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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魏军说完。
沈美云忍不住道,“真是俩孩子,连性格都是一模一样。”
魏军忍不住点了点头,他失笑道,“他们确实。”
在沈美云看来这俩孩子是天生的一对,连处理的问题方式都一样,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维护对方。
就冲着这一点,他们将来就会走的很远。
柳佩琴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对于沈美云他们来说,她就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就像是湖泊里面溅起来的一个小石子,产生了一片涟漪。
旋即,迅速归为一片平静。
*
香江。
柳佩琴回去后,郭中铭便在客厅沙发上等着,米白色的沙发,欧式吊灯,在深夜把郭家整个屋子照的灯火通明。
“你回来了。”
郭中铭沉声道。
柳佩琴心里咯噔了下,面上却一片平静,“中铭,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只是,微微红肿的眼皮却出卖了她。
郭中铭看了她片刻,“佩琴,大陆好玩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柳佩琴瞬间沉默了下去,她轻柔的走到郭中铭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是去找恩人报恩的,你怎么会用好玩这个词语来形容?”
“说的我跟明娇那孩子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贪玩。”
郭中铭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哪怕是年过四十,她身上依然有着年轻时候的风采,漂亮到让人一眼惊艳的地步。
他当年第一眼看到对方就喜欢上了,哪怕是柳佩琴结婚了,他也不在乎,在得知柳佩琴丈夫牺牲后,他第一时间去抚慰她受伤的心灵,当然,也是他的趁虚而入。
不然,也没有这快二十年的婚姻。
可是,在漂亮的容颜,看二十年也会看腻了。
郭中铭也不例外,他目光沉沉,“柳半仙。”
随着,这话一落,柳佩琴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件事暴露了。
她不在像是之前那般讨好的样子,而是挺直了腰板起身,坐在了郭中铭的对面。
四目相对。
这一次,他们之间是平视。
“你知道了。”
柳佩琴语气平静。
“什么时候的事情?”
自己的妻子在香江豪门太太圈,竟然是柳半仙,而且算命算卦极为准确,这是他从未知道的事情。
原来,自己的枕边人,也会瞒他这么深。
柳佩琴姣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回忆,“从你第一次在外面找女人开
始。”
那个时候,她很茫然,到处算命,想让对方看看,她的丈夫是不是变心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柳佩琴是依附着郭中铭的,她是大陆来的,而且还是二嫁之身,郭家不接受他,是郭中铭当年力排众议,强行把他娶进门来。
但是,曾经的爱,随着岁月的痕迹也开始慢慢消失。
也许是郭中铭衬衣上的口红,也许是郭中铭脖子背后的吻痕。
也或许是其他——
她在一次次难堪和破灭中,找到了一条新的路。
听到妻子如此直白的话,郭中铭脸上也有片刻的僵硬,“你——”
柳佩琴慢慢坐到他面前,替他整理衬衣的领子,“中铭,你在外面的事情,我都知道。”
冰凉的手抚摸着郭中铭的脖子,这让他有一瞬间的鸡皮疙瘩席卷了全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佩琴看着他,微微一笑,“不管我是不是柳半仙,我都是你的郭太太是吗?”
“还是说,中铭,你打算让外面的女人取代我?”
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向来温柔如菟丝花一样的柳佩琴,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中铭,我是个风水师。”
“你是知道的。”
家里的风水她动过。
公司的风水,她也动过。
至于,郭中铭……
郭中铭浑身僵硬,“佩琴,你对我做了什么?”
柳佩琴笑了笑,“中铭,你在怕什么?你难道没发现吗?咱们家的航运这两年的事业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都是我来催动的呀,你难道不感谢我吗?”
郭中铭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的女人一样,明明,在他过去的认知里面,柳佩琴一直都是一只柔弱无骨的小白兔,需要依附于他。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柳佩琴抚着额前的发,露出了一张绝色容颜,哪怕是有了岁月的痕迹,却更多的是韵味。
“因为我们是夫妻呀,夫妻一体,你好我才好。”
郭中铭不信,但是形势逼人,“你想要什么?”
柳佩琴温柔地道,“维多利亚港口的那移一栋楼。”
是一栋。
而不是,一间。
郭中铭脸色骤然变了,“那是做生意用的。”
柳佩琴,“给我做生意咯,反正我现在柳半仙的名字也放到了明处,给我一个工作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吗?”
“对了,还有铜锣湾银座的金店,也给我吧。”她手里的那个金店太小了,才二十几平,郭家铜锣湾的那个金店,足足有三百来平。
不止是商铺是郭家的,里面屯的金子也还是。
郭中铭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贪婪的女人,“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就是给柳佩琴一些物质上的东西,她从来都不在乎。
但是现在却主动伸手要。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柳佩琴心说,她见到了儿子,要给儿子攒聘礼呢,当然,这话不能说。
她笑了笑,“我看的出来,咱们郭家航运出了问题,中铭,我给你解决。”
“甚至,和胜和那边,我还能给你摆个风水局。”
她慢慢的坐到了郭中铭面前,“怎么样?”
夫妻二十年,她太清楚郭中铭的七寸了,最注重利益,果然,她许出利益后,对方不在迟疑。
“好。”
“我要郭家航运在兴盛十年,不,二十年!”
郭中铭眼里透露出浓浓的野心,“还有和胜和,他们以帮派的名义,抢占了我们郭家的码头,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柳佩琴,“好。”
只是,凡事是有代价的。
她没有说。
郭中铭也没有问。
柳佩琴很快就拿到了,维多利亚港口的一栋楼,足足十一层,楼下是上铺,楼上是屋宅。
她看着上面的屋主,从郭中铭变成了柳佩琴,这才心满意足。
转头,又去铜锣湾银座的金店看了下,这家金店比她手底下的那家好多了。
里面几乎人满为患。
柳佩琴视察了片刻后,直接取走了里面堪称为镇店之宝的凤冠,光这个凤冠,足足七斤重,更别说雕刻的手艺,栩栩如生。
她看完后十分满意,让对方照着这个模式,在打一套。
金店的店长有些为难,“郭太太,这是老旗人的手艺,怕是不容易。”
柳佩琴,“我不急,让对方慢慢来,钱不是问题。”
两个凤冠,一个是给儿媳妇的,一个是给女儿的。
缺一不可。
等柳佩琴回去后,郭明娇早已经得到消息,“妈妈,你和爹地闹翻了?”
听王管家说,爹地发了好大的脾气。
柳佩琴摇头,轻描淡写道,“没有,只是问他要点了东西,可能他有些肉痛。”
“可是你以前从来不会要这些身外物。”郭明娇有些奇怪。
柳佩琴沉默了下,“你爸爸在外面遇到真爱了。”而且,要生儿子继承家业。
只是一句话,郭明娇就懂了,她柳眉一竖,眼睛一瞪,“爹地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无非是想把家里的一些资产转移给外面的女人而已。
只是,柳佩琴不想拿这种事情去烦女儿的心,她会处理的。
她会把属于女儿的东西要到。
柳佩琴没说,只是捏了捏她的脸,“妈妈让旗人金店给你打了一个凤冠,用来出嫁时候用的,到时候做好后,你去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