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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毓听声辨位,手指微微一弹,没吃完的点心长了眼睛一般,打在那姑娘的嘴角。疼得那人捂着嘴巴“哎呀”一声。
霍青毓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别逼我在大喜的日子扇你!”
第81章
“天啊,三姑娘的嘴被打肿了!三姑娘破相了!”
“新嫂嫂好凶,竟然打人!”
“这也太不像话了!”
洞房里顿时起了一阵骚乱。一众姑娘们神色惊恐地看着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那嘴贱的姑娘捂着红肿的嘴巴哭闹不休,却再也不敢口出恶言。三房夫人本来是想带着一众亲戚家的姑娘们来给霍青毓一个下马威。也好叫她知道,就算她如愿以偿嫁进国公府,既得罪了他们三房,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她会慢慢折磨霍青毓,让她知道公府深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却没想到霍青毓出手竟然如此狠毒,刚一照面将她的女儿打得嘴都肿了。
此时此景,终于唤醒了三房夫人的记忆。她再次想起了霍青毓在一群人贩子中间救了大房幼子的英勇事迹,不免心下一凉。又急又气地指责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你可知你伤害的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姑娘!刚一进门就摧残小姑子,你这种恶
毒的女人怎么配当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我必定要请老太太做主,将你这恶妇休了!”
霍青毓毫不动怒,闻言轻笑一声:“你们镇国公府不是向来喜欢自相残杀么!我如今出手伤人,也是入乡随俗。什么恶毒不恶毒的,太太真是严重了。我的恶毒哪里比得上你们镇国公府的万分之一?我听说那勾结拐子贩卖子侄的恶妇还在你们镇国公府当她的太太,我不过是随手扔了一块点心,何至于此?那口出恶言的也是个女儿家。虽说得罪了我,可我总没有勾结拐子将她卖了不是?”
此言一出,房中一片哗然。几个稍微年长些的妇人顿时斥责起霍青毓的歹毒心肠。
霍青毓不以为意,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嘴角:“何必呢!你们做都做了,我不过是说两句风凉话,你们就听不得了?早这么会装,当初有人作恶时,你们怎么不拦着些?这会子又跑到我面前来装什么良善。难道是乌鸦落在猪身上,看不到自己的心肠有多黑?”
洞房里的亲戚女眷们被霍青毓几句话怼得心口窝儿疼,万万想不到霍青毓竟牙尖嘴利到如此地步,只能恨恨地看着她。
说也说不过,打又打不过,一群深宅妇人气得浑身直哆嗦。她们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姑娘家。
说话间,在外面招待女客的国公夫人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刚刚听到小丫鬟通风报信,得知二房三房的人带着一众亲戚女眷往洞房这边来了,就知道不好。生怕霍青毓初来乍到受委屈,当即匆匆地赶了过来。
刚到门口就见到了霍青毓大杀四方,怼得众人说不出话来的飒爽英姿。国公夫人看在眼里,心中陡然生出了一阵爽快!见霍青毓果然没吃亏,也不急着进去,施施然地回到外头继续招待宾客去了。
镇国公府的亲戚女眷们在霍青毓这里讨不到好处——不但被霍青毓指着鼻子骂的狗血淋头,还要担心霍青毓对她们动粗,对峙半晌,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开了。
三房夫人眼珠子一转,带着嘴巴红肿的女儿跑去找老夫人告状去了。至于后头还会有什么幺蛾子,且未可知。
只说晚间,姜逊醉醺醺地回来。生怕酒臭味熏到了他的新娘子,先去洗漱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挑起盖头,与霍青毓饮了合卺酒。
一夜颠鸾倒凤自不必说。
翌日早上,霍青毓早早起来,与姜逊一道儿去给长辈敬茶。
两人到达正堂时,镇国公府诸房人等均已到齐。各方人丁将偌大的正堂坐得满满当当,还有年纪尚小的姑娘小爷们站在长辈身侧。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霍青毓和姜逊的脸上,气氛肃穆安静。
满头华发的镇国公府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目光严厉地打量着霍青毓。
有丫鬟上了茶来,姜逊和霍青毓跪下敬茶。镇国公府老夫人连手都不抬,一双昏花老眼恶狠狠地瞪了霍青毓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怪不得能将爷儿们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有副好皮子。”
不等霍青毓和姜逊开口,老夫人又道:“你既进了姜家的门,今后要谨记恪守妇道。世子夫人乃是咱们镇国公府的门面,你出身不好,没学过规矩,未免你今后出去走动丢了镇国公府的颜面,我会派个嬷嬷教你规矩。”
说着,伸手指了指站在她身旁的一个面容严肃,长相凶恶的老嬷嬷:“这是朱嬷嬷,今后就让她管着你院里的——”
话没说完,只听霍青毓惊讶地道:“咱们镇国公府还有规矩?”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撂了下来:“果然是个没规矩的——”
霍青毓嗤笑一声:“不知这位朱嬷嬷要教导我什么规矩?是怎么勾结拐子,把府上的小姐少爷卖个好价钱吗?”
“放肆!”姜老夫人面色铁青:“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有说什么不对的吗?”霍青毓一脸惊讶地反问:“老夫人何必这么生气?我不过是好奇府上的规矩罢了。毕竟我从前也跟府上打过一些交道,略微了解府上的行事做派。难道我说错了吗?”
姜老夫人气得指着霍青毓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你简直是个泼妇!我们姜家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
姜逊眉头紧皱,忍不住打断姜老夫人的话:“祖母慎言——”
“大概是造了长辈不慈,拐卖子孙的孽吧!”霍青毓打断姜逊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一张老脸气成猪肝色的姜老夫人:“老夫人又何必明知故问。”
姜老夫人捂着心口窝,一个白眼昏死过去。
正堂顿时乱了。一群人哗啦啦围到姜老夫人跟前,七嘴八舌地喊着叫太医来。
一个年过而立,白面微须的俊秀男子豁得冲到霍青毓面前,扬手就要一个巴掌打下来:“我打死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毒妇,刚进门就想气死老太太,你——”
霍青毓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那男人捂着手腕大声痛呼:“疼,疼死我了,你快放手!”
霍青毓用力一推,那人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面目狰狞地怒视霍青毓。
霍青毓冷笑:“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呢?我瞧你也是个长辈了,以镇国公府的家世背景,你这个年纪应该也读过书,至少该知道男女大防。身为长辈,怎么能跟后辈女眷动手动脚的?这是谁教给你的规矩?还是说你们镇国公府的规矩向来就是如此?”
这话一出,原本还急着老太太的男丁女眷们顿时不干了。
三房夫人气急败坏地说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扬州瘦马,你自己水性杨花也就罢了,怎么还敢攀诬长辈?我们家老爷可是出了门的正人君子,由不得你诋毁!”
这话一出,霍青毓就知道刚刚冲她动手的男人就是三房的老爷了。
这下可谓是新仇旧恨凑一起了。霍青毓微微一笑:“原来是三房的老爷!你们三房的名声还用得着别人诋毁吗?”
说罢,也不等旁人反驳,霍青毓又道:“我劝你们也消停些吧。正如你们所说,我出身不好,自然没什么教养可言。可我瞧着镇国公府的规矩也就这样。既如此,咱们大家就相互担待些吧。”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端坐在旁,冷眼瞧着新媳妇刚进门就大杀四方。二房和三房的人拿霍青毓没辙,只能冲着镇国公和国公夫人发脾气:“这可是你们大房闹死闹活非要娶的世子夫人,看她行事如此猖狂无礼,你们就不怕她将来给镇国公府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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