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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21)



林晟惹了谢珣不快,也不想在府中多留,起身告辞,“小侯爷,酒后的话别放在心上,改天我做东,我们去牡丹园好好喝几杯。”

“好!”谢珣仍是慵懒地坐着,也不起身相送,林晟倒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小侯爷本就恣意狂妄,谁都不放在眼底,他连三皇子都敢打,林晟还真不敢在他面前摆表哥的谱。

林晟离开后,暖阳快步进凉亭,把信给谢珣,“公子,这是姑娘身边的张大给属下的。”

凤府,梅园。

凤长林下值后,凤大夫人控诉凤妤的罪行,夫妻两人去了老夫人的松鹤园,他们夫妻在松鹤园里留了半个时辰,老夫人身边的容妈妈就来请凤妤。凤妤到松鹤园时,老夫人正在窗台边泡茶,香炉里燃着安神香,室内烧着银炭,暖和得很,凤妤解了披风交给秋香,秋香随着容妈妈到隔壁去吃茶等候,屋内只有祖孙二人。

凤妤挽着老夫人撒娇,“祖母可有想我?我在外一日,宛如三秋,想死祖母了。”

老夫人慈爱一笑,点着她的额头,“小泼猴,别以为嘴甜祖母就饶了你。”

“祖母若听大伯父和伯母一面之词便怪罪我。”凤妤冷哼,“那我不服。”

老夫人怜爱地捧着她的脸,温暖的掌心贴着凤妤微冷的脸颊,打趣说,“那你倒是说说,你哪里不服?”

凤妤赌气不肯说,老夫人拉着她坐上暖榻来,炉上的水开了,凤妤拎起铜壶倒水,泡茶,一气呵成,老夫人看她的模样也知道受了委屈。

“以岭庄的事,你做得没错,姝儿把产业交给你来打理,祖母原本还担心你年少面嫩,易受欺负,不曾想你打理得很好,井然有序。祖母年事已高,已教不了你什么。可妤儿啊,牙齿和舌头都难免磕碰,何况是住在一个宅子里的家人。你屡次顶撞他们,大伯父和大伯母念你年幼,也不曾为难过你。你做晚辈的,长辈的话有理,你就听着,若觉得不妥,你就忍耐着,哪有把长辈骂得下不来台的,你大伯母掌家多年,她也是要脸面的。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共患难同富贵,家族才能兴旺。祖母知道,你是为了维护你的母亲,若是有一日祖母被人看轻,妤儿也会如此维护祖母。人情似水分高下,维护没有错,可要注意言语,不要伤人心。”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好不好?”

凤妤也心虚,她甚少顶撞长辈,祖母说的屡次顶撞,怕是谢珣顶撞的,她也只能认,“世人总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她为何总是欺辱母亲?”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地拢着,“你大伯母出身世家,当侯府娘子,伯爵娘子也是绰绰有余,从小娇生惯养长大,所以眼高于顶。机缘巧合下嫁到凤家,起初心高气傲,看不上凤家是清流寒门,也不敬婆母。后来,你母亲嫁过来,因是商户女的缘故,她总是被人耻笑和商户女做妯娌,心里难免有隔阂。后来那一场叛乱,凤家,你大伯母家都受到波及,一落千丈,要靠着你母亲的嫁妆度日,她心里难免有落差,又不愿意承认现实。后来,你姐姐和镇北侯府定亲后,她心中更是埋怨,也痛恨,你可知道缘由?”

“不知!”凤妤没听过这段往事,她只知道姐姐和谢璋是在宁州定亲的。

第28章 家事 2

“当年你大伯母一家入狱,又判流放时,她藉着关系求到镇北侯府,被镇北侯拒绝了。”老夫人想起那段腥风血雨,人心惶惶的日子,心情复杂,“那一年的京都血流成河,权势倾轧,你大伯母对镇北侯府多有埋怨。后来镇北侯府如日中天,侯爷和你祖父想要结亲时,按理说,应是你大姐姐和谢璋定亲,可侯爷定了姝儿,你大伯母心中又怎会舒服?她心高气傲,不肯认清现实,又找不到比镇北侯府更好的亲家,你大姐姐的婚事才被耽搁了。在她看来,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千金,曾经瞧不起的商户女,不但过得比她好,女儿结亲也比她好,她心里难免失衡。没有人希望旁人过得比自己好,尤其是自己曾看轻的人,你母亲也是想通这一点,所以不曾与她计较。”

凤妤没想过大伯母和母亲曾有过那么多恩怨,心里也有些唏嘘,老夫人知道凤妤听进去了,也松一口气,“她掌家多年,对你姐妹不曾苛待,也给予十足的自由,在外也维护着你,不是一个坏人。日后即便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要想着她半生沉浮不易,也曾爱护你和姝儿,多念着她的好,她若真做了什么错事,还有祖母来处置。”

“妤儿知道。”凤妤诚心说,“是妤儿鲁莽了。”

老夫人疼爱地摸摸她的脸,“妤儿只是护短罢了,也无大错,祖母就是希望你开开心心的,遇上的都是好人。”

凤妤重重地点头,老夫人的话,她听在心里了。情不自禁地抱着她撒娇,“祖母开心,妤儿就开心。”

老夫人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喂她吃了一块点心,凤妤吃罢,把庄子内的事情细说一遍,老夫人脸色大变,紧张地抚着她的手臂,身体,“你可有受伤?”

凤妤心中暖暖的,“不曾,可护院死了三人,张大和春露他们也都受伤了。我刚去收租,闹出暴动,夜里就被刺杀,也不知道是否有关联。回家时又知道里正来告状,大伯母是非不分地问责,我心情烦躁才会情绪失控,若是平日里,本不会如此顶撞她。”

“先不提这事,歹人可抓到了,若是再出来伤人怎么办?”老夫人搂着她觉得后怕,“神佛保佑,幸好你平安无恙。”

“高坪县的县令不想查这事,昨晚大雨磅礴,也无线索,怕是无从查起。”

“那近日你要小心些,若无必要别出门,真要出门就增加护院保护。”

“祖母放心吧,张大已调派人手,最近也不出京,他们没那么大胆。”凤妤认真地说,“祖母,妤儿是你抚养长大的,在京中名声不好,旁人说祖母教女无方,累你名声,妤儿真的很愧疚。”

“你那名声几分真几分假,祖母知道。”家中几个孩子,老夫人最疼凤妤,“是我们让你受委屈了。”

“怎么会呢,名声坏了也好,在家陪伴祖母一辈子。”

“胡说!”老夫人疼惜地搂着她,“祖母定会为你寻一门稳妥放心的亲事。”

凤妤陪着老夫人吃了两盏茶,老人家睡得早,凤妤告辞,容妈妈进来收拾案桌,轻笑说,“三姑娘的性子越来越像二姑娘。”

老夫人摇摇头,叹息说,“姝儿心性坚定,豁达,遇事能想得开,妤儿……睚眦必报,敏感多思,她们一点都不像。”

回梅园途中,秋香见她脸色不好,“姑娘,老夫人训你了吗?”

“倒也没有。”凤妤轻笑说,“祖母希望我能恭敬柔顺些,别太顶撞长辈。”

秋香欢喜说,“老夫人最疼姑娘,果真舍不得责罚的。”

“你也觉得我顶撞大伯母,做错了?”

“在我心里,姑娘没错。”秋香挠挠头,憨直地说,“可旁人听了,定会说姑娘目无尊长,咄咄逼人。”

“为何你觉得我没错?”

“秋香不管旁人说什么,只要是姑娘说的做的,定是对的。”

“哪天你家姑娘杀人放火呢?”

“姑娘只管杀,我管埋,姑娘放火,我添油。”秋香嘿嘿地笑,语气却非常认真。

凤妤被秋香逗笑了,秋香见她开心,也跟着笑起来,她从三岁就跟着凤妤,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凤妤是她的天,秋香都盲目地觉得好。

“姑娘你终于笑了,自从姜杨来退婚,你就没真心笑过。”秋香问。

凤妤轻笑,“有你这开心果,我当然开心……有点饿了。”

“你晚膳没吃几口,银杏熬了燕窝,回去就可以吃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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