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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147)



独孤靖也率北蛮将领进入西岩山。

谢珣,方楚宁等武将和世家子弟分散在队伍后面。

狩猎开始!

营地有铁骑和禁军留守,除了伤员,和几名夫人,基本都进山狩猎,营地静悄悄的,谢璋沉睡一夜,精神好了些许。侯夫人熬了补气养血的药膳,一大早就灌他两大碗,吃过药膳又喝药,喝了药,又吃侯夫人给他准备的点心。

直到谢珏来找他,侯夫人才停止投喂,“听风,你不去狩猎?”

谢珏说,“独孤靖会和我单独约,不急。”

侯夫人听得一头雾水,侯爷交代过她,让她留在营地照顾谢璋,其实侯爷不交代,侯夫人也不打算去,长子伤成这样,她没有狩猎的心情。

“你一夜未睡?”侯夫人也给他盛了一大碗药膳,“有什么军务交给父亲,别累坏了。”

药膳放到谢珏面前。

“不喝。”谢珏最讨厌药膳。

谢璋含笑看着他们,他弟弟刚要逃就被侯夫人摁下去,“有病治病,没病养身,你气色看起来比守玉还差。”

谢珏面无表情地看着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膳,抵死不从。

“母亲,我有事和大哥谈。”

“行,你们谈。”侯夫人指着药膳,“记得吃。”

侯夫人领着侍女走后,谢珏端起药膳祸害他哥,谢璋揉揉眉心,“听风,你心疼心疼大哥,母亲当是养猪,我真喝不下了。”

谢珏无动于衷,谢璋一贯疼他,无奈说,“放着吧,我一会喝。”

“楚宁和知许连夜搜了南猎场,没有发现一处机关。”谢珏说,“林间却有一些废弃的狩猎装置,在毒镖暴露后,被拆解了。知许探勘过毒镖机关,应该是一月前就布置妥当。”

“真毒辣。”谢璋蹙眉,“是太子?”

“嗯!”

“若是一月前布置妥当,那独孤靖参与狩猎也是他计划之内。铁骑驻防猎场,也是他预料之中,整个猎场都是我在布防,南猎场那么多机关陷阱,若机关被触发,南猎场尸骨成堆,随行而来的百官和世家子弟,不管是谁的命都很金贵。我必须要为事故负责,世家和侯府离心,我们侯府就成了一个活靶子。为了平息事件,我甚至要为此抵命。”谢璋沉吟说,“我始终不明白,我和他无冤无仇,也非侯府独子,我死了,还有你,有知许,侯府和皇室离心,于他百害无一利,他图什么呢?”

“他疯了。”谢珏平静下结论。

“北蛮和谈,天时地利人和,不管燕阳内部有什么矛盾,我们先一致对外,北蛮停战,休养生息才是正途。”谢璋目光微冷,“他是储君,有仁政爱民的好名声,岂会看不懂局势。皇室想要收回权柄,只能联合侯府,推行新政。即便侯府功高盖主,他恐惧,忌惮,不容我们,也要等新政推行,皇室掌权。他竟然联合外敌,与侯府决裂,真是一出昏招。”

他若不是疯了,谢璋也无法解释。

哪怕是蠢货坐在储君的位置上,都知道最上策是联合侯府,对抗世家,中策是坐观虎斗,两不相帮,下下策是和侯府为敌。

“他想杀尽侯府,拿到兵权。”谢珏淡淡说,一旦拿到兵权,以军权对抗世家。

第194章 流氓

谢璋微怔,“他在痴心妄想。”

镇北铁骑的原名叫宁州铁骑,在很多年前还听令于宇文皇室。后来,这支铁骑四代主人都是镇北侯,军心所向,已不是宇文皇室,而是侯府。百官常常诟病铁骑是侯府的私兵,所言不虚。镇北侯和谢璋,谢珏,谢珣都知道是事实,却没有人点破。

这就是一支忠于侯府,而不是皇室的边防军。

镇北侯全家若是京都出了事,陈兵在宁州的铁骑必反,太子想要杀侯府而拿军权痴人说梦,他只能在镇北侯归还兵权后,慢慢分化铁骑,渐渐削弱侯府的威望。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几十年的时间,就像铁骑忠于侯府,也是三代人的威望积累,不是一朝一夕所成。

所以,侯爷率军在边境和北蛮鏖战多年,从不担心侯夫人在京中安全,也不担心长女谢贵妃会在宫中受委屈。

在谢珏要调兵回援时,侯爷第一反应也是拒绝。

宇文皇室不敢向侯府开刀。

谢璋说,“他凭什么?”

谢珏也想,是啊,凭什么?他的江山不想要了吗?哪怕他算无遗策,也没看懂太子的谋算,这太蠢了!

“我不相信太子会算到铁骑能驻防猎场。”谢璋说,“他私下和独孤靖或许做了什么交易,想要你的命,南猎场的机关是冲着你去。太子若有这心机谋划,时局就不是今日局面。父亲今天进猎场,派人保护了吗?”

谢珏点头,他的影卫一二三跟着镇北侯。

几十万铁骑在宁州,镇北侯在京中若被暗杀,必会起风波,若不是失心疯,断不会做出这种昏头的事。谢珏不信宇文皇室,仍派影卫随行。就怕他们藉着狩猎之命,做出天衣无缝之局。

谢璋心里微沉,守疆戍边十年,从未觉得京中如此波云诡谲过。也从未感受过来自于宇文皇室的杀意。

唯独这一次,北蛮和谈。

卸磨杀驴。

可太急了,也不是皇帝的作风。

“大哥,我想从边境调兵。”谢珏沉声说,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调兵的事,“我很不安。”

“父亲不会同意的。”谢璋脸色微冷,“皇室敢对侯府下手,就等同于不要江山,他们怎么敢呢?”

“大哥,我要调兵!”谢珏重申。

“我也说服不了父亲。”谢璋为难,若是调兵,坐实了侯府拥兵自重,激化侯府和皇室的矛盾,这是镇北侯最不愿意的事。

“我不想拿侯府十几条人命,去赌宇文皇室敢不敢。”谢珏声音平静,“人心最不能赌,他真要疯了,谁也拦不住。”

正常人也猜不透疯子的想法。

谢璋抿唇,点了点头,“这事容我三思,我会寻机会和父亲谈一谈。”

凤妤悠悠转醒时,已近午时。头疼欲裂,蛇毒在她身体里蔓延,凤妤浑浑噩噩又噩梦连连,只能醒来得片刻安宁。

“阿妤……”凤姝惊喜地看着醒来的凤妤,张灵正给她加重药剂,凤妤后半夜就不断地出汗,锦被湿透。被毒蛇咬过的地方颜色也渐淡,蛇毒在她体内正慢慢地被清除,凤妤在天旋地转中,渐渐看清凤姝和苏月娇的脸。

“姐姐,母亲……”两人守着她一天一夜,虽疲倦不堪,却又惊喜万分,苏月娇怜爱地抚着她的脸,“阿妤受苦了,难不难受?”

凤妤忍着昏眩,“君君呢?”

“她没事……”凤姝宽慰她,“君君还在睡,别担心。”

凤妤正要沉睡,却发现天亮了,她想起陈墨布置机关一事,紧抓着凤姝的手,“姐姐,我看见陈墨在林间布置毒箭阵。”

“锦衣卫陈墨?”凤姝一怔。

凤妤重重点头,实在顶不住昏眩,又昏睡过去,凤姝让张灵正进来查看凤妤的伤,她到一旁喊醒方玲君,压低声音问,“君君,陈墨布置毒箭的事,你告诉方楚宁了吗?”

方玲君有点迷糊,她担心凤妤,竟忘了这件事,凤姝脸色微变,拽着方玲君出了帐篷来找谢璋,谢珏还在谢璋帐内谈事。

凤姝说,“阿妤说,她看到陈墨派人在西岩山内布置毒箭。”

陈墨是建明帝心腹,若他去布置毒箭,定是建明帝的命令,方玲君也有些恐惧,“我忘了告诉大哥。”

“涂了毒?”谢璋眉心狠狠一跳。

谢珏拿过地图,铺在桌上,“位置!”

方玲君素来有些怕这位沉默寡言的二公子,好几次都没能确认方位,谢珏脸色渐冷,方玲君咬牙,从北猎场出事地点往外延伸,画了一个大圈。

“我有点记不清了!”方玲君顶着二公子清冷的目光,差点被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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