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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74)
作者:重皿 阅读记录
他被薄奚给擒了。
当他想走下榻时,却一下摔在了地上,就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鹤柳风落井下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还是别挣扎了,这卸力散一碗下去,就是头牛也浑身无力,挣扎不能。”
渐眠被喂的剂量不多,仅仅是让他没有反抗的能力。
渐眠向来是个知足常乐的心态,这比他预想的什么挑断手筋脚筋的现状要好上太多。
他一时不察才跌在地上。闻言就慢吞吞爬起来,滚到榻上,趾高气扬地命令起那个阴阳太监:“去给孤加床褥子,孤知道你们穷,不要绫罗蚕被,棉被就成。”
这床榻实在是硌的人没法熟睡。
鹤柳风嘴角抽了抽。
他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渐眠,你是不是还不清楚,自己已经是那最最下贱的阶下囚了。”他紧紧咬着那些腌臜人的字眼,好像这样就能将渐眠整个埋没,将他踩到最低处。
渐眠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问:“所以呢?”
鹤柳风哽声。
渐眠:“好了好了,快些去准备吧,倘薄奚见了孤不开心,你们也开心不了,嗯?”
鹤柳风直勾勾盯着他。
渐眠躺在榻上,一袭乌发泼墨一样散开,雪白的肤被那黯淡的弧皮一衬,明艳似珍珠。
他笃定薄奚舍不得杀他,他也自有傲气的资本。
鹤柳风无法反驳。薄奚临走时的确吩咐过他。
原话是这样,他醒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要什么都打整他满意,只他不自残,哭闹随便他。
因此,鹤柳风的确是拿他没办法的。
待看了他一会儿,渐眠反而香酣地熟睡。
他太累了,为着傅疏的丧事,连着几日都没有休息,现在是沾了枕头就能着。
鹤柳风甚至想将他这样掐死。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薄奚生性冷淡寡情,与宽容慈爱之君相去千里,倘若他对渐眠动了什么心思,鹤柳风背后冷汗瞬起,
他一定会让自己付出承受不起的代价的。
夜幕深重了。
渐眠终于迟迟醒来。
他是被饿醒的。
肚子绞痛的咕咕响,渐眠想起来去找些吃的。
啊——
他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不对劲。
倘若真的跟鹤柳风所说,薄奚给他喂了药,那药效应当会随着时间流逝减退,怎么会这样。
在暗暗的烛火中,有人打帐子。
渐眠闻到了羊肉味,还有甜果子的香。
那人一袭黑衣,整个人融进这晦暗的夜幕中。渐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端着食物向自己走来。
送到嘴边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渐眠尝试自己抬起手臂拿甜果子,结果徒劳。他干脆靠在引枕上,张着嘴享受投喂。
“我会撤兵。”薄奚开口。
渐眠吃着他撕好的羊肉条。并不回答他的话。
冷硬的指头塞进去食物,在那软腔中流连半刻,又一下抵到他的舌头上, “说话。”
渐眠想吐吐不出,含糊回答:“知道了。”
薄奚又说:“跟我回川齐。”
渐眠好笑地瞧着他, “我要是说不呢。”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情绪,稍稍直起身盯着薄奚,好像瞅准机会就要咬下他的骨肉来。
薄奚太了解他了。不管是初世的娃娃,还是今日的渐眠,本性都没有丝毫分别。
薄奚看了他良久,将手臂伸到他面前,随之拿袖刀划出一道血口子。
鲜血滴答,落在了狐皮上。
渐眠起初还不明白他又是在发的什么疯,直到没过多时以后自尾椎骨开始蔓延起星星点点的酥麻,犹如蚂蚁轻轻啃咬,叫他浑身上下都痒的骇人。
渐眠终于察觉到是什么地方不对。
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在啼啼山的溶洞里,薄奚给他身上塞的那颗药。
现在又是这样——
在这长久的折磨中,薄奚终于肯垂怜他。
恩赏一般地伸过手,渐眠像个终于吸食到药的瘾。君子,急切地拿脸蛋贴上去。
薄奚的手冰冰的。
渐眠的身体热热的。
在这荒唐的情海孽障中,渐眠听见怜悯而慈爱的声音:“若是不愿,压的你愿即可。”
第58章 娘娘
chaper58
剧情犹如脱缰野马一去不回头,渐眠怎么也料不到会出现今日境况。
虎落平阳他被犬欺,渐眠暗恨恨地想,若要让他瞅准机会,定不会再留薄奚活—— “啊!呜……”泪光闪现,却没有人垂怜。
“专心些。”他一用力起来,渐眠吐着舌头要干哕。
他说要也不行,他说不要也不行。
渐眠变成了床榻上的欢喜佛,薄奚日日床帏礼佛,最虔诚的信徒都没有他专心。
“大哥哥这么着,你欢喜极了,是不是?”男人含着他的舌头在耳边低语,湿漉漉的气息传进他耳朵里,浑身刺。激地要起鸡皮疙瘩。
渐眠散开的头发像砚海,覆在雪白背上,墨与白的极致反差,衬得那袭背都潋滟生光。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叫薄奚好生欢喜。
“娃娃,娃娃。”薄奚将他拥入怀里,强烈占有欲的男性气息覆盖在渐眠身上,他脑袋发昏,想不起自己的“反叛”大计了。
薄奚给他用了药。
那时在啼啼山的痛楚挣扎重现,渐眠渴望他的血,就像春日里发。情的小母猫渴望爱情。
在留住渐眠这件事上,薄奚不介意使出一切腌臜阴私的手段。
这见不得光的世界都去他妈的吧,他就是要与渐明月做一对亡命鸳鸯,抵。磨到世界尽头。
拔营队伍启程,渐眠能够听到远方传来的号角声。
他像是一个被抢回营的战利品,躲藏在这华贵宝辇里,聆听着他人的喜悦。
金银珠宝造就了这个奢靡而空洞的蛛网,渐眠是那只被蛛网束缚的小虫子,沾在上面,连挣动的力气都渐渐消失。
对于川齐的将士们而言,他们能够重返家园,与妻儿老母团聚,已经是最万幸的事情。
可对于葛酉他们这些自灭国之前就追随王君的老臣们来说,对这临门一脚却撤退的薄奚,只有恨铁不成钢。
这些老头子们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却私心将薄奚撤兵的帽子都扣到了渐眠头上。
薄奚外出的时候,渐眠都不止一次地听见那些老头子们喊他“狐狸精”, “祸国殃民的妖妃!”
【妖妃】
渐眠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时候,有个面生的小丫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看上去实在很小,这样估摸也就十一二岁。
她怯怯叫他:“娘娘,该用膳了。”
“砰——”
什么东西被摔到马车一脚。
小丫头肩膀一抖,还不忘记将饭菜好好放到小几上,才跪好:“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渐眠气急败坏:“不要叫我娘娘!”
小丫头:“是,娘娘!哦不,奴婢知道了,奴婢不会再叫您娘娘了。”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最后细若蚊喃,像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他的眉头皱的很紧,一张艳若桃李的脸蛋恶狠狠盯着小丫头,这样一看,倒真有几分恶毒妖妃的模样了。
这另一件叫渐眠气急败坏的事,就是薄奚竟然想将他封做川齐王妃。
笑话。
简直是笑话。
渐眠一开始以为薄奚的脑袋疯癫了,从他说过“他会叫渐眠嫁给他”这样的话之后,这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开始自发称他为“娘娘”。
一问起来,就是一脸惶惶然地说这都是王君吩咐,他们不敢违逆。
渐眠一只眼觑着下面的小丫头,嘴巴高的能挂油壶:“愣着干什么。”
渐眠指着桌子上的油糕饼:“孤不喜欢吃这个。”
小丫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渐眠从身后暗格中摸了摸,摸出来个空袋子扔给她:“装起来扔了,孤说孤讨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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