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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带资入赘(55)
作者:依山无尽 阅读记录
看辛雨这架势,沈菱歌自然也是明白这情势,只是不知辛雨是如何能获取这令牌。
“辛雨,我不能走。”沈菱歌道,“时安,等下你按照辛雨安排,先行离开这里。”
“菱歌,你在说什么?我如何能丢下你一人在这龙潭虎穴。”听得沈菱歌这一想法,余时安当下不满。
也深知余时安会是这般反应,沈菱歌拍拍他的手,“我心中有些疑惑,但我不能走。我若走了,沈家老小该怎么办?可你不同,余时民这次纵然有任务在身,可他为人处事处处针对于你。你须得离开,替我查清一事。”
闻言,余时安也冷静下来,“可是与珉族战败一事有关?”
沈菱歌点点头,“我不信一支惊艳众人的青瓷便能获得我朝三年和平,青瓷与和亲不同。和亲过去的那是皇家血脉,而青瓷去了不过是个物件,珉族若是真的喜欢,大可把我们尽数挖去。”
这话在余时安心头转了转,立马明白了她的嘱托。言下之意,余时民仗着的由头根本站不住脚。
这样虚张声势,霸道无理的对待沈家,万不像奉皇命而为。
出了沈府,马车果然已在此等候,辛雨催促道:“余相公快些上车。”
时间紧迫,沈菱歌二人也无暇再多说,仓促间将余时安推上了马车时,又觉身子一紧。
被余时安抱入怀中,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保命要紧,等我回来。”
语气中皆是不舍。
她知道他这般提醒是因余时民对她图谋不轨,而他心中关心的只有她的安危。
“你也是!夫君。”沈菱歌也紧紧回抱住他。
这一声“夫君”对余时安来说,可抵万金……
已没有更多的时间再逗留,马车踏向远方,将二人拉远。
没人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第47章
如果他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拒绝他。
“老板,留下来,你不怕吗?”马车走远,辛雨忽道。
“怕,如何能不怕。但怕有什么用,唯有面对……”沈菱歌的视线还停留在余时安消失的远方。
回答了辛雨的话,沈菱歌似是突然想起辛雨拿着张知县令牌之事,立马问道:“辛雨,你为何会有张知县的令牌?”
问及此事,辛雨不自然地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张知县他……他……”
见辛雨难以启齿,沈菱歌似也猜中了几分,“辛雨,我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发生了很多事情。或许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了你的身上。但不要因为失去了所谓的贞洁,便要依附于谁,而失去了自我。”
“我……”辛雨咬着嘴唇,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老板……”
“抓住她们!”
辛雨刚想开口,却被远处大步追来几人的大呵声打断。
走在前面的两人,一人是余时民,另一个倒是风度翩翩的陌生男子,身着黑色锦服长袍。分明是张清秀的面容,却带着与他气质截然不同的冷漠。
此人应是新到任的知县,张砚辞。
“贱人!”说着,张砚辞走到辛雨面前,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打去。
然而这一巴掌终究是没落下,辛雨原是手臂护着自己的脸,这下抬眼看去,沈菱歌拉住了张砚辞的手臂。
“张大人,说话好好说便是,何必动手打一个女子。”
见张砚辞还无放手的意思,沈菱歌又道:“张大人,这毕竟是街上,您新官上任,当街打人,怕是对你的名声无益。”
明知沈菱歌说的在理,张砚辞甩手之际仍是带着几分嘲讽,“久违沈老板大名,今日一见,为了勾引余大人不惜送走自己那没用的夫君。当真是与这贱人一样,水性杨花。”
听得此言的余时民,眉宇间隐有得意之色。沈菱歌自当全然不见,只是想着不过数日相处,这张砚辞怎会对辛雨有这么深的怨恨。思及辛雨曾说起的往事,又看这官的年龄,心里也明了了。
却听这张大人又道:“沈老板这般望着本官做甚?难不成也想坏本官清誉?”
“噗呲……”听到这话,沈菱歌生生被气笑。
瞧见张砚辞因为沈菱歌的发笑,脸色越发难看,辛雨拽了拽沈菱歌的胳膊。
“怎么?本官很好笑吗?”张砚辞怒道。
本在一边看戏的余时民看这张砚辞是动了真气,刚想出言转圜一下,沈菱歌却又开了口。
“非是大人好笑,而是听闻大人高中状元,本该明白所谓清誉不过是自身所言所为而已。若是被女子看了两眼,便清誉俱丧,那大人还是应多多修身立德才是。”沈菱歌语气谦卑,态度恭顺有加。
“你……”
沈菱歌那一言令得辛雨都笑出了声,可见着张砚辞瞪着自己,小嘴一抿,低下了头。
而余时民面上好似无甚表情,但心里大有解气的意味。这新科状元心高气傲,仗着自己深得太后的欢心,与之合作时,总是居高临下的态度。
如今被沈菱歌怼得哑口无言,他这几日的闲气可算是出了。顿时心情好了起来,转念又想起沈菱歌将余时安送走,气又上心头。
“沈老板私自将余时安放走又如何说?”
“余大人,自我们夫妇回到富云县中,便被巧施名目禁锢着。我倒是想问问,两位大人兴师问罪,兴得是谁的师,问得,又是什么罪?”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沈菱歌这心中怨愤也是汹涌而至,不禁语调提高了几分,多了些质问的意味。
这气势不仅让眼前的两位大人怔愣了半分,就连躲在沈菱歌身后的辛雨胆子也大了起来。就好像有沈菱歌在,再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那两位大人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们这几日查了沈家的账目,又四处收集些消息,硬是挑不出任何错处。
心知是自己理亏,余时民整顿了心思,正想开口,可又被沈菱歌打断,“好了,两位大人所求不过是一支举世无双的青瓷。我可以为你们制出,但对待我们沈家的态度可不要像对待罪人一般。既非获罪,你们查禁我沈府,是不是于理不合呢?”
言之凿凿,余时民与张砚辞无话可说。
沉寂了片刻,余时民道:“只要沈老板能配合制出青瓷,我们自然不会为难沈家人。”
似是怕漏了什么破绽,张砚辞接口道:“沈老板需明白,你所做之事乃是关乎国运之大事,也莫怪我们谨慎为之。”
“是,菱歌自然理解。那便不打扰两位大人了,我先同辛雨去瓷窑了。”说着,挽起还在愣神的辛雨便要走。
“慢着!”张砚辞突然出声阻止。
而同时,沈菱歌感到辛雨一抖,随即将手握住她的手臂,带着客气的笑容,“张大人可是还有什么事?”
“辛雨盗取我令牌一事怎么说?本官要将她留下问罪不过分吧?”张砚辞一扯嘴角。
“自然是不过分。”沈菱歌回答得理所当然,“只是刚刚大人也说了,烧瓷是关乎国运的事。辛雨是我的帮手,恐怕得优先制出青瓷才是。”
她顿了顿,欣赏着张砚辞的神情,只看他腮帮子鼓了鼓,明显是咬牙切齿后又无可奈何。
“大人您说是吗?”
张砚辞自然不想服软,又瞥见身旁的余时民,只得按着怒意,“那便依沈老板所言。”
在身后这两人的注视中,沈菱歌拉着辛雨,头也不回地去了后院,叫上寅礼前往瓷窑。张砚辞二人也算是拎得清轻重,这便将手下撤出。
在街角马车中的沈菱歌静待着所有人撤出后,才冷声对寅礼道:“走吧!去瓷窑。”
经此一役,足可以看出许知恺多少还是能明是非,护着他们一些的。
沈菱歌一心振兴家业,偏偏忘却与官府打通关联。
也非是她不想,只是前朝关系错综复杂,未免一朝踏错,满盘皆输,这才不涉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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