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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她只好称霸三界(179)
作者:我读条时间很长 阅读记录
何姑娘出了殿门就把大红花兜在了袖子里,一口气跑出了很久,聂萦才重见天日。
此时已经到了侧面的山峰,何姑娘一手拎着大红花,另一手再度掏出铜钱,又卜了一次,再度面露疑惑,自言自语地说:“看不清?不应该啊!”
她自幼便有隐隐约约的通感之灵根,家中长辈悉心栽培,若不是因为要来神女峰,她早就该闭关精心修炼以卜卦之术入道,但就算如此,以她的能为,也不至于连一朵花的来龙去脉都算不出来。
“也罢,反正大致知道是个变数,只要扔得远远的应该就没事。”何姑娘思考一番,随手一揉,将大红花连枝叶带花冠揉成一团软烂,扔到了地上又踩了两脚,拍拍手,若无其事地走了。
等她离开很久,天都黑了下来之后,聂萦才腾地一声,从草丛里跳出来,龇牙咧嘴地舒展开被揉成残枝败叶的身躯:“哎呀,疼!疼疼疼!”
这尼玛十二侍女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她原来还以为流时不正常,其实流时除了被欺压狠了非想当仙尊夫人之外,还算是最正常的。
她把根须扎进泥土里,同时散开枝叶,扬起残缺不全的花冠,努力吸收空气中的灵气,虽然没能构成大周天循环,但也勉强能修复被损伤的自身。
也不知道流时回去发现自己不在,会有什么反应?
她以为自己长出根须就跑了吧?
聂萦吸了两个时辰的灵气,终于修修补补,枝叶重新焕发了生机,她想了半天,还是嘀嘀咕咕地拔出根须,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主峰进发。
算了,到底是曾经相处一场的前宿主呢,去提醒她一下好了。
神女峰诸峰相距并不太远,但那是对修仙者而言,对这么一丈远要走三四十步的小花而言简直是天涯海角。
何况每一次把根须扎入泥土拉扯身体,再拔出来,身体破裂被撕扯的痛苦也是真的,聂萦只能咬紧牙关,不停地用灵气去促进受损根须的愈合。
破裂,治疗,愈合,再破裂……她就这样重复着过程,反而让吸入体内的灵气循环了起来,不知不觉,等她气喘吁吁来到山下的时候,不但浑身伤处都焕然一新,而且神识之火燃烧得大了一圈。
也因为如此,她模糊想起来的东西好像也多了一些。
聂萦抬起花冠,看着在她眼里遥不可及的神女殿,一股期待又渴望的感觉涌上心头,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让她不顾一切地奔过去。
一阵阴风拂过,吹醒了聂萦,她花冠一哆嗦,突然猛醒:不好!她不会也中了系统的洗脑术,想要当什么仙尊夫人吧?
不过,这阵风,为什么这么阴冷呢?
聂萦抬起头来,两片大叶子一瞬间绷得笔直,警惕得根须抓紧泥土,她看到了什么?!
那是完全超脱她理念范畴的一幕奇景:漆黑的夜空中,一队漂浮在半空的人马无声无息地穿行而过。
虽然人数众多,但每个人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脸色青白,行动却份外轻飘,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走似的。
一对对‘人’衣着整齐,手里捧着乐器吹奏而过,聂萦分明看到它们卖力到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但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吹鼓手之后,就是扛着黑底白字幡旗的人马,它们仿佛都看不见聂萦一般,就这么漂浮而过。
可是想一想,又有谁会注意到山脚下开的一朵大红花呢?
就在聂萦观察的时候,一抬看上去繁华至极的车驾停了下来,正好停在她头上。
聂萦吓了一跳,本能地竖起大叶子警惕。
车厢门口挂着的白色锦帘无风自动飘了起来,露出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头发雪白,眉目含威,扫过来的时候聂萦感觉自己被她看了个透穿。
“奇怪。”老妇人低眉看着她,没有开口,但所发出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聂萦的识海里,“怎么我会有一段因果在你身上呢?”
因果?不管了,聂萦大喜,挥舞叶子示意:能不能带我去主峰?
遗憾的是,严肃的老妇人好像听不到她心里的要求,端详了一阵子,抬手似乎是撒了点什么东西下来。
在聂萦看不见的角度,一道浓厚的金光自老妇人手里降下,把聂萦整个包裹起来,明明灭灭几次之后,彻底渗入了聂萦的识海。
神魂之火,又大了一圈儿。
做完这一切,锦帘自动垂下,这支无声队伍继续飘飘浮浮向前进发。
只余下聂萦在原地伸着大叶子:别走啊!顺路捎我一下不行?
第139章 你怀抱的是何物
夜晚的神女峰, 除了主殿有永恒不灭的香灯供奉,其余部分都是一片漆黑,鸦雀无声。
对面的秦桑桑和万冰早已关闭房门调息修炼,只有流时惴惴不安地几次开合大门, 最终还是犹豫地踏出了一步。
有季空俏半夜失踪的前车之鉴, 她也不想乱跑的,但系统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虽然她也觉得系统不像一开始那么好用贴心, 能给她提供任务和积分, 但流时孤零零地站在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天地之大, 她竟然只剩下系统一个陪伴了。
不行,还是得找回来。
流时鼓起勇气给自己打气:只要别做坏事,应该不会有危险的吧。
然后她试探性地向着黑暗中的神女峰踏出了一只脚。
此刻, 在主殿门口,聂萦见过的那一队人马刚刚到达,白色锦帘掀起,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缓步而下,脚不沾尘,直入大殿。
她每踏出一步, 人就年轻一分, 直至走到殿中,已然是一个十一二岁垂髫少女的模样,黑漆双眼灵动顾盼, 向着一侧的谢玄素飘然下拜:“一别百年, 皇叔风姿如旧。”
谢玄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颔首算是打招呼,少女不以为忤, 抬手招来三根净香,恭恭敬敬地跪下,向被满堂鲜花簇拥的沉睡神女虔诚叩拜。
她拜完又闭目祷祝了几句,这才站起身来,静静伫立在原地,谢玄素见她许久不动身离开,终于开口问:“有事?”
少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知道的,皇叔一定也知道,用不着我多说。”
谢玄素凝目在冰精棺里的神女脸上,并不吭声,少女轻叹一声,敛袖又是一拜:“不必顾忌什么,随皇叔的心意罢。”
谢玄素终于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倒是聪明。”
少女摇摇头,低声说:“我只是知道感恩。”
就在两人说话的同时,大红花聂萦正在山间坚韧不拔地向主峰进发,她一边承受撕扯根须又愈合的剧痛,一边给自己打气:总比在浩瀚虚空里当一粒漂浮的光点强!
她吭哧吭哧地拖着根须翻过了一块青石,眼看主峰近在眼前,突然!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危险的预感,有人在附近!
这大半夜的,会是谁?
还没等聂萦钻入泥土把自己伪装成一棵正经的植物,一只手就突兀地把她从地上给拈了起来。
“咦,小花妖?”说话之人身穿白衣,纤尘不染,白色丝绡蒙住双眼,用两根手指捏着茎秆,饶有兴趣地打量。
聂萦泄愤地用根须卷起泥土试图扔到对方脸上:大半夜的,一个瞎子还这么多事!
白衣人身上自动冒起淡淡的黑色魔气,消弭了她扔过去的泥土,胸前挂着的半旧铜色香囊里一点绿色荧光微弱地闪动了一下,发出‘叮’地一声轻响,细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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