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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夜枭谷的堂主,不仅沦落成领路羊,还被忽视的彻彻底底。
最后竟是姜拂衣想起了他,转头招手:“走啊,你愣在那作甚?”
一行人入住客栈。
小镇不比大城,哪怕是最好的客栈,条件也比较简略,一共只有十间房。
燕澜先挑了左侧,暮西辞带着柳寒妆去了右侧。
柳寒妆进入房间,简单洗漱过后,便躺去床上:“西辞,我乏了,先睡了。”
暮西辞有些心神不宁:“好。”
柳寒妆其实不困,昨夜在姜拂衣身边睡的很好,十几年来难得睡上一个安稳觉。
但她不想和暮西辞多说话,就时常吃安神草,逼着自己睡觉。
只不过有时候睡梦中突然醒来,瞧见枕侧他的脸,总是会吓一跳。
幸好他需要一个病弱的妻子,柳寒妆这身体是经不住双修的。
不必担心他演戏做全套,和她做成真夫妻。
想来,他也不屑于与她区区一个仙草小妖巫山云雨,那是对他堂堂大怪的玷污。
……
姜拂衣依然住在燕澜隔壁,她在猜燕澜是不是在看《归墟志》。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对那本古籍太过好奇。
耐不住血祭音灵花,悄悄释放出一缕花丝,从窗缝里钻出去。
花丝绕去隔壁窗缝,小心翼翼的钻进去。
姜拂衣又将目视传递入花丝,立刻看清楚了燕澜房间内的景象。
他穿着件单薄丝滑的寝衣,长发简单束在身后,盘膝坐于矮几前。
哪怕关起门来,依然身姿端正。
瞧见矮几上摆着一册平摊的竹简,姜拂衣操控花丝试探着靠近。
燕澜从竹简里抬头,一边拉紧微敞的衣领,一边朝斜上方望去:“阿拂,你若要练习傀儡术,最好选在白天。”
姜拂衣并不惊讶,她还没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燕澜会发现是正常的。
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白天我哪有时间?这种偷窥的事儿,可不就得夜深人静才能做?哎呦,不只目视,我还能通过丝线传递声音,怎么样,我进步是不是很大?”
既然要炫技,姜拂衣直接操控那条丝线,迅速编织成一个小人的模样,显着微弱的红光,落在他书案上。
趁机去瞄竹简,瞧见上面连一个字都没有,看来是内有乾坤,没指望偷窥了。
燕澜垂眸凝视这个隐约像姜拂衣的小人:“父亲承认过的天赋,无论你可以做到哪种程度,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姜拂衣原本等着被夸,却听到这话,不高兴了:“大敌当前,你继续看你的,我也继续练我的,少说点废话。”
燕澜以为她是认真的,不打扰她了,低头继续看书简:“那你练够了早些休息。”
哇,这人。
姜拂衣不和他玩了,抽回花丝。
她之前绝对是多心,“燕澜”两个字怎么可能代表她。
不过……
姜拂衣趴在窗边,托腮望着窗外朦胧的夜空。
“燕澜”,从北至南,寻找温暖,这是不是上天给她的一道暗示?
近水楼台先得月,让她先把燕澜擒获,如此一来,将来身份曝光,就不用担心再被巫族封印。
好像母亲赠心剑给父亲是为了投资一样。
她也投资一下燕澜?
姜拂衣的双眼逐渐迷离。
啪!
姜拂衣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打散了蔓延于心底的邪念。
母亲投资的对象,只是一个路过的小白脸。
平白得了一场大机缘。
而剑笙前辈待她恩重如山,燕澜又一路照顾她,她没打算剜心赠剑给好处,只想着去欺骗人家的感情,这岂不是恩将仇报?
……
不远处的崖底。
周围环绕着微亮的萤火,树下摆放着一张小桌。
左侧坐着凡迹星,右侧坐着他一位远道而来的故友。
凡迹星才刚捏起一颗棋子,他那位故友突然流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他:“凡兄,你的鼻子……”
“流血了?”凡迹星镇定的接过仆人递上来的帕子,优雅的擦拭双唇与下颚上的血迹,“见笑了,我最近正在研制一种剧毒的解毒方式。”
故友拱手佩服:“以身试毒,不愧是你迹星郎。”
凡迹星笑而不语,继续擦拭。
感知力则进储物戒中,寻到自己不断躁动的本命剑。
“伴月,我劝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知道有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物正在靠近,请你不要再疯狂预示。而且还专挑我会客之时,我的脸面究竟还要不要了?”
第27章
然而凡迹星的警告毫无作用,伴月仍在剧烈颤动。
从它颤动的频率,以及对他影响来看,那位重要之人已经近在咫尺。
或许就在金水镇内。
“我知道自从上次流泪,我就该主动去寻。但你也稍微考虑一下我如今的处境,此时靠近那人,对其有百害而无一利。待我先解决了麻烦,再去见也不迟吧?”
伴月油盐不进,完全不听。
凡迹星又舍不得以精神力去压制,唯有无奈退出。
“凡兄?”对面的故友见他擦拭过血迹之后,迟迟没有动作,喊他一声,“你可还好?”
凡迹星毫无痕迹的回神:“再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和你对弈,我是一步也不敢大意。”
是说辞,亦是实话。
因为与他崖底对弈之人,乃云巅国第一儒修世家的家主,神都弱水学宫的宫主,闻人不弃。
无论做人还是下棋,都是一样的狡诈多端。
稍有不防,便容易着了他的道,步入他的陷阱,万劫不复。
凡迹星重新捡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
闻人不弃也继续之前的话题:“凡兄,我此次来寻你,其实是为了……”
凡迹星低头看棋盘:“很抱歉,我的医剑斩不断情缘,你的相思病我爱莫能助。”
闻人不弃忍俊不禁:“多年未见,迹星郎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既然你已知晓我的目的,我也不再拐弯抹角,需要奉上哪样宝物,你才肯答应为女凰疗伤?”
凡迹星心道一只鹰妖罢了,占据飞凰山搭了个窝,也敢自称女凰:“你知道我的规矩,从不给羽族医病。”
尤其是鹰,与他是天敌。
“仇红樱自己放不下脸面来见我,先派徒弟过来叨扰,又请你来当说客。”
闻人不弃拱手:“我是自愿来的,还希望迹星郎看在我闻人氏的薄面上,破例一次。”
凡迹星抬眸,似笑非笑:“闻人家主这是在要挟我?”
闻人不弃叹息:“我还真希望自己能揪出你的软肋来,可若真有软肋,你也不会如此难求,令人头痛。”
凡迹星淡淡道:“确实,与其想办法揪我那不存在的软肋,都不如取出你的真言尺,趁我不备敲我一记,令我言听计从。”
闻人不弃笑道:“也不是没想过。”
凡迹星挑眉:“那为何不动手?”
闻人不弃道:“医病的事儿,还是诚心些好。”
凡迹星颔首:“明白了,是想让女凰瞧一瞧你的诚心。既是如此,我便给你个面子,破例一次。”
闻人不弃微微愣,他二人从前不过泛泛之交,这面子给的蹊跷:“不知凡兄想要何物?”
凡迹星似在斟酌:“宝物便算了,这样吧,我近来恰好有件烦心事,你若能帮我解决,我就为女凰医治。”
闻人不弃道:“请说。”
凡迹星讲述:“有个难缠之人,总喜欢追着我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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