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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万人迷总被觊觎(快穿)(10)

作者:喜鹊鸣枝 阅读记录


第8章 听说陛下觊觎我(八)

朱佑辉抬起手细细描摹李正玉的眉眼,触手是如玉一般的清凉与温润,一团火自小腹升起,向上蔓延,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他一边单手去解李正玉的衣带,一边想要俯身吻她那略有几分苍白的唇。

几乎不用亲眼所见,他便已确认了她就是女子。

暗三暗四头皮发麻,陛下所说的保护,是否包括保护李大人的贞洁呢?他们现在是应该亮明真身制止四皇子,还是制造事端转移他的注意力?正待他们要选定一种实施的时候,一把刀已经架在了朱佑辉的脖子上。

“殿下想做什么?”李正玉声音嘶哑,她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心中的怒火却能支撑她一个打十个。

她还是太小瞧这个世界的恶意了,如果不是她刚才仓促之下往小臂上刺了一刀,只怕现在已经被这个变态给就地正法了。

男女不分、荤素不忌,饥渴的贱人!

她握刀的手因为脱力有些颤抖,朱佑辉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也没有生命被威胁的投鼠忌器,出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道歉、不是安抚、而是威胁:“我知道你是……”

“闭嘴!”李正玉目眦欲裂。

朱佑辉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周遭还有别人,不然李正玉的反应不会这么大,联想到父皇对这个人的信重,答案显而易见。

“我知道你的秘密,我想要你。”朱佑辉伏在李正玉耳畔轻声道,言语非常直白,直白到李正玉明知自己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仍是恼怒之下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李正玉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她身份隐藏得只会比原身更好,没想到却比她更快暴露,心中又愧又恨。她见朱佑辉虽然贱得要命,眼底的情意却不似作假,干脆把心一横,将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红着眼眶道:“那殿下就是要逼死臣了。”

朱佑辉想起梦中她自戕之事,感到此时比在梦中还要心痛数万倍,只觉得这把刀还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比较好。

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能做得出。她对他狠,对自己也如此狠心,让他又爱又怜,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我不会逼你,我怎么舍得。”朱佑辉的手抬起又放下,说道,“快将刀放下。”

李正玉一声冷笑,这贱人刚才还想用强,她是中了药,但却没有失了智,这个狗东西的话她是一句都不信,只暂时虚与委蛇,铁了心要找准机会把他按到泥地里去。

朱佑辉明明可以去握刀柄,却偏偏要去握刀锋,李正玉看透了他的所思所想,在眼中表现出些许动容,实则心中腻味得要死,滚烫的血落在她的身上,更是让她一阵反胃,几欲呕吐。

不是想用苦肉计吗?现在就给你机会,不用客气!

李正玉维持着眼中的动容,将刀狠狠抽出,差点儿削掉了朱佑辉的几根手指,见他眉目间显露出痛苦,不由一阵快慰。

她再接再厉,红着眼眶、泪流满面地在他的肚子上捅了一刀,一副受了太大刺激,大起大落之下精神有些失常的样子。

捅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暗三暗四见事态发生到这种地步,不由面面相觑,打定主意要从四皇子手下保下李正玉,要是李正玉被大怒的四皇子给杀了,他们回去可能也得被皇帝切成片。

正要出面调停,只见四皇子视自己腰间捅着的刀如无物,摸了摸李正玉的脉搏,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拿出帕子细心的替李正玉擦去脸上和脖子上被溅上的血污,又将她打横抱起,向门外走去。

血污在朱佑辉的腰间蔓延了一大片,属下大惊失色,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抱着李正玉回了嘉州别院,让人去请了两个大夫,一个给他包扎,一个医治李正玉。

刚派人去请,李正玉悠悠转醒,说道:“臣没有事,不必看大夫。”

朱佑辉也意识到了看大夫可能会暴露李正玉的身份,不由一阵心疼,没了相熟的大夫,难道她生了病也只能硬挺着吗?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李正玉自小没有出过远门,相熟的大夫自然一直都在,大病小病都能及时医治。

“你不用担心。”朱佑辉想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说道:“你的面色这样苍白,不找人看一看,我不放心,你可是伤到哪里了?”

李正玉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呵,她曾执掌天下,但从未如此视人命如无物,这个狗东西。

“我没有伤到。”李正玉神色极冷。

朱佑辉看见她的神情,心中有几分明悟,他闻到的不会是……?耳根不由微微泛红。

瞥了一眼朱佑辉腰间的伤口,李正玉说了一句“请殿下回自己的院子里包扎吧”,便转过身去睡了。

朱佑辉见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便迅速移开眼,觉得她定是有几分心疼和愧疚,只觉得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依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让人去将大夫叫到那边去。

李正玉闭目凝神歇了一阵子,让丫鬟去取些药酒和白布,自己包扎了小臂上削出的伤口。

事已至此,此事也并非不可以利用,干脆将计就计,将坏事变成好事。

她想起系统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突然觉得身边许多人似乎都在馋她的身子,不由一阵恶寒。

她摆出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淌下两行清泪,又在庭院中枯坐了半个晚上,确保自己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被暗卫尽收眼底,这才安心回屋就寝。

“此事希望你们不要告诉圣上。”李正玉一副羞愧难当难以启齿的样子,对暗三暗四道。

暗三暗四无法向皇帝隐瞒任何事,不由愧疚万分,正待他们犹豫该怎么说时,又听李正玉道,“罢了,我何苦为难你们。”

一个前途大好的状元郎、一个清贵的翰林院修撰,只要按部就班的走上三十年,就有可能得到入阁的机会,封侯拜相、大权在握,但是太慢、太慢!

她是来当皇帝的,不是来做名臣的。

串联官员、构陷侯爵、抄家灭族、以青年之身手握重权,于阴诡之处搅弄风云,只有黑冰台做得到。此外,她想要将京营握在手里与李正帆里应外合,那就得在京营中埋钉子甚至兼领京营节度使,没有兵权,一切都是空话。

先从黑冰台起步吧。但她一个前途一片大好的文臣为什么会疯了一样要去弄脏自己的手呢?那就只能是因为受到巨大的刺激了,不然实在是可疑。

四皇子,真是对不住,这个锅,你得背。

不过也算不上是冤枉了你,未遂亦是罪。

你前世利用完就扔,如今也尝尝被别人利用的滋味吧。

她在院子里悲春伤秋了一天,便独自出门探查去了,期间朱佑辉也终于准备行动。

江南盐商猖獗,盘根错节、与京中大人物素有利益交换,盐禁由此松弛、官员抽厘助饷、养痈遗患。盐商横行霸道、肆意扰乱盐市,日常生活更是奢侈无度、亭台楼阁建得堪比王侯将相。

朱佑辉抽调江南保卫营三百士兵归黑冰台副都督统领、与黑冰卫并行而非合流,又成立定安营,专任缉查私盐事务。

盐商素以王家为魁首,王家串联其他盐商、又贿赂以往结交的官员,将保护伞撑的结结实实,更是给内阁次辅去信寻求庇佑,这么多年的利益输送,为的不就是今日吗?

朱佑辉摸清了其中关窍,决定先拿王家开刀,没了王家,剩下的家族不过是一盘散沙。正待他准备构思策略之时,属下通禀说李正玉想要见他。

朱佑辉忙迎向了李正玉,见她的唇不再像那日一般没有血色,神色却依旧十分冷淡,整个人像是雪堆出来的一般。罢了,只要她还愿意见自己,他就心满意足了。

朱佑辉将自己探查到的信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全都说了,他猜想李正玉可能没有处理这些实际事务的经验,只待她提出建议,不拘是什么,也要算许多功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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