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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18)

作者:寒木枝 阅读记录


裴海棠见状,忙策马追了上去。

两人并肩疾驰。

裴海棠:“他们什么来头,可是清河崔氏掌管下的北衙禁军,神策军?”

朱少虞颇感意外地看她一眼,才道:“正是,为首的是神策军将军。”

将军啊?

神策军的高层,有大将军一人,统军二人,再往下便是从三品的将军(四人)。

那个崔无赖从三品,官秩比朱少虞高,又手握实权,难怪那么横。

裴海棠挺挺胸脯:“告御状,不怕,等会你来主导,我负责敲边鼓。”

朱少虞不置可否。

~

两刻钟后,裴海棠与朱少虞抵达皇宫,来到紫宸殿。

福公公得知消息,从寝殿赶出来接待:“郡主和四皇子先去西配殿小坐吧,皇上刚歇下,少说也得一个时辰后了。”

裴海棠点点头,挪步去西配殿,身后的朱少虞却“噗通”一下跪在正殿前方的石阶下。

裴海棠脚步一顿,惊讶地转身。

福公公也问:“哎哟,四皇子,您这是作甚?”

朱少虞:“卑职才就任长安县县令,就给辖区百姓引来了大麻烦,特此下跪赎罪。”

福公公哑然,不受皇帝待见,是要比别的皇子多受些苦。

裴海棠微微咬唇,心尖发酸。

沉默一瞬,裴海棠果断舍弃西配殿那边的好茶、好果子和好椅子,回到朱少虞身旁。

“噗通”一下,也跪下了。

朱少虞惊愕地看向裴海棠。

裴海棠冲他笑:“咱俩是夫妻嘛,同进同退,我陪你,应该的。”

朱少虞不知该说什么,默默探出手,握住了她的。

“哎哟喂,郡主,您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吗?”

一把年纪的福公公可是吓坏了,苦苦劝不动裴海棠,只得快步奔进皇帝寝殿……

一眨眼的功夫,宣德帝大步跨出寝殿:“棠棠,棠棠,你快给朕起来。”

心疼地一把捞起裴海棠,像小时候那般从腋下抱起。

“皇舅舅,还有我夫君。”裴海棠的小脑袋靠在宣德帝肩头,附耳小声道。

宣德帝瞥眼还跪在地上的四皇子:“起来吧,多大点事,跪什么跪。”说罢,牵着裴海棠跨入正殿。

朱少虞也起身跟进正殿,但很快又跪倒在御案前,陈述完“神策军霸街”事件后,便昂首挺胸道:“父皇,今日儿臣要以县令的身份告御状,告北衙神策军擅离职守,身穿便衣,无故来南衙地界挑衅!”

北衙禁军和南衙十六卫各有地盘,分置皇宫南北,泾渭分明。

神策军摆明了越界,伸手太长。

此言一出,福公公眼带几分欣赏地看眼四皇子,果真是个不畏强权、敢替百姓出头的。

这年头,清河崔氏做下的恶还少?可谁敢招惹啊,别说普通皇子了,便是太子殿下也万万不敢去触霉头。

倒是这四皇子,初出茅庐,居然就敢一再地与清河崔氏对抗上。

这份硬气,未来可期。

绝非池中之物啊。

宣德帝薄唇微抿,若有所思。

裴海棠见状,适时进言,将自己马车屡屡被拦之事,用抱怨的语气说出来。

福公公心下了然,得罪了小郡主,绝对从重处罚。

果不其然,宣德帝龙颜恼怒:“混账,竟不长眼敢拦棠棠的马车?活腻歪了?四皇子,朕赐你一道手谕,立马把那群混账给抓进刑部,等候三司会省。另调派五十名千牛卫协助你。”

千牛卫是皇帝的专属卫队,他们的出现,直接吓傻了崔将军一群人。

“不不不,是误会、误会,我们只是身穿便衣在街口站了站,什么坏事也没做啊……”

朱少虞笑着点头:“哦,明白了,原来在尔等眼底,搅扰我长安县百姓,打伤我县衙官差,顶撞我这个父母官,都不叫事?”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朱少虞哪容他们再狡辩,一身浅绯色县令官袍站在街口,一声令下,赵捕头等衙役一拥而上,将崔将军等人全部缉拿归案,囚进了……县衙狱。

你没看错,前去抓捕的是衙役,关押之地是县衙狱。

朱少虞特意让长安县的百姓们看看,他们的父母官腰杆子硬,能替他们做主!

(直到关押够了一夜,次日清晨才由千牛卫悄悄提走,押送刑部大狱。也不算违背圣意。)

一时,街头百姓群情鼎沸,欢呼鼓舞。

当日,朱少虞被无数百姓簇拥着返回县衙,百姓群情激动,拥堵在县衙外久久不散,更有被霸街的商户们,不约而同提着鸡蛋、青菜、布匹……前来拜谢。

“县令大人是个好官呐,先头当县尉时,便除掉了铁霸王,如今更是干掉了崔将军一伙人,是咱们长安县百姓之福啊……”

“青天大老爷在上,受小民一拜!”

“青天大老爷在上,受小民一拜!”

拜谢声此起彼伏,裴海棠挤在百姓们中间,充分感受着他们的火热!

至此,新官上任的朱少虞,直接在百姓面前放好了第一把火,威望直线上涨!

~

裴海棠尽情地享受过了百姓们的热情,才与朱少虞道别,欢欢喜喜乘坐马车回郡主府。

不想,裴海棠刚猫腰钻出马车厢,身形就顿住了。

只见十步外的地方停着一辆熟悉的豪华大马车,马车旁站立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熟悉男子,见到她的一刹那,他大步行来。

正是一身便服的太子朱清砚。

“太子哥哥,你怎么来这了?”裴海棠下了马车后,大大方方唤他。

朱清砚笑着站定在她面前,掌心托着一只小玉瓶,递过来:“听闻你今日在宫里跪了一小会,你肌肤最嫩,膝盖怕是伤了。这是太医院前阵子专程给母后配的玉肤膏,听说疗效神奇,你可以试试。”

裴海棠:……

所以,堂堂太子特意跑出皇宫,等候在这,就为了给她送一瓶祛瘀药膏?

她小手敏感地缩到后背,没接。

朱清砚:“棠棠?”

裴海棠残忍地提醒他:“太子哥哥,听皇舅母说,太子妃人选已经定下来了,是清河崔氏的女儿……”

朱清砚捏小玉瓶的手指一紧。

但他注视她的目光依然清澈:“与孤无关,那只是母后单方面的意思,孤始终是拒绝的。”

说完,再度将小玉瓶托到她跟前。

理智告诉裴海棠绝不能接,但面对这样一个目光坦荡的上一世恋人,她有点狠不下心再说一遍刺激他的话。

遂,她徐徐后退一步,以行动划清界限,太子哥哥,我真的不能要。

不想……

一只麦色大手忽地探过来,抓住了小玉瓶。

裴海棠惊讶地回头,却见朱少虞不知何时策马归来,腰身一弯,便轻轻松松取走了小玉瓶。

“少虞哥哥,你回来啦!”裴海棠非但没有被“抓奸”的自觉,反而仰起小脸望着他,上演了一脸轻松。

“嗯,海棠妹妹,夫君回来了。”朱少虞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摸摸她脑顶,徐徐笑开。

“夫君”两个字却咬得格外重,吐词也分外清晰。

说给谁听的,毋庸置疑。

朱清砚面皮倏然一紧。

三个人里,最尴尬,且唯一尴尬的,似乎只有多余的朱清砚。

而朱少虞显然没欣赏够太子殿下的尴尬,翻身下马,特意握着小玉瓶朝太子行礼致谢。

“多谢太子殿下赐药,臣弟定会督促内子一日三次地抹药。”

“内子”二字咬字格外重。

朱清砚的镇定勉强维持到坐上马车前,钻入马车后,他便立即咬住下唇,背靠马车壁双拳紧握。

太过分了,她明明是他的棠棠!

明明自幼就是!

~

用晚膳前,朱少虞在西次间沐浴。

裴海棠独自坐在东次间暖榻上,兴许是心理作用,白日她并未察觉膝盖不适,被太子送一回药,鬼使神差地就隐隐不对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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