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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带资入赘(59)

作者:依山无尽 阅读记录


丰国物产丰富,能工巧匠居多。珉族乃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兵强马壮,对丰国的手工艺品趋之若鹜,尤其是青瓷。

余时民两人有一事说的不错,那就是前几日丰国败于珉族,前线守将连自仁紫玉关临阵脱逃,下落不明。致使珉族长驱直入,好在国舅宋一铭拦住珉族南下攻势,但无紫玉关天险可守。

丰国一时间也难以获胜,于是圣上便提出休战,同时命人邀请珉族前往京师和谈。

知道珉族喜好,使人来富云县邀请沈菱歌上京,途中遇见了经过一番周旋才逃出围困求援的余时安。

现下王公公也只是命人将余时民和张砚辞关押,暂未发落,想来也是在观望此二人幕后之人会有何举动。

“沈老板应是应是知晓,当下这形势,不入局想独善其身已是全无可能。圣上对于先前沈老板不与他人为伍的做法十分满意,这才派咱家特来邀请沈老板前往京师。”王公公笑道。

这王公公话已说到了这份上,沈菱歌自知是皇命难违了。而且这情势看来,她只能选择皇帝指给她的这条路。

“圣上相邀,那是何等荣耀,菱歌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只是……如今天下能烧制出青瓷的并非沈家,不知这郁家……”沈菱歌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起郁家,沈老板的胸怀当真不输男子,愿将这看家本领倾囊相授。”王公公赞赏道,“不过,郁家技艺哪里能同沈家相较。天下要争,也当先争沈家不是。”

闻言,沈菱歌不禁亦为郁家捏一把汗。

现下圣上与首辅刘鸣悸争权,都知青瓷在珉族的作用。两家相争,都朝着沈家来了。

经此一役,余时民与张砚辞一番举动,无疑是将沈家直接推给了圣上一边。那刘鸣悸这边,下一个目标,自然是郁家无疑了。

沈菱歌陪笑两声,只得应和道:“不知依公公所见,菱歌何时上京更为合适?”

“明日。”王公公眼神闪了闪,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

不由得暗惊一阵,沈菱歌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点头称是后,便送走王公公。

只待王公公走远后,沈菱歌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的决定,便是我的想法。”余时安看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听此,沈菱歌不觉失笑,“我都没说我的决定,怎就成你的想法了?”

余时安并未答话,而是伸手拉起她的小手儿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道:“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感受到那突然跳动的心脏,沈菱歌微微抬眸,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

自此,他们被时势逼着,最终选在了圣上这边。

虽说圣上是名正言顺的丰国之主,但从无实权,处处受着刘鸣悸的制胁。

两边权势,谁胜谁负尚未可知,而朝中臣子皆被迫选边。

皇权之争,向来无人可以幸免。更何况,珉族对青瓷的青睐,也由不得沈家身在局外。

亦可知,此行前往京师,乃至之后,此路是如何凶险。

所幸,行路之时,身侧有人相伴。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沈菱歌话还未说完,又被厅外风风火火跑来地沈傲打断,“堂姐!”

他这进来的太过突然,沈菱歌的手还在余时安的手中,附在胸膛之上。

被沈傲撞见,她倒是未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沈傲微微侧过了头,“抱歉,恕我唐突。”

看着他略显不好意思的神态,沈菱歌忍不住勾唇轻笑,“无妨,此时又非天黑之时,不算是唐突。何事?”

说着,沈菱歌顺势也收回了手,余时安自然也识趣地将前厅留给这堂姐弟二人。

反正在沈菱歌这里,沈傲也曾为了安浅要生要死嚎啕大哭过,此时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道:“安浅如何了?怎么我再打听不到她的消息了?”

看他这样焦急,沈菱歌可以想象她一回来被余时民关押的这些时日,沈傲该是如何焦虑,能撑到这时才来询问,也是颇为不易了。

“沈傲,你知道现在沈家发生什么了吗?时至今日,你怎么还这么不成熟?”沈菱歌差点没把幼稚两个字说出口。

“堂姐,你别像我父亲似的,沈家如何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安浅如何。”沈傲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恋爱脑真可怕,不论男女……

“走吧!去你家,我去找你父亲,路上跟你说。”

纵然沈傲这般不争气,但沈菱歌不得不为沈家做好打算。

听了沈菱歌的话,沈傲神色一凛,“堂姐你,该不会要去我父亲那里告状吧?”

闻言,沈菱歌只剩叹气。之后,不再理会沈傲,唤来马车。

沈傲心惊胆战地跟了上去,“堂姐,你到底找我父亲作甚?”

马车晃动,驶向沈仓宇宅院。

“堂姐……”

受不了沈傲软磨硬泡,沈菱歌终是开了口,“安浅如今已经离开了郁家,至于现在何处,我就当真不知。”

“离开郁家?”沈傲禁不住语调提高几分,“郁家那个病秧子能放过她?还有郁涵予那个禽兽……”

“傲儿,很多事情并非是你表面上看到的样子。如果你真的想要保护安浅,没了沈家做你的后盾,你凭什么?”

安浅与郁家兄弟的那些纠葛,沈菱歌始终认为是他人的私事,便没有告诉沈傲。

后面沈傲又说了些什么,沈菱歌也并未留心去听,而是望着窗外,赏着树绿花开。

第51章

沈菱歌你不能推开我,你也推不开我

“老板,到了。”

马车停下,寅礼轻声唤道。沈菱歌下了马车,抬首只见“沈府”两个大字匾额。

守门家丁一见是沈菱歌,大家均是满脸的震惊,但看见是她,还是躬身有礼地前来招呼。

遥想大半年前,她徒步顶着寒风来到这大伯父家中,门口这家丁亦对她呼来喝去,敷衍之至。

“堂姐……”身后的沈傲还在不屈不挠地追问着。

“知会大伯父一声,我有事找他。”沈菱歌只甩下沈傲,由恭恭敬敬的家丁引着进去。

庭院里,梅花已谢,她沿着当日走过的路,来到“明德惟馨”牌匾之下。

神思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她上门夺权的那天。

时移势易,沈家已无人不是以她的命令是从。

算算日子,竟才大半年……

沈菱歌也只是刚入前厅没多时,沈仓宇随后便进来,一见沈傲,顿时怒容满面,将他呵斥下去。

沈傲在沈菱歌那里还敢纠缠几句,一碰见素日对他这样严厉的父亲,连忙灰溜溜地退下。

接着又安排侍女端上来茶水。

“沈傲又去打扰你了?”沈仓宇虽还是那般不苟言笑,可语气已是和煦许多。

她端起茶来浅饮一口,摇了摇头,“沈傲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呵……”沈仓宇听见沈菱歌这样说,不禁嗤笑一声,随即一声叹息,“早知傲儿痴恋至此,当初便不将安浅卖给郁家。”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当初……”沈菱歌不禁向沈仓宇泼了冷水,思及自己的来意,她说道:“大伯父可后悔当日亦是在此处,要与我争这掌事之位?”

没想到沈菱歌会这么直白的说起这事,沈仓宇老脸一红,“菱歌还是对那时的事心存芥蒂?”

还没等沈菱歌说话,沈仓宇似是怕她直言一个“是”字,使得他下不来台。

于是接着说:“幸好,当日你坐上了掌事之位。不然,沈家也不会有今日这地位,只是……”

他又顿了顿,“福兮祸所依,不曾想,青瓷会引来这样的灾祸。”

沈仓宇语气倒是真挚,也听得出,如今的他倒是真心拜服沈菱歌。

他这最后一句虽未明说,但沈菱歌明了他的意思。这祸事,无非就是沈家当前这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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