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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铁骑里也关押了许多北蛮的战俘,双方原本都会交换战俘,偏偏这一次北蛮王心意已决,不肯交换。
他若叛变,提供给北蛮前线作战图,后果不堪设想。宁州铁骑还没有过高层将领被俘,一般是战死,绝对不会活着被生擒,若只是小孟将军,谢珏并不担心,他应该接触不到完整的边防图,可孟老将军知道,若是他从父亲那里看到过边防图,一定会打得宁州铁骑措手不及。
孟将军必须死!
六王病弱,按理说这事不该他来管,二王来寻他,主要是六王虽病弱,却很聪明,北蛮王并不喜欢身体孱弱的儿子,北蛮尚武。六王能以病弱之躯在北蛮占有一席之地,足见他智谋无双,深得北蛮王喜爱。
六王也怕孟将军作假,故意拖延时间。
若是能拿到宁州铁骑边防图,作战就能事半功倍,为了北蛮,这事六王也很心动,所以很快就命人把孟将军带到六王府邸来。
谢珏是内院伺候的,在内院端茶送水,孟将军被带来时形容枯槁,衣衫褴褛,双手沾了矿山的油矿,乌黑肮脏,谢珏目光透过风雪冷冷地看向他,眉心微拧。
孟将军不会说北蛮话,所以找了一名会说燕阳话的北蛮人在旁与之交流,谢珏站在廊下,听不到书房里的声音。
片刻后就听到二王骂骂咧咧说燕阳人矫情,虚伪,死牢临头还在意仪容等等,六王倒是脾气温和,把孟将军当成座上宾,安排人烧水给他梳洗,并安排了一座丰盛的晚餐,二王在书房里待得烦闷,出来透气,手里还拿着孟将军为表诚意所画的边防图,谢珏快速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这是左翼的阵法图,且是他刚研发的,针对北蛮作战能减少许多伤亡,北蛮人也一度不曾破解他的阵法,谢珏心中咯登一下。
是真的城防图。
宁州的细作,从来不曾突破沙岭天山,所以狐狸城里的北蛮人自信满满,根本不相信会有燕阳人突破层层防线来到狐狸城。
北蛮男子和燕阳男子也容易区分,所以细作不好行动。
二王才敢拿着孟将军的绘制的地图在廊下看。
二王拿着图纸进了书房与六王去商议,谢珏与旁边侍从说了句去解手后,绕着回廊迅速到了孟将军休息的院内,院内有人把守。
谢珏正想离开,突然看到风雪中飘飞的纸鸢,这是府中六王的妹妹六公主最喜欢的纸鸢,这个点正是她玩耍的时。
谢珏眉心微挑,袖中飞刀旋转而出,切断了纸鸢的线,纸鸢飞落,挂在树上,六公主见纸鸢挂得高,怕自己的侍女爬树有危险,让院前看守的两人过来帮她捡纸鸢。
两人想着孟将军洗漱也要一段时间,且这是王府,他插翅难飞,所以过去帮公主捡纸鸢,谢珏从旁迅速进了院子,悄无声息地进了洗漱房。
孟将军在矿山数月,身体被一层厚厚的黑油覆盖,厌恶得很,拚命地刷洗自己的身体,听到脚步声,因为是伺候的人过来,所以喊人换水。
谢珏悄无声息地走到孟将军背后,拿出缠绕在袖中的银丝,猛然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后勒,孟将军受惊,反抗,双腿猛然去踢浴桶,可银丝是铁质的,非常锋利,很快就割破他的血管。
他微微侧头就看到谢珏的冷淡平静的眼神,惊恐睁大,“二……二……”
他像是一条离水的鱼垂死挣扎,最后在惊恐中闭上了眼,鲜血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整个浴桶的水都染红了。
整个过程非常快,就像谢珏做事风格,没有一句废话,也不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杀人不留痕。谢珏撤了银丝,拿着旁边铜盆里的水擦拭干净,缠绕回袖中。
银丝又细,又锋利,谢珏只有手指沾上一点点血,他出院落后沿着回廊到书房,途中蹲下来,捧起积雪,擦拭自己手指上的鲜血,若无其事地回到廊下。
“怎么去这么久?”
“吃坏了肚子。”谢珏回,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一点都不像是刚杀了人,平静得好像一潭死水。
莫约一盏茶的时间,二王不耐烦地出来喊人去催促,“大姑娘都没有燕阳人麻烦,洗了这么久,还不去催!”
“是!”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去催促的侍从脸色惨白地跑来报告孟将军的死讯,二王勃然大怒,连衣袍都来不及穿上,立刻赶去查看现场,连一向平静的六王也蹙眉,命人拿过大氅穿上,缓步出了书房。
谢珏和侍从没有命令,不能离开,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谢珏非常平静,他杀了孟将军后,摆正他的身子,若不是有人进去看,只是在门口催促,就像是孟将军坐在水桶里,所以过了这么久才发现孟将军死亡,就这个时间点经过那座院子的人都有嫌疑,可他恰好,已回到了书房。
孟将军在六王府中被杀,二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必须要一个交代,六王也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府中胆大妄为地杀人,为什么要杀人?有什么目的。
王府很快就被团团围住,所有人都要接受盘问。
第666章 牢狱
嫌疑最大的是看守院门的那两人,那是二王的侍从,他们也有原因,是因为帮六公主拿纸鸢而疏忽看守,也没想到孟将军会被人暗杀。王府里每一人都接受盘问,特别是刚进来的少年们,盘问得更是仔细,且每一个人都是分开审问,谢珏也没有撒谎,说是他中途去解手,若他不说实话,与他一起的侍从说了,他就有嫌疑了。
北蛮人都是心直口快,审问方式也是直来直去的,不会作假。更不会详细到问随行的侍从,他究竟去解手多长时间,所以谢珏还算是比较安心的。他在受训时就了解北蛮人,感觉他们性格真的简单,撒谎在北蛮是大罪。
所有人的证词都被汇总到二王和六王案桌前,除了那两名看守侍从和六公主身边的侍女,几乎都没有嫌疑,要么就是有人进了王府,杀人后离开,可这时间点也无人进出王府,所以六王判定杀人者就在王府中。
紧接着谢珏和侍从又被关在一间牢房里,二王已暴跳如雷,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若凶手不站出来承认,他就杀了府中所有的侍从,这事自然引起六王和王妃的反对,可二王已顾不上,只想找人算账。
谢珏和那侍从就眼睁睁地看着二王放狗咬死了那两位玩忽职守的守卫,那惨叫声响彻牢狱,凶恶的狼狗把尸骨都啃的一干二净,鲜血血淋漓地喷射满墙,谢珏耳边全是他们凄厉的叫声,还有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这是他来狐狸城后,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面对敌人的残酷和凶狠,若是一步踏错,他也会成了狼狗的盘中餐。
父亲,大哥永远都找不到他!
侍从害怕地吼叫着不是他,他没有杀人,求他们放过他,谢珏假装害怕地和侍从说自己不想死,想爹娘,想哥哥等等,侍从也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咒骂杀死孟将军的人。谢珏暗中观察牢房,一边假装害怕一边琢磨,为什么北蛮人要把两人关押起来,明明是分开审讯,就算要关押,也是要单独关押,莫非有人在背后听他们说话?
谢珏不太确定,却想到一件事,大王子如今在战场上,二王在拉拢六王,大王子的谋臣也时常会过来王府,六王看似不站队,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他杀孟将军主要是怕泄露边防图,也能离间二王和六王。
“一个燕阳人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关着我们,又不是我们杀的。”北蛮侍从越来越恐惧,怕丢了性命,“难道我们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吗?”
谢珏也故意装作没精打采地说,“不知道,我们就是贱命,也没人会在乎,可燕阳人好端端死在六王府,的确很奇怪,他死了,谁最有利?”
谢珏谆谆善诱,那侍从果然上钩,“我知道了,是大王子,说不定是大王子派人来杀的,他的谋臣经常来六王府上,一定也知道燕阳人叛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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