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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放了多少?
少说两百斤吧?
美云把这好粮食都给他们留下来了,她吃什么?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又拉开了她屋子内的那个桌子抽屉。
果然在抽屉里面看到了,一抽屉的猪蹄膀,也都塞满了,而且用着报纸给包了起来。
这是为了避开耳目。
看到这,陈秋荷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她像是找宝藏一样,又在桌子腿的地方,看到了两桶油,三罐搀着奶粉的麦乳精。
以及被报纸包着的红糖,白糖,黑糖。
陈秋荷甚至还捡到了一直纸,上面画了一个笑脸,再接着是一个房子,房子里面各个角落,都放着东西画着单项箭头。
陈秋荷看到这,差点没被气笑了,感情美云怕她太闲了,让她去寻宝是吧?
还别说,还真是寻宝。
出了她屋子,还有厨房,厨房锅里面放着两只,褪毛白皮露鸟鸟的鸡,灶膛里面塞着一只烤鸭闷着。
陶罐里面塞了两罐子的鸡蛋,桌子角垫着两块灯塔肥皂,橱柜里面第一层放着盐,第二层放着了几十个肉包子,第三层摆放了各式各样的方便面。
陈秋荷,“……”
陈秋荷所有的感伤都没了,叉着腰笑,“美云啊美云,你多大了啊,还跟你妈来捉迷藏。”
更重要的是,这么多东西,她要怎么藏着,怎么去瞒着大哥啊?
沈怀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妻子,不止是没哭,反而在笑。
沈怀山,“?”
“秋荷,你没病吧?”
陈秋荷,“你才有病,你过来看看你闺女做了什么好事?”
递过去一张纸。
沈怀山看完那图,然后照着上面画的箭头,找了满屋子,甚至,最后还在炕底下的老鼠洞里面,找到了云南白药创可贴。
沈怀山,“……”
捡起来看了下,上面写了一句话,有药好的更快些。
沈怀山,“……”
在也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秋荷,我觉得吧,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那就是生了美云。”
太有意思了。
陈秋荷听了,忍不住翻白眼,“你生的?你咋不上天?你再生一个给我看看?”
这哪里是他生的?明明是自己生的,还怪会抢功劳的。
沈怀山也不恼怒,看着图纸上面最后一个箭头,藏在枕头芯里面,上面还标注,这不是我给的,是季长峥给的。
这——
沈怀山和陈秋荷忍不住面面相觑,最后两人一起拿出了枕头,觉得有些熟悉,便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这不是当时长峥娶美云的时候,进屋拿的那个袋子吗?”
后来还交给了老支书管,大家都忙着,也就忘记了,万万没想到这个袋子,竟然出现在了他们枕头里面。
“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陈秋荷忍不住好奇道,这话一说,沈怀山便打开看了下,在看到里面整整三沓大团结的时候。
两人都懵了下。
“怎么这么多钱?”
“这里有个纸条。”
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爸妈,这是我给美云的彩礼,一共玖佰玖拾玖,寓意长长久久,请务必收下。
看到这,沈怀山和陈秋荷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这是季长峥从一开始就做好打算,把这钱留给他们的。
“这孩子!”
陈秋荷叹口气,站了起来要出门,“现在追还追得上吗?”
哪里彩礼给那么多的啊,哪怕是在北京都没见过啊。
沈怀山拉住了她,摇头,“我送他们下山的,这会约莫着上车了。”
*
山脚下,沈美云领着绵绵,季长峥抱着东西,陈远走在前头,后面还有司务长和周参谋。
一行人到齐了。
把东西往车子上一放,差点没把后备箱给塞满了。
看到这,司务长忍不住朝着季长峥感叹,“你这丈母娘,就差把家里全都给你装上了。”
“锅碗瓢盆,什么都有。”
还全部都写了喜字,甚至连十斤重的棉花被都有两床,真是准备得够齐全的。
当然,这家底也不是一般的厚,就那床上四件套,好多人都凑不齐,更别说还有其他那么多物件了。
搪瓷盆都是一双的,铁皮暖水壶也是一双,还有一对樟木箱子,这里面随便哪一个拿出去,都是不便宜的。
季长峥正在把东西往后备箱,一件件地堆放,闻言,他抬头看了一眼,笑道,“我丈母娘和老丈人就美云这一个闺女,他们把美云当成眼珠子疼,如今美云结婚了,这么做我不意外。”
所以,他才会把那彩礼,单独给二老留下来。
人对他媳妇好,就是对他好,他也不能让人家亏心了去不是?
司务长听了,忍不住打趣道,“你这哪里是娶媳妇,你这是娶了个金疙瘩。”
这话,季长峥不是爱听了,他手里的动作一停顿,“你说错了,我家美云才是金疙瘩。”
是人,而不是背后的关系和物件。
这里面区别大了。
司务长没想到季长峥,这般小气,连带着玩笑都不允许开,他便说,“瞧你,真是结婚了,越来越没意思了,说个什么都较真。”
季长峥收拾好了东西,关了车子的后备箱,“你说我媳妇,我什么都会当真。”
“以后不拿我媳妇开玩笑。”
眼瞧着他来真的,司务长讨了个没趣,自己钻到车子里面了。
陈远在旁边抽烟看到这一幕,他掐了烟,拍了拍身上的味道,这才走到沈美云旁边,说,“哥给你介绍的这个对象不错吧?”
他在部队里面,看多了不少人,训练起来,就喜欢拿媳妇来开玩笑的,取乐的。
但是季长峥这么一个认真的说法,他真是头一次见。
沈美云点点头,“不错。”
“下次遇到好的,哥,你也给自己留一个。”
这话真是没法聊了。
陈远拍拍屁股走了,“我去开车,不和你说了。”
这妹妹结婚嫁人了,怎么一股他姑姑的语气。
真是够够的。
沈美云看到这笑了,见大家都收拾好了,她上了车子,而且是上了季长峥的那一辆车。
他们这次过来是借了两辆车的,她和绵绵去了前面的一辆,司务长和周参谋就很自觉,去了后面的一辆车。
沈美云因为带着绵绵的缘故,所以就没去坐副驾驶,而是坐在后面。
季长峥有些失望,时不时地回头看美云,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沈美云,“好了,专心开车,你要知道你媳妇和闺女的小命,可都掌握在你手里。”
得,这话说得季长峥一凛,他可是才和老丈人和丈母娘保证过的,要把美云和绵绵平安带到部队的。
这下好了,开车专心得不得了。
就是路有些颠,坐得久了,沈美云颠得屁股疼,绵绵也是,小小的一个人都蔫巴了下来。
好在两个地方离的不算特别远,他们是快傍晚的时候从家里出发的,早上五点多到了部队。
这个时候,天才刚蒙蒙亮,部队的号角就已经响了起来,不少战士们都从宿舍出来,显然是整理行装要开始喜晨训的。
沈美云他们便是这个点来的,绵绵已经睡着了,在她怀里抱着,她则是开了窗户,好奇地看着外面,
都是在漠河,风景倒是没差到哪里去,不过一早上只穿了单薄的衣衫拉练的战士们。
倒是挺好看的。
贲张有力臂膀,整齐划一的脚步,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几乎是扑面而来。
沈美云正看得起劲,玻璃窗突然被升起来了,外面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
年轻的小伙子们没了。
沈美云一回头就对上季长峥,那幽怨十足的目光,“想看?”
“回家我脱给你看。”
“我比他们更好看。”
沈美云,“……”
差点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但是对上季长峥了然的目光,她顿时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