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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玲君半信半疑,却也不纠结了,只希望方楚宁能答应她,不要上擂台,可方楚宁不会给她这样大夫承诺。
张伯居下朝后就回家了,方楚宁来寻他时,他正在书房拟写桑南和谈的条款明细,知道方楚宁来后欢喜地把他邀请去了花园凉亭里。
方楚宁在凉亭里喝着酒,看着张伯居兴匆匆地跑来,忍不住笑说,“大忙人啊,让我在花园里等一刻钟。”
“从小到大,我等过你多少回,你就等了一回,可别抱怨了。”张伯居笑着跑过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要在家陪家人吗?”
“别提了,来陪我喝酒!”
“这就更难得,你不找谢珏陪你喝酒?”张伯居高高兴兴的,“竟然来找我,你们吵架了?”
第612章 敌意
果真是从小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精准戳中他的心,张伯居坐到他身边,“谢二要是理你,你哪有空来找我。”
“今天早朝,他有说什么?”方楚宁轻咳两声,好奇地问。
“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气压低得很,连皇上说他要上擂台,谢二都没说半句话,板着一张棺材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不高兴就不爱说话。”张伯居吐槽说,“他不说话,皇上也不敢惹他,只让我们内阁准备擂台的事,北蛮应该会有一支队伍来京都,这一来一回,真正比试也要一个月后。这时间点也很尴尬,帝后大婚在即,散朝后礼部的人就去找皇上,总不能擂台和大婚撞期了。”
“撞不到一起,他就真一句话没说?”
“我骗你干什么!”张伯居没好气地说,“散朝走得比谁都快,果然是没朋友的。”
“他有我就行,要什么朋友。”
张伯居,“……”
他都不知道从哪吐槽方楚宁,“你来找我,就是问谢二早朝有没有说话?”
“不是,想你了,找你喝酒。”
张伯居看着唯一的一壶酒被他快喝完了,木着脸问,“我的酒呢?”
“这是你家,你问我要酒,能不能要点脸?”
若不是打不过他,张伯居还真想打人了,他喊来侍从去拎两壶酒过来,张伯居说,“谢二虽说是冷漠,可也不至于和独孤靖下这样的赌约,这不是逼着你和谢珣去死,总归要殉一个,这赌约是你干的吧?”
方楚宁抿唇,沉默是金。
张伯居觉得自己猜准了,“若是谢二定的赌约,那早朝就不会一言不发,一开始就想好你去打擂台,皇上提出自己要上擂台,他就该阻拦。这早朝就不对劲,多半是被你自作主张给气到了,从小也就只有你能气到他,悠着点啊,他如今可是亲王。”
“亲王怎么了?也是听风。”
“身份不一样的啦,以前你们都算是一等军侯的公子,你是大帅唯一的继承人,比他还要贵重些。说话没点顾忌也没什么,如今大不相同……”
“你进内阁几年,怎么变得这样世俗,你和我说话是不是也有顾忌?”
“你瞎说什么,我惹你怎么了?我们门当户对,惹到怎么了!!!”
“门当户对是这么用的?”
张伯居,“……”
张伯居被方楚宁气得跳脚,已许久没这么不稳重地捏着拳头想打人,他深呼吸后忍不住诉苦,“你知道在内阁多崩溃吗?以前宇文朝时,伺候一个疯子皇帝,天天想办法拦着他发疯,天天谏言希望他当一个正常人。还要为了出不出兵到处周旋,氏族那群老臣就很难搞,事不关己,我偶尔还要和龚尚书一起到处哭穷要钱,我容易吗?如今那群老臣还是很难搞,推行新政时,我差点被李阁老用茶杯砸了一个窟窿,你看,你看……”
张伯居掰开自己的头发,“这条划痕还在呢?朝中勾心斗角,可比你们在战场辛苦多了,你日后不去驻守江南,好好地上几天朝就知道了。”
方楚宁聊表安慰地说,“至少现在不用哭着去要钱了。”
“这倒是,新朝是真有钱!”张伯居嘿嘿一笑,“自从新朝后,龚尚书天天容光焕发,批银子都爽快多了,竟然不还价。”
方楚宁,“等等,为什么我要去驻守江南?”
“你不去驻守江南?”张伯居比他还要惊讶。
“你们内阁就给我安排好了?”
“什么你们内阁的,文臣和武将就一定要区分这么明显吗?我们是在一起讨论过,大帅那性子你也知道,不可能俯首称臣。他要是撂担子,你得去接手,否则江南的军权怎么办?你要让宁州系的将军去江南,那边非要闹起来不可。你要让中州系的过去,皇上刚平中州,谁能放心?宁州系和中州的武将都不可能去,只有你合适啊,大帅让你去宁州历练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你能接江南的军权。”内阁商谈时,这事几乎事成定局,方楚宁没有理由拒绝江南驻军。
张伯居心脏狂跳,总不能他真不想去吧?
“江南驻军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那你去哪?”
“我逍遥快活,爱去哪儿去哪儿,你们内阁这么霸道,还私下给我安排好军务了?”方楚宁挑眉,“谁安排的,林和礼?”
“不是!”张伯居说,“皇上授意的,若是大帅卸甲归田,就是你去江南。”
方楚宁,“……”
谢珣一向看他不顺眼,又洞察了一点内情,上一次看他和听风大清早从河边回来,神色就很奇怪。他还真想眼不见为净,他要驻守江南,北蛮若不归降,听风就会去宁州,一南一北,几年多未必见得上。
皇上这算盘,还真打得响亮!
第613章 笑话
侍从送来了两壶酒,张伯居陪方楚宁在花园内喝酒,陪方楚宁喝到尽兴,试探地问他方大帅对新朝的态度。
内阁所有人对大帅的态度都摸不准,就算是林和礼也是一样,诸位夫人都去试探地问过方夫人,方夫人干脆闭门不出,根本不想谈大帅的事,态度也很明确,大帅什么态度与她无关,她也不知道,张伯居也就只能试探地问方楚宁了。
“我们这点单薄的父子情,适合谈这么有深度的话题吗?你也太高看我了。”方楚宁自嘲,“他什么态度也不重要,事成定局,还能反了不成。”
“反是不会,可真要为难皇上。当今圣上可没那么好说话,我们也怕激化矛盾。宇文朝的老臣就等着大帅回京,一定会浑水摸鱼,新政刚有一点成效,要是再闹起来,后果也不堪设想。”张伯居说,“大帅最好是能俯首称臣,桑南和谈后回江南驻守,这样你也不用去江南,是不是?”
方楚宁冷笑说,“他不可能会俯首称臣。”
“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
“内阁智囊团那么多,想办法呗,做好最糟糕的情况,再怎么糟糕也没有当年宇文景弑君杀父,灭侯府全家糟糕,你们不也挺过来,怕什么!”方楚宁一边喝酒一边说风凉话。
张伯居,“……”
两人面面相觑,张伯居幽幽地瞪着他,“你想想办法啊。”
“爱莫能助。”方楚宁拒绝了,“我还想着别被他打死。”
“你又做错了什么事?”
“……”方楚宁慢悠悠地喝着酒,“倒也没做错什么事,就是吧……干了件能把他气死的事,以前没想过告诉他,现在可以考虑起来了。”
“什么事?”张伯居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你又干了什么?”
“好事!”
“好事为什么会挨打?”
“……”方楚宁慢悠悠地说,“那就难说咯。”
“你别说一半藏一半,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算了,你不想听。”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听?”
“听说你定亲了?”方楚宁转移话题,“恭喜啊。”
“我定亲很多年了,你不觉得现在恭喜说得有点晚吗?”张伯居那张俊秀的脸板起来,怀疑他和方楚宁那脆弱的兄弟情还剩下多少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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