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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98)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阅读记录
谢玄素没了丹田,但道体犹在,极为敏感,远处人群不但嘈杂,前面的各路銮驾里释放的负面情绪更让他眉头微皱,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桃木剑上寻求安全感。
桃木剑,天枢峰特产,聂萦手作,上次布阵坑红升道君时候剩下的。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他缓缓地开口,谢安然笑着解释,“听说你要搭仙人飞舟回来,宗室里的闲人都来凑热闹,他们成日在皇城也没个正经事,不过这样也好,对离家游子远接高迎,方是亲戚之道。”
谢玄素神色凝滞,仿佛不知所措:“我……也并非是衣锦还乡,受不得大家的欢迎。”
谢安然无言以对,只能亲热地趋前拍拍他的背,轻声说:“好孩子,不管你在仙界如何,回了人界就是皇子之尊,用不着瞻前顾后,做如此小心模样,想见就见,不想见,我们直接回宫便是。”
谢玄素大松一口气,微带感激地看着他:“二叔说得对,那我们回宫吧。”
他腰间的桃木剑早被聂萦放了一抹神识在上面,在远处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噗嗤一笑。
果然,谢安然即刻招来他自己的亲王仪仗,携着谢玄素的手坐了上去,前呼后拥地开道往皇城而去。
那一溜的皇亲国戚除了个飞舟,什么都没看到,气得直骂街,聂萦竖起眼睛,坏心地沿途一人发了一张霉运符。
敢骂我的人!?都给我喝水打嗝,吃饭塞牙,走路平地摔跤
谢安然在飞舟里因为贪看窗外风景,一时忘了唠叨,此刻脚踏实地,又恢复了本来面目,在回宫的路上,抓紧时间拉着谢玄素喋喋不休,向他介绍一路的街景,又详细解说宫内的情形。
“如今的圣上是你三叔的儿子当政,他比你大五岁,前年刚登基,最是个体恤臣民的明君……哦,现在宫里人口简单,除了圣上一家,只有你祖母还住在宫里,其他宗室依照祖训,都在宫外皇城居住……我启程的时候,工部已经开建皇子府了,谁也没想到这么大的体面能坐飞舟回来,若是还没完工,你就住到我那里去,一样的。”
谢玄素静静地听着,突然出言打断了他的絮叨:“我母亲的旧居,还留着吗?”
谢安然噎了一下,谢玄素抬起澄澈的黑眸看着他:“我幼小离家,但也不是不记事,依稀记得母亲喜静,住在宫内偏僻之处。”
“对!”谢安然很快反应过来,拍掌赞道,“一点没错,果然你从小就是天资卓绝,我记得——
谢玄素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我记得当初祖母不赞成我父母在一起,是我父亲一意孤行,所以我母亲并非居住中宫,现在我能去看一看吗?”
“这个……”谢安然低声说,“按规矩你是成年皇子,没有入内宫居住的道理。”
他看着谢玄素的脸色,很快又补上一句:“反正马上是要去见你祖母的,不如秉告过她,再做商量。”
“这样。”谢玄素笑得坦诚,“我还以为母亲住的地方已经被拆了呢,还在就好啊。”
放下谢玄素入宫,被太皇太后搂着心肝儿肉地哭叫‘我的儿,我只当你舍给神仙了’不提,聂萦在城里巡逻了一圈,最终尾随着代理人到了位于城中的仙居。
基于随便一个金丹期修士都能来人间称王称霸,所以仙界不成文的规定,来人间坐镇当代理人的最多也就是筑基期,轻易不可干涉人间因果。越是凡人聚住的大城市越是如此,反而不如仙山脚下的小城镇,各种级别修士往来频繁。
中京城的仙居修得高大阔朗,纯白色石头堆砌,中间供奉天地二字,案上青烟缭绕,是仙界独有的清心香,闻之可凝神聚气,安魂定志。常有达官贵人重金相请,只求在殿外打坐吸取香气。
代理人还穿着那身辉煌法衣,净手焚香,伏地喃喃祷告,一睁眼,却发现旁边蒲团上坐着一人,红衣烈色如火,乌黑马尾高挑,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他刚要开口怒斥‘什么人’,神识一探,却感到对方修为浩瀚精深,吓得到嘴边改了口:“何方道友?!”
“问路的。”聂萦抬手抛着一块灵石玩,中品的,内里灵光蕴含,看得代理人的眼睛都馋发直了。
“道,道友……”代理人没出息地抹了一把口水,“请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聂萦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十六年前的皇帝和皇后,发生过什么事?”
代理人一听便知是为了今天的热闹而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块抛上抛下的灵石,却很坦诚地说:“这并不是秘密,坊间皆知的,可不敢白拿道友的灵石,我说给你听便是了,话说先先帝是嫡长子继位,太皇太后早就遴选了若干贵女只待入宫,他外出巡游的时候遇见一位落难闺秀,硬要以皇后之礼迎娶,婚后很快生了小皇子,小皇子三岁的时候,帝后宾天,正巧两忘门的仙长路过,说小皇子天资卓绝,于是收入门中,那时候我已经在了,还是我亲自抱着小皇子送出宫的。”
“你可别骗我。”聂萦似笑非笑地说,“皇帝皇后是怎么一起死的?两忘门的仙长就很闲,恰巧路过?又恰巧发现了一个修仙奇才?仙门招生都是要去走天阶的,非亲非故,他去摸谢玄素的天资做什么?”
代理人脑门上汗水已经渗了出来,聂萦虽然端坐不动,但身上压迫的威势让他胆战心惊,暗自叫苦这是哪里的金丹,居然敢私入人间,宗门师长也不管束的吗?
尽管腹诽,问话是不能不答的,他坦诚相告:“当时远郊荒山出现魔修作祟,我向仙盟汇报,是两忘门的仙长来处理的,听说……”
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听说魔修劫持了皇后,要皇帝以玉玺交换,皇帝心系皇后安危,不等仙长到来,自去了郊野,等仙长赶到的时候已经双双殒命,仙长带着他们的遗体回宫,见了小皇子,于是——”
“魔修?”聂萦诧异,“真的是魔修吗?”
她印象中的魔修,或凶蛮粗鲁,或阴险狡诈,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不打架不抢地盘的时候就抓紧时间围着裂缝吸混沌之气以炼化增长修为,并没有哪个爱跑到人间搅风搅雨啊。
“千真万确!”代理人带着几分后怕地说,“该魔修以血气为食,所经之处,六畜横死,寸草不生,到现在该处还是一片荒芜,白骨遍地,常年阴雨大雾,没有一天半晌是晴的。”
好像……又有点像?
“那我只有一个问题了。”聂萦利落地把灵石扔给代理人,若有所思,“魔修要玉玺做什么?”
代理人意外之喜,抱着中品灵石激动得都哆嗦了,看聂萦也不再感觉压迫,放松了许多,信口回答:“那谁知道,没准魔修想当皇帝也未可知呢。”
不对!魔修要求交换的肯定是别的不能说出来的东西,皇帝只是拿玉玺做对外的幌子罢了。
谢玄素进宫,附在桃木剑上的神识接触到一片莺声燕语,哭哭啼啼,聂萦跟代理人说话的时候觉得心烦掐掉了,此刻从仙居出来,溜上屋顶坐好,重新接通神识,就听到一个充满恶意的少年声音:“皇兄,听说你在仙界是当杂役的对吗?”
“是,我是外门杂役。”谢玄素平静地承认。
他周围发出一阵哄笑,都是少年声音,七嘴八舌地问:“杂役一般都干什么呀?”
“你真笨!杂役嘛,当然是打杂了,扫地抹桌子搬搬抬抬什么的,就跟咱们身边的太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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