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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178)



整整两年,她受尽苦难,杀戮,背叛,绝望。她自幼被捧在手心呵护,珍爱。那两年,却是苦痛,饥饿和病痛。

一个人走回宁州,她路上得吃多少苦,哪怕凤妤不曾说细节,谢珣也能想得到,他见过逃荒的难民。

凤妤比逃荒的难民更艰难!

她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难怪……他刚认识凤妤时,觉得她自私,虚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怪凤妤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欲,几度生死都凭着顽强的意志力撑过来。

她早就被命运打碎过全身骨头,又在漫长的岁月中,自我治愈。

“谢珣……”凤妤伸手去触摸他的脸,谢珣竟红了眼,凤妤柔声说,“别难过,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你一定很害怕。”谢珣神色凝重,又心疼,谁能想到凤妤幼年时会有这样一段悲惨的经历。

“刚被掳走时很害怕,一次次的绝望后,我反而不怕了。”凤妤笑意很淡,“偶尔就会想……若是能遇到一个好人,那该多好。久而久之,心中就有了恶念。”

“是谁掳走你?”谢珣沉声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凤妤。

“不知道。”凤妤紧握着他的手,“当年太小了,又遭逢变故,有一些细节很模糊。只确定是仇家。”

她寻了借口遮掩过去,不想谢珣烦心此事。

凤妤睚眦必报,年幼时对苦难束手无策,成年后,想要寻当年的仇家,总有蛛丝马迹。

凤妤说,“轮不到你来为我复仇!”

她的仇,她喜欢自己来报。

“对不起!”谢珣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心脏揪着疼。

“为何?”

谢珣第一次后悔为什么初见对她的偏见,为什么曾经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敌意,为什么不曾好好地了解过她。

他在芙蓉居时,陷她于险境,在她面前杀人。

是否给她带来噩梦,是否让她想起曾经的杀戮,那晚回去后,她是否惊梦,恐惧,他也曾带给她苦难。

雪灾时,她还不计前嫌地帮他。

他的阿妤那么好!

后悔于事无补,谢珣活了十九年,从未如此心疼,怜惜过一个人,他吻着凤妤的眼睛,“时间若能倒流就好。”

若是时光能倒流,初见时,他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不会再对她恶言相向,更不会陷她于危境。

他会守护她,珍爱她。

曾经对她的偏见,都成了诛他心的刀。

“时光倒流就算了,一步一步走过的路,才变成如今的你我,我们才会相互倾心。”凤妤轻笑说,“那些苦难也好,偏见也好,仇恨也好,铸成如今的凤妤和谢珣,他们才会相互吸引,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我未必能走到你的心里。”

“阿妤,怎么办啊,我想立刻娶你。”谢珣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若我想和大哥一起娶亲,你愿意吗?”

第234章 姻缘

凤妤脸红耳赤,“你……你疯了?”

“有点疯。”他勾着凤妤的脖子,把她压在胸口处,“你听!”

他的心跳疯一样地激烈跳动,一声一声都是渴望她的声音,凤妤听得浑身燥热,心口悸动。

凤妤和谢珣从湖心回到岸边时,脸上的热度还未散去。凤妤也不知为何,突然和谢珣说起那两年的事。

她隐去许多事,当成故事告诉谢珣,心中始终忐忑。那些事压在心中太久了,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连凤姝也不曾说过,却在月色荷香中,告诉谢珣。她心中隐约有一种自虐般的苦痛,想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狠狠地摔碎,把曾经的自己撕碎在他面前,想去看他究竟如何看待那段往事。

可她又后悔了,遮遮掩掩地说了一半,不敢全盘托出,凤妤比谁都矛盾,又痛苦,被谢珣压着心口听着心跳时,她又难过地想。

若全部告诉他,他仍会如此珍爱她吗?

她终究是……不敢!

谢珣这种从小被爱浇灌长大,又悲天悯人的少年,怕是永远也不懂她为什么要把这些不堪的往事说出来。

她相信,谢珣想和她一生一世。

可若哪天谢珣变了心,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来!

“那不是你姐姐吗?”谢珣的目光冷下来,凤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御花园里太子正抓着凤姝的手,眉目阴鸷,不知道在想说什么,两人脸色都不好,太子说到激动时,双手握住凤姝的肩膀,神色激动。

凤妤眼瞳狠狠一缩,太子和姐姐?那些她觉得怪异,又不曾深究的画面浮在脑海里。当年在宁州,他们都还年少时,姐姐爬树摔下来,太子紧张地接着她,太子隔三差五送她们姐妹四人礼物,那些物件全是姐姐所喜爱的。

少年时,太子每次见到姐姐都在笑,太子的院内,东宫主院内,种满蔷薇花。明明日理万机,却来望江酒楼赴约。那一晚,不管她何时看到太子,他的目光都在姐姐身上,可他没说过一句暧昧不清的话,也不曾有过过界的举动,凤妤也就没深想。

她心惊肉跳中又想起一件事,当年侯爷带谢璋哥哥来提亲时,太子就在角门处,眼睛通红。可等她去寻时,又不见人影了。

“姐姐……”凤妤余光看到谢璋穿过回廊,想要出声,却被谢珣捂着了嘴,拉到一旁来。

“你干什么!”凤妤心惊肉跳,谢璋哥哥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谢珣沉声说,“这是我哥和你姐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何况,牵扯到储君!

凤姝只觉得荒唐,极力挣脱太子,可她却抵不过太子的力道,凤姝冷声说,“殿下,请您放开我!”

“很抱歉,姝儿……”太子在宫宴上被灌了几杯酒,醉意朦胧,在御花园里遇上凤姝,在醉意中难免有些失控,那些藏在心中十余年的情感宛若火山爆发,滚滚岩浆侵袭心尖,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不该这么失控!

可他喜欢凤姝,喜欢太多年,压抑的情感随着她婚期逼近,无处躲藏,心中欲念和恶念成倍增长。

他已是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臣民皆他所有,凭什么就得不到凤姝。

“可孤不后悔!”太子微醺,晚风吹起他的长发,掠过眼眸,本就阴柔的长相,生出几分阴翳来,“这些话在你定亲时,孤就该告诉你。”

“殿下,您醉了,今晚就当臣女不曾见过您。”凤姝压住惶恐,冷硬说,“您睡一觉,忘了这一切。”

“忘?”太子眼睛微红,“孤怎么能忘?孤与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第一次拉弓,是孤教的,你第一把弓,是孤送的。在宁州时,你想做什么,孤都纵着你,你想出城,孤带你走地道,你喜欢吃桑果,孤冒死去沙岭河畔为你采摘。当年两家都有默契,你要进我王府,当我的世子妃。谢璋提亲那一日,你可知道,我母后也准备大雁,邀请媒人,王府也要聘你当世子妃,孤仅是晚了一步。”

提亲前,当年的建明帝和皇后禁止他和凤姝见面,可他知道家里已准备妥当,他拿着亲手为凤姝雕刻的蔷薇花簪去找她。

他满腔爱意,被泼了冷水。

镇北侯带谢璋来提亲,凤府尚在犹疑不定,凤姝却从屏风后走出,问谢璋为何娶她。

谢璋说,惊鸿一瞥定终身,非她不可!

凤姝应了这门婚事。

凤姝惊讶地看着他,并不知道当年藩王府也要来提亲,难怪阿妤说,她在院子内看到太子。

“殿下,在宁州时,臣女年幼,不知情爱。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嫁到王府当世子妃,家中祖母,父母也从未提过。两府一步之遥,少年结伴玩耍,臣女和殿下的确有过一段快乐时光。那是玩伴,是朋友,绝非男女之爱。”凤姝淡淡说,“殿下,已过十一年,臣女都记不清宁州的事。”

凤姝头疼欲裂,并不想招惹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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