔预警了一声,将透明的药膏涂抹在手套外,开始治疗的第一疗程。
西泽含糊不清地呃了一声,呼吸逐渐急促。
他有些不安地看向身前,能清晰地感觉到雄虫的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腿上。
温热掌心包裹着受伤的膝盖骨,暖意几乎将伤处的血肉烫伤。
雄虫的手指冰凉又温柔,存在感鲜明到一度盖过了疼痛,占据了所有神思。
“雄主……”
他神情恍惚,哑声道。
被强压下的软弱泪意再度侵袭眼眶,他忍不住放开一边膝弯,咬住了屈起的指节。
“呜……!”
作者有话说:
还没上完药,高潮还在后面一章w,感觉耶耶已经累坏了
第20章
在实验室的时候,那些研究员为了最大可能地搅乱他的发情期,每隔一个小时就会给他强制注入诱导剂。
到最后身体已经被敏感到连空气的流动也会让他窒息,完全陷入感官的颠倒和混乱,只剩下挣扎求生的本能。
无数双眼睛看着他痉挛抽搐,被折磨得不成虫形的样子,神情讥讽而轻蔑,仿佛在看待一只行为怪异的小白鼠。
他们说,真下贱。
那时候西泽觉得自己不下贱。
这些非法进行虫体实验的研究员,后来都被他杀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没能杀完是因为之前身体被搞废,没能抵御过强电流而陷入昏迷。
后来他被辗转交到各方手上,基本都是被各种折磨,但也靠着一口气支撑了五年,从不软弱,也从不认命。
直到后来濒死时,雄虫向他伸出手。
他被带去医院治疗,又被带回温暖的居所安置,从那之后不过几天、十几天,他坚持了五年的防线被轻易瓦解。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
那样温柔干净,本该被玫瑰和珍宝、赞美和喜爱围绕,不会将目光投到街边破破烂烂挣扎求生的野狗身上,更不用忧愁这些脏污繁琐的事。
每次耶尔为他清理伤口的血,仔细上药包扎,还有处理被弄脏的残局,他几乎压制不住惶恐和羞愧。
但连一句讨好奉承的话都说不出,最终只能笨口拙舌地低声说谢谢。
“这里呢?疼吗?”
耳边传来好听又十足耐心的声音,他能感觉到雄虫正专注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按揉伤处。
明明是纯然的关心,是在正经地做治疗,他却根本压抑不住喉间的声音,不堪水液沾湿了雄虫的指尖,身下的防水布一片狼藉。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下贱。
西泽战栗不已,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更用力地咬着指节,喉结滚动吞下细微的哽咽。
“怎么了?”
雄虫似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弄疼他了,连忙将手抽出去,“是压到你的伤口了吗?”
“别……”
他昏昏沉沉中感觉到雄虫的气息离开,心底瞬间升起巨大的恐慌,下意识低喊出声,“别走……!”
“到底怎么了?”
那文件里也没提到这种情况,耶尔有些无措,没带手套的那只手拉开西泽挡脸的手,想要观察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