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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竹看一眼休容,见她被保护的很好,才继续说:“你在开什么玩笑,大荒怪物、异兽神兽,甚至有些神魔,你都可以施展,无法对人族施展?”
说起此事,逆徊生也挺无奈:“兄弟你有所不知,我的逆转溯徊虽是天赋,但也需要先研究逆转的对象,不断精进啊。”
逆徊生特别喜欢养异兽,也专心养异兽,很少参合外面的是是非非。
有一天太初九上神之一的万木春神,忽然派了使者来,警告他不可再抓人类喂食异兽。
异兽最喜欢吃人,没有人吃,他的小宝贝们纷纷绝食。
逆徊生还是挺畏惧九上神的,赶紧换了个领地,且不再像之前一次抓一整个部落,分散着抓。
没多久再次被神族发现,又是一通更严厉的警告。
逆徊生既烦且怒,当下抓住威胁他的神使进行研究。
就这样逐渐和九天神族走向了对立。
然而逆徊生研究过众多物种 ,唯独不曾研究过人族。
毕竟谁会吃饱了撑的研究宠物的食物。
不曾想破封印而出以后,大荒竟然变成人间,遍地都是人类。
且人族如今的强大,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沈云竹嗤笑:“区区人族,你逃出来二十多年了,竟然还没研究清楚?”
两人也算旧相识,逆徊生不知他为何讥讽自己,抽了抽嘴角:“哪有那么快?”
沈云竹:“二十多年,对你来说还算快?”
逆徊生无语:“你都出来一千五百年了,不是也没攻破万象巫嘛?”
“你我不同。”
“有什么不同?”
沈云竹声音冷冷,像是淬了寒毒的刀子,“你是甲级顶流,我只是个乙,就这,还是别人施舍的。”
逆徊生:“……”
半响,实在忍不住说了句在人间学会的粗话:“你他妈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啊,就这点破事也值当生出心魔?”
难怪说慧极必伤,伤敌一百,自损三千。
看样子天赋越是抵达上限,脑子损伤越大,得赶紧将怜情救出来治治他了。
第115章
“不对啊。”逆徊生骂完之后,又纳闷着微微皱眉,“你是个怪物,怎么会生出心魔?”
类似他们这种还算高等的怪物,不曾听说有谁入魔。
哪怕始祖魔祖都没办法令他们入魔。
逆徊生确定:“你他妈单纯就是吃饱了撑的!”
沈云竹狠狠瞪了他一眼:“粗俗!”
从前他就不怎么喜欢逆徊生,莫看相貌清秀,其实特别不爱干净,身上常年散发着一股子异兽的臭味。
沈云竹曾好心提醒,他竟陶醉的说自己就喜欢这个味道。
逆徊生又摆了下手:“不说这些了,你到底答不答应合作?”
沈云竹:“你还不曾回答我,为何要杀燕澜?”
逆徊生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小子是下凡来加固封印的九天神族,杀他还需要理由吗?”
“燕澜已经堕凡,如今就是个孩子……”
算了,沈云竹知道和逆徊生说不通,“是逐影告诉你,请你来帮忙的?”
逆徊生摇头:“是我刚才蹲在墙角偷听你们说话,听来的。我不认识逐影,刚知道他的存在,胆子挺大,亏得从前神族那么器重巫族。”
沈云竹不解:“那你为何会来万象巫,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难道是哪个怪物认出了我?”
逆徊生故意卖了个关子:“你小子整天自负聪明,猜猜看?”
沈云竹冷笑:“爱说不说。”
他仰起头。
此时,万象巫上空已经彻底闭合。
一千五百年前,他煽动一众怪物从五浊恶世里逃出来,就曾被困在这闭合的万象巫内。
破解了这么多年,始终徒劳无功。
正感叹着,沈云竹轻轻“咦”了一声。
上空的气流似乎不太对劲?
……
姜拂衣的剑阵被食髓鸟攻破之后,燕澜咬破指尖,迅速在前方画符:“天罡护佑,盾起!”
光盾以他为中心,在周围拔地而起,将几人护在盾中。
食髓鸟每次撞击在盾面上,光盾便会显示出天罡星辰图案。
姜拂衣遭受剑阵反噬,向后趔趄,被瞬移而来的漆随梦从背后扶住手臂:“珍珠?”
姜拂衣借力站稳,咽下涌上喉咙口的血,得空喘了口气:“我没事。”
燕澜精通各种秘法,但他自小偏爱防御多过进攻,最擅长盾。
哪怕如今状态不佳,他的盾也能撑一会儿。
燕澜以全部精力稳控着天罡盾,无暇回头看她:“阿拂,你之前搬山,是不是受了内伤?”
她的十万八千剑,威力明显比之前弱了一半不止。
姜拂衣传音回复:“我们石心人的力量多数源于心脏,应该是新的心脏还没长出来,力量有些跟不上,你不用担心我。”
距离摘下上一颗心脏铸造凤凰剑,还不到半个月,心脏再生,至少需要大半年。
燕澜岂能不担心:“你先前还说剜心毫无痛感,没有任何影响。”
姜拂衣无奈:“真没骗你,确实没痛感,至于剜心之后的影响,我也是现在才刚知道。”
漆随梦见她已能站稳,松开扶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剑笙让我转告你们,只需要撑住,他有办法救我们。”
姜拂衣蹙眉:“前辈告诉你时,知道这里有两个大荒怪物么?逆徊生还是第一册 里的顶尖怪物。”
她早知漆随梦若是做出决定,剑笙前辈会有后着。
但眼下面临的对手,绝对已经超出他的预知。
漆随梦摇了摇头:“剑笙是在魔鬼沼告诉我的,我不清楚他知不知道万象巫里的情况。”
越来越多的食髓鸟攻击者天罡盾,燕澜施法极为艰辛,身形微微晃,喊了一声:“漆随梦。”
漆随梦自从来到万象巫,一直避免和燕澜接触,包括视线。
被他点名之后,不得不望过去。
燕澜说:“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即使你现在不愿意认他,也请你保持对前辈最简单的尊重,莫要在我面前直呼家父的名讳。”
语气稀松平常,姜拂衣不难听出其中压抑的情绪。
燕澜一贯在意礼貌,但他只严格要求自身,从来不会去要求别人。
漆随梦知道燕澜故意针对自己,攥剑柄的手紧了又紧,忍不住道:“我会选择来帮你,不是觉得我欠了你,想要补偿你。燕澜,夺你神族血泉的不是我,对不起你的也不是我,你要是……”
“行了。”姜拂衣头疼得很,出声打断,“有什么话,等我们能活着出去再说,否则争执是非对错,谁欠了谁,谁不欠谁,根本毫无意义。”
漆随梦闭上嘴,挪开了视线。
燕澜却很想说,他根本不需要漆随梦来帮忙。
至少对于燕澜而言,完全是帮倒忙。
漆随梦只要一出现在眼前,他的双眼就疼的更厉害,被他强行压下去的心魔也在蠢蠢欲动,挑战着他原本就处于崩塌边缘的意志力。
怕姜拂衣担心,燕澜忍住没吭声,心神微晃,光盾的光影也随着他的情绪起伏而晃动。
这天罡盾,猎鹿和休容虽然没有燕澜修炼的精深,从前全都跟着学过。
两人不约而同的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站在燕澜身旁,同样以血画符,施展秘法,动作整齐。
有他二人的力量注入,光盾要比之前耀眼了一些,燕澜的压力也相对减少。
猎鹿一手提着弓,一手在胸前吃力的掐着手诀,蹙眉问道:“燕澜,这些鸟怪虽然是大荒异兽,但如今的人间早已不是大荒,它们受五行灵气限制,实力远不如前,诛杀并非难事,我们为何要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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