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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78)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阅读记录
他进一步解释:“谁都知道白家有聚灵灯,树大招风,若是被人看到形状,难免会有人起意夺宝,现在好了,白家上上下下,屋里屋外,每一盏灯都可能是聚灵灯,就算有人想抢,也无从下手。”
聂萦放声大笑,旁边的谢玄素也摇头,做出不忍卒睹的样子,赵闻道看着白玉雪被笑得莫名其妙,出声解释:“小白,江师妹受伤的时候,你手里可没提着什么灯笼……这法宝必定不是个灯的模样,藏在你身上才不显眼。”
白玉雪知道说漏了嘴,脸发白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聂萦笑够了,站起来一把揉乱他的头发:“晓得了,我们会替你保密的,走,带我们去见你娘。”
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聚灵灯是好东西,小皮确实也需要,但想留下用也不能拿你一个小孩子当挡箭牌,”
白玉雪的母亲,白家的主母大人,意外地年轻,看起来和刚刚出嫁的大小姐一般十七八岁的模样,她笑容爽朗,家常穿着一件酱红色的绸衫,越发衬得肌肤如雪眉目明艳。
聂萦推出赵闻道作为先锋,赵闻道不愧是八卦小能手妇女之友,和白夫人热烈地互相吹捧了三个回合,彼此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直到第二盏茶上了,才迈入正题。
“我们在府上叨扰日久,正不好意思,听小公子说,有人来借聚灵灯?请夫人千万不要为难,我家师妹这几日也能勉强醒来说几句话,她这个样子家里师长难免挂念,若是不方便,我们随时启程回山就是。”
赵闻道满面含笑,一席话说得又打又拉,聂萦把头别向一边,差点笑出来。
白夫人只当没看见白玉雪在旁边拼命使眼色,脆生生地说:“那敢情好!我正发愁怎么跟你们说呢,要是其他不相干的人来借,我是连面都不见就打发了的,只是这次来借灯的人……到底算是邻居了,平日里守望相助的,对方也是要得急,并不比江道友的病情好到哪里去,也是等着救命的呢。”
她直率地一记直球把赵闻道给打了回去,偏偏还有礼有节让人说不出什么来,聂萦知道这一招以退为进不奏效,于是笑着问:“但不知是哪一家?”
白夫人笑吟吟地瞧着她:“聂道友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罢了。”聂萦也笑得热情,“既然要借用聚灵灯,想必是受了极大的伤害,我们还要在极北之地历练的,万一遇上类似的危险,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白夫人笑容依旧,却很明显是不打算说的样子,聂萦更是一边笑一边已经在心里琢磨等下怎么兵分两路,一边带着江小皮撤退,一边自己去抢灯。
实在憋不住,白玉雪大声地说了出来:“娘,没什么不能讲的,你这样不说清楚,聂姐姐会以为是无中生有呢。”
“呀!哪里的话,不能够!”聂萦连连摆手,一双眼睛却盯住了白夫人。
白夫人遗憾地瞪了儿子一眼,转头笑着说:“是再往北,绝云峰的弟子要用,他们倒不是像你们一样遇到了什么灵兽,是心魔作祟,乃至动摇神魂。”
聂萦这下真心地笑开了:“绝云峰,好哇!我们正要去绝云峰!岂不是一搭二就?”
白夫人诧异地看着她:“绝云峰和两忘门……素无往来,聂道友,绝云峰之地,比冰原还要酷寒,你可千万不要为难啊。”
她把赵闻道的话头重新抛回来,聂萦却是个只要能达成目的,心思粗疏到没神经一样的人,眉开眼笑地说:“不为难!我们这位赵师弟正有一桩生……人生历练之道,要去绝云峰履行。”
“人生历练之道?”白夫人疑惑地问,赵闻道被聂萦在心里催了一句,站起来一脸端庄地点头:“正是,所谓大道三千,我之修行,正在人生二字。”
白夫人显然不能质疑别人的道心,再说聂萦说的也没错,既然她自己都不怕酷寒,争着要去,还正好省下白家的人手。
“娘,我也要去。”白玉雪迫不及待地说。
以聂萦的想法,白玉雪这段时间的历练可是够够的,不管是风雪兽群还是雪蛟,都是生死关头打过滚的,按白夫人对他的宠爱,万万不可能再答应让他外出。
孰料白夫人虽用疼爱的目光看着小儿子,却是一口答应:“就知道你闲不住,一起去罢,正好都是熟人。”
白玉雪欢天喜地地答应了,两方又说了几句闲话,聂萦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夫人,白家在极北之地多年,有没有见过一位白衣剑修,眼睛上常年蒙着一条丝绡,好像是……被雪原刺伤过眼睛?”
思索了一阵子之后,白夫人摇摇头:“并无,白家几乎没有剑修。”
聂萦不死心,拼命回想了一阵子,心里一动,想起一样细节,又问:“他身形高挑,腰间常挂着一个乌银的香囊坠子,里面有一粒绿色宝石滚来滚去,虽然小,闪闪的很漂亮。”
白夫人镇定的目光和她对视,再度摇了摇头:“未曾见过。”
虽然在意料之内,聂萦还是有些失望。
哎,她的阿右啊,到底在哪里?再不出来老婆都要被抢走了。
救命如救火,当天大家就收拾东西启程,雪原冰山绵延千里,绝云峰为了赶路,出动了一艘葫芦样的飞舟,勉强能塞下所有人。
江小皮能保持清醒的时间不多,上了飞舟就找个地方盘膝入定安神去了,白玉雪最初和绝云峰弟子照了个面,然后就安静地坐在江小皮对面,默默守着她。
葫芦里上下两截,床桌椅蒲团齐备,小房间模样,飞起来安稳温暖,从一侧的窗口看下去,竟有旅游之感。
聂萦一轮调息过后,心思忽乱,无法再次入定,她越想越烦,站起来跃到中间舱门,攀到葫芦外缘,愣愣地看着前面发呆。
葫芦飞行的高度在积雪云之上,这里除了罡风激烈,倒是天晴万里,半夜时分一轮偏月高挂天际,映照着无边无沿的灰色云海,这一刻聂萦陡然而生寂寥之心。
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否正确,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能否实现。
她要找的冰魄寒山事关修为,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她要杀的谢玄素就在身边,懵然无知,随时可以取命,但仙界未必不会再出一位大气运的仙尊。
一心要找的属下,一个惫懒油滑还恋爱脑,另一个完全没下落。
唉,真是愁人。
背后舱门打开,谢玄素走了出来,安静地在她身后一步之遥坐下,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默默地陪着她。
“小谢啊。”聂萦抬头看着弯弯的月牙儿,苦恼地问,“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人不能两次跨入同一条河。”
谢玄素谨慎地说:“未曾,但这句话粗听无稽,细想却大有深意,必是位大能所言。”
聂萦转头看着他,仙尊谢玄素十八岁金丹,此后一直保持年轻容颜,但千年后的谢玄素和此刻安静坐在她后面的谢玄素,面容虽然一样,神色却殊然不同。
就好像葫芦里的江小皮,和千年后的江牧云除了一张脸相似,也没有任何相同。
“我是说,如果……”聂萦斟酌着字句,“如果我将来修炼成仙,有倒转乾坤的本事,能回到宗门大比的那个时间,你希望不希望……我能扭转你的命运?”
谢玄素平静地看着她,黑眸里毫无波澜,思索一阵子,摇了摇头:“修行之人,不能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易生心魔。”
“假如嘛!假如!”聂萦焦躁地说。
“大师姐。”谢玄素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我接受自己的命运,即使要逆天改命,也是通过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而不是寄托于倒转乾坤,重新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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