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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画里去破案(63)
作者:月上孔明 阅读记录
江雾的手一紧:“可他并不参与查案。”
“所以朕才觉得奇怪,”谢存衍意味深长地打量她:“江易卓守护皇室安危,本该只听命于朕,却忽然跑到大理寺去查案,查到的凶器还跟我有关。”
他的目光犀利,带着锐利的审判深深望着江雾:“我很是怀疑,这是你与他们做的一桩计谋?妄图用命案助你离开这儿?”
江雾捏紧手指:“没有的事。”
“可你昨天出宫了,没有的话你倒是说说看,在外面你都做了什么,见了谢辞卿,然后呢?”
然后……
江雾与谢辞卿见的那一面,什么都没发生,还让她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
他和以前一样天真单纯,心智善良,可江雾总觉得他的眼神……
像是蒙着一层雾的深泉,怎么都看不透。
他用纯真的语气说会把她带出宫来,救她离开谢存衍身边。话里带着笑色,像随口的玩笑,他看江雾的眼神却坚定而深沉。
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
江雾觉得奇怪了,更觉得他很陌生,不像和她一起长大的谢辞卿。
“江雾?”谢存衍喊她:“你在想什么?”
江雾摇摇头不说话。
谢存衍摸出一把匕首递给江雾:“最近京城不太平,你拿着防身。”
雾宫并不建在后宫,没有层层保护,谢存衍无法时时刻刻都护在江雾的身边。这把匕首削铁如泥,给她总会有用的。
天大地大没有命大,江雾没有拒绝,接了过来。
冰凉凉的匕鞘在掌心,江雾想起这匕首还是出自江易卓的手。
江易卓是春姨娘生的,不过江家没有嫡子,还不事就被过继给了杨氏抚养。
春姨娘的祖上是铸剑为生的,孩子去了主母身边,春姨娘怕杨氏待他不好,三天两头就要去看儿子。
反正不是自己生的,杨氏也懒得多管,直到发现了江易卓不爱读书,反而被春姨娘带得喜欢铸剑。
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江易卓已经长大,爱好和想法都已成了形。
杨氏狠狠打了江易卓一顿,罚他跪祠堂,不允许他再去见春姨娘。
她丢掉了江易卓所有关于铸剑的东西,逼他念书走科举。
春姨娘当晚悄悄去见江易卓,哭着说她才是他亲娘,又指控杨氏憎恨自己生出儿子,要把自己打发去乡下的村子去了,让他将来有出息了来接她回京城。
春姨娘就带着年仅九岁的江若锦去了村里。
杨氏刻薄但是不够狠心,没有像其他主母一样生怕嫡子被抢而要除掉姨娘的性命,她只是不准她们母女俩进京。
春姨娘便在牛水村独自抚养江若锦。
不过江雾不知道为什么,在江若锦十八岁那年,春姨娘就带着她回来了。江雾起初以为是江易卓接回来的,可发现他们并没有相认。
从那之后江易卓性子变得冷淡,不问亲情,不问同窗,亦不结交好友知己,整日埋头苦读,却总是悄悄铸剑。
江雾小时候撞见他铸剑了。
江易卓给她买桃花糕,哄着她说:“你可不要告诉爹娘。”
江雾还小,容易被好吃的收买,不仅不说,还天天跟着他看他铸剑。他大她五岁,那时候已经快要弱冠,每次有客人来,江雾都听见人家叫他‘圆寂’。
江雾奇怪地问:“为什么要叫你圆寂?”
江易卓说:“为了隐姓埋名,怕爹娘知道。”
江雾更奇怪了:“为什么怕爹娘知道?我看这么多人来找你,代表你铸剑很厉害很厉害,爹娘应该会以你骄傲!”
江易卓苦苦一笑,没有说话。
江雾经常跟着江易卓去铸剑铺子玩,在那儿认识了布衣谢辞卿。
二人一起长大,互生情愫。当时朝局不稳,夺嫡之争激烈,江氏门楣高望容易引人瞩目,江时困正好无意再把女儿嫁给高门大户,于是同意了江雾和谢辞卿的婚事。
杨氏不肯,闹到最后也只能听丈夫的。
江雾刚满十八,就与谢辞卿定了婚约。同日,她去铸剑铺,见到了位客人。
江若锦穿着素白的衣裳,衬得她柔弱清雅,发饰着装简单,一颦一动间透出浑然天成的妩媚。胸襟鼓鼓的,柳腰细细的,像是开在春天里的一朵白花,娇嫩无暇,干净芳香。
江雾以为自己的容貌已经算上乘,直到见了江若锦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江若锦跟她的爹娘都不像,仅一双眼有几分神似江易卓,江雾一时间没认出她来,热情的请她进铺子:
“姑娘想铸个什么样的剑?”
江若锦也没有认出江雾,她柔柔一笑,软语低低道:“我娘下地做活时太累,一双手做得全是伤痕,我想给她铸一把锋利些的镰刀。”
江雾不好意思道:“我哥哥不做这个的。你前面左转,有个工匠做。”
江若锦道谢离开,江易卓正好进来,她生得太美,江易卓注意到她了,看见她那双与自己神似的双眼,他心脏一紧。
江若锦与他擦肩而过。
也是同一日,江易卓铸剑的事被江时困发现。
朝中出事,江时困从赵虎那儿逼问了他的下落,赶来铸剑铺,因步子太急撞到了江若锦。
江若锦出落得太美,与小时候全然不同,便是亲爹也没认出来。
江时困连连道歉,江若锦柔和笑道:“无事。”她离去,江时困才想起来进铺子。
他把江易卓和江雾都带了回去,当日铸剑铺关门大吉。
江府的花厅里一片死寂沉沉。
江时困连连叹息好几声,对江雾说:“不是爹硬要拆散你和辞卿,实在是太子要失败了,为了保江氏满门,你只能嫁给三殿下。”
此前夺嫡之争,江时困站队的本是太子。但因太子有妃,才没有联姻。
江雾不愿意:“可您已经答应我与谢辞卿,我们的庚帖都换过了!”
杨氏说:“是啊老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
杨氏抹泪:“可是我听说那个谢存衍生得三头六臂,奇丑无比,还手段狠辣,对女子从不怜香惜玉!阿雾嫁过去恐怕日子难过啊。”
江时困心烦地走来走去:“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三殿下谢存衍来?”
江雾哼了声:“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官威,让爹和哥哥都没法子?”
杨氏道:“我听说谢存衍从在娘胎的时候就去了冷宫,才冷宫出生,一生下来生母就投井自尽。陛下对其不闻不问,丢在宫外的牛水村里,任由其自生自灭。”
“二十几年过去,谁知道他会突然带兵杀回?”
江时困摇头叹气说:“他在朝中和东宫埋伏了太多眼线。谁都不知道谢存衍还活着,自然没有防备,被打个措手不及。这人真是城府深,手段狠。他步步为营,一锤定了死局。”
“如若我们继续站队太子,他一旦登基,焉能有我江氏的活路?”
江雾一言不发,她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可又不想嫁给别人,涉世未深的人一遇见事就红了眼睛。
江易卓从头到尾一直沉默,他眼神很淡,如一尊冰冷的雕塑。
如今发生的事更大,已经无人追究他偷偷铸剑的事了。
静默了一瞬后,杨氏忽然说:“老爷,我记得春姨娘不是有个女儿吗?让她嫁给三殿下可行?”
从未发言的江易卓终于有了反应,他眼色冷如天边白光:“江氏对她没有养恩,母亲怎能打她的主意?”
江雾也觉得不妥。
杨氏却道:“她跟你姨娘从小生活在村子里,苦日子过多了,嫁给三殿下能荣华富贵,飞黄腾达,你怎知她不愿意,怎知就是在害她?”
“你娘的性子你也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指不定这对她们母女俩而言是一个机会呢!”
江易卓想了想春姨娘的性子,又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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