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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63)
作者:寒木枝 阅读记录
裴海棠:……
两人在闹时, 厨房的小丫鬟早在堂屋摆好了热腾腾的晚饭,闻着美味可口的饭菜香, 朱少虞直接抱她前往饭桌边。
按照惯例,下值归来, 朱少虞喜爱在晚饭时给她讲一日趣闻,她爹爹旧部的事儿应该也会提及。
所以,裴海棠乖乖地配合。
把她放坐在圈椅后,朱少虞又拿来她的木屐,亲手给她嫩白的两只小脚丫穿上。
净手后落座。
不一会儿,她面前的小碗里堆满了朱少虞夹来的各式各样她爱吃的菜肴。
裴海棠一边津津有味地用饭,一边盼着朱少虞讲今日趣闻。
结果,讲是讲了,三五件事下来,却全是卫署里芝麻绿豆大的破事!
裴海棠渐渐地失了胃口,小伞似的香菇放进嘴里嚼,居然没咀嚼出任何滋味。
朱少虞瞧出不对劲:“棠棠,怎么了,胃口不好?”
裴海棠摇摇头,努力咽下去。
她从坐下吃饭起,就隐隐期盼朱少虞能主动提及她爹爹昔日部下陈绍的事,可朱少虞不知怎么想的,亦或是刻意隐瞒,直到尾声都未提及半个字。
裴海棠心底涌起巨大的失落。
原来,在他心底深处,对她是设防的?
原来,他平日对她展现的亲密,不过是不涉及利益关系时的表象?
原来,她在他心底的地位,不过如此。
这顿饭,裴海棠是越吃越没滋味,终于撂下筷子离席,比平日少吃了半碗饭!
隐入内室的珠帘后,隐忍的泪珠唰地一下濡湿她眼睫,裴海棠很想哭,重生之后第一次出现这种无力感,她自觉对朱少虞掏心掏肺,一心扶持他,可到了关键时刻,他依然瞒着她偷偷行动!
朱少虞吃完饭进来时,裴海棠已拾掇好心情,靠在东次间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看京城新近流行的一本话本子。
榻上软垫一沉,朱少虞挨着她落座。
裴海棠心头不待见他,目不斜视地盯着话本子,当他不存在。
忽地,她脖颈处的湿发被一只暖暖的粗糙大手撩起,分出一缕一缕,快速地用巾子绞干。
若是从前,裴海棠毫无疑问会回头冲他嫣然一笑,今夜,她没心情,对这种丫鬟便能解决的事儿也生不出丝毫感恩。
“好了,别弄了,等会自然就风干了。”
刚弄完一缕,朱少虞还来不及捞起第二缕时,裴海棠不咸不淡丢了句。
朱少虞:……
端着餐后水果跨进来的翠竹,也被郡主这冷淡的态度惊着了!
瞥着她清冷的侧脸,朱少虞略微顿了顿,然后默默继续,一缕又一缕,直到她满头秀发变得九成干,蓬松起来。
将用过的几条微微湿润的巾子交给翠竹,朱少虞将裴海棠娇软的小身子搂入怀中,喃喃唤她:“棠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当女子心底排斥一个男人的时候,真的是连他身上的味道都嫌难闻。
裴海棠不耐烦地偏开头:“去沐浴吧,臭。”
朱少虞:……
不仅如此。
这夜,裴海棠拒绝亲热,床榻上,但凡朱少虞靠近一点点,她便如临大敌似的立即后退。
后来,裴海棠索性坐起身,没好气地表态:“四皇子,我虚弱的身子实在受不住你强壮的体魄,恕我做不到夜夜亲近。若你当真憋的慌,我可以立马给你安排十个漂亮小通房,随你一夜折腾几回。”
朱少虞:???
朱少虞也坐起身,与她面对面,万分不解地看着她:“棠棠,你今夜到底怎么了?有话直说。”
裴海棠却懒得与他掰扯,扯过被子,面朝墙壁躺好。
心底已经打定主意,捂不热他的心,那便从此不捂。反正,上辈子她对他那样过分,他都没舍得弄死她,这辈子她好歹对他好过,结局总不会比上辈子差。
阖上双眸,再不理会黑夜中注视着她的他。
这夜,朱少虞凝视着她冷漠的背影失眠了。
不给好脸、也不肯沟通的裴海棠,让朱少虞第一次陷入抓瞎状态。
~
翌日清晨,朱少虞前脚迈出郡主府去卫署,裴海棠后脚就起身下榻,穿着中衣中裤来到堂屋。
正在堂屋擦着桌椅的翠竹和翠玉吓了一跳:“郡主,您怎的起这般早?”院子里还昏暗着呢。
唯有裴海棠自己知道,她不是起得早,而是心烦意乱一夜没睡。
“小余子呢?叫他进来见我。”
丢下这句,裴海棠转身回内室。
两个丫鬟赶紧跟进去,服侍主子穿衣洗漱。
穿戴齐整后,裴海棠先去书房画了幅人像画,走出书房时,远远瞧见小余子已经候在上房廊檐下。
裴海棠在东次间召见了小余子:“昨日四皇子在清波巷子口出了车祸,那个罪魁祸首是个西北来的将军,这是他的画像。小余子,我拨给你十个助手,你想办法尽快寻到此人。”
说罢,递给小余子陈绍将军的人像画。
嘱咐他,地毯式搜索附近街巷的客栈、酒楼。
不想,小余子那边还没消息呢,晌午时分,裴海棠正兴致不高地吃午饭时,余总管脚步匆匆来到上房,请求立即面见郡主。
裴海棠一脸疑惑,余总管这个时辰来,能有何事?
“宣他进来吧。”裴海棠搁下味同嚼蜡的饭菜,起身来到堂屋。
只见余总管一脸喜色,几乎小跑着迈入堂屋,躬着腰禀报:“恭喜郡主,陈绍将军已经脱离危险,刚刚醒转过来了!”
裴海棠:???
陈绍将军,人还没找到呢,脱离危险,醒转过来,又是怎么回事?
却听余总管笑着解释:“郡主恐怕不记得了,陈绍将军是您父亲生前的副将,这些年一直坚守在西北边疆。昨儿黄昏,四皇子在街头偶遇身中剧毒的他,带他回府时,陈绍将军已疼得昏死过去。四皇子特意交代奴才,若陈绍将军不幸离世,便不让您知晓,偷偷掩埋了,免得您伤心,若陈绍将军抢救过来,务必第一时间报与您知晓。”
裴海棠:……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她冤枉了朱少虞?
裴海棠:“余管家,你仔细回忆一番昨夜四皇子回府时的情形。”
余总管边回忆边描述,不知是他有意渲染,还是事实如此,反正从余管家嘴里描绘出的四皇子,简直是天底下第一好夫君,事事顾虑到郡主的情绪。
裴海棠心头顿时舒坦了。
随即,在余总管的引路下,裴海棠来到府中专供客人歇息的客院,右手边东厢房第一间。
叮叮咚咚,一阵珠帘响。
瞥见一个衣裙华贵的女子进来,面容瞧着有六分像长公主,躺在床榻上的陈绍立即意识到这是镇国大将军和长公主之女,立即声泪俱下地爬了起来见礼:“郡主,卑职可算见着您了!”
“陈叔叔快躺下,您是我长辈,无需多礼。”裴海棠快步上前,虚扶道。
陈绍依然倔强地趴在床头,规规矩矩行了个颔首礼。
这一动,牵动才剜去一块腐肉的胸口,陈绍疼得龇牙咧嘴。
裴海棠疑道:“听闻陈叔叔中了剧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余总管的搀扶下,陈绍勉强靠坐在床头,腰下塞了一个软软的靠枕,陈绍虚弱地道:“自从郡主父亲去世后,我们一众将士便遭到了神策军的排挤和打压,这些年死亡惨重。尤其近一年,神策军愈发蛮横不讲理,居然半途劫下朝廷下发给我们的抚恤金和军饷,让我们的将士无粮可吃,无冬衣可穿,兵器坏了也无钱置换,上了战场就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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