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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60)
作者:默聚 阅读记录
齐玉长得好,声音好听,是赵满见过听过最好的,只是现在好听的声音比腊月的河水更冰凉,吓的他不由自主的松了手。
齐玉年少得意,身边爱慕者不少,有大胆的,也有似赵满这样不敢看他的。
齐玉对痴迷他容颜的目光不陌生,他最后一双足袜洗干净,端着盆起身离开。
赵满又想去夺齐玉的木盆,齐玉直直望向他,赵满忙收回手。
季子漠让赵祖义自己背书,有不懂得再找他,在院子里没找到齐玉,拧着眉头想他能去了哪。
齐玉抱着木盆走进院门,那双跟熟虾一样红的双手太过明显,季子漠走上前把木盆接过放在一边,拿起齐玉的手放在掌心暖着。
暖了一会,牵着他的手去了灶房,点了个火盆。
红彤彤的炭温暖炙热,季子漠蹲在地上垂着眸,齐玉的手在他掌中翻来覆去。
齐玉坐在木凳上看着他,任由他摆布这自己的双手。
“我想出来了。”
“想出来什么?”
“想出来你为何说董寒玉会主动帮你解释。”
把手里的双手烤的暖烘烘的,季子漠才松开齐玉的手,单膝跪在地上,抬头道:“说说。”
手上少了重力托举,齐玉蜷缩了下手指:“因为此事牵扯到县令,我们前脚回到桑农县,后脚就知道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消息,捕头又赶到的如此及时,不外乎是县令罔顾县令之责,偏向了我们。”
季子漠的衣摆垂在地上,眼若流星般笑的璀璨,夸张道:“不错不错,很聪明。”
如夸季丫一般的逗弄,齐玉话都不会接了,心像是捧在了掌心,一同在火盆上烤着,暖的发烫。
季子漠手撑在膝盖上,夸完人开始算账了:“河水是不是一点都不凉?我等下再找几件衣服,你也去河边给我洗了。”
齐玉淡然起身:“好,你找出来,我去洗。”
他说着捋了捋袖子,像是已经准备好,季子漠被他气的牙痒痒。
跟着站起身,双手捧着齐玉的脸,犹如捏着橡皮泥般,把齐玉无甚表情的脸反复搓揉,咬牙道:“以后不准用凉水洗衣服,衣服我自己会洗,这才几天,好好的手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
齐玉不回答,季子漠就把他的脸揉成各种形状,齐玉推都推不动。
不知是气的还是揉的,那张白皙的脸红彤彤的像是水蜜桃。
“听到了没?听到森*晚*整*理了没?”
齐玉憋屈的嗯了声,季子漠恋恋不舍的把手收回来。
“火还没熄灭呢!你再继续烤烤手。”
他出了厨房,齐玉低声骂了句混蛋,却也听话的蹲下身继续烤手。
赵祖义走后,季子漠和齐玉一人烧火一人做饭,把最后一点米做了米饭。
其他的面倒是还有不少,只是馒头,面条,包子,面食的种类不少,季子漠是一个都不会。
季丫在村口的杏花树下和几个同龄的小孩玩石头,见自家烟囱里的烟被风切断,说了声回家吃饭啦,就一溜烟跑回了家。
齐玉见朝她身后看了看:“季安吗?”
季丫停住脚也歪着头往外瞧了瞧:“二哥没有和我一起玩。”
季子漠让两人先吃饭,他出去找找。
几人也未当回事,毕竟村里的孩子常玩的忘记了回家。
只是季子漠在村里找了一圈,问了一圈,都说今天没见过季安。
季子漠大步走回家里,问齐玉季安是否回来了,齐玉忙道没有。
第46章
这下谁还能吃的下饭,齐玉也顾不得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抱着季丫就在村里里里外外找了起来。
半大的孩子丢了,村里找遍都找不到,这下村里人也开始慌了。
眼看太阳落了山,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季丫抱着季子漠的大腿吓的哭个不停。
抽噎的道:“大哥,是不是二哥也掉到水里去了?”
她上次就是掉到了水里,她被救了,要是二哥没被人救,是不是就被水冲跑了。
全村的人找了大半日,不可能不往坏处想,要么山,要么河,总归是想到吃人的地方去。
冬天白日无事帮着找找还行,夜里天冷不说,上山下河的谁愿意去。
季子漠把季丫给齐玉抱着,冲着村里的人抱拳恳求道:“各位叔叔伯伯,季安自小乖巧,不是会胡乱跑的人,无论是在山上迷了路,还是落水失了命,我这个当大哥的总要把人找回来。”
“还烦请大家再帮我找找,这个恩情季子漠定会铭感五内。”
有人想说话,被自家的女人/夫郎拉了拉袖子,不准他吭声,不是他们心狠,山上可是有狼有虎的,夜里人是瞎子,狼可不是。
钱强村长让人点了火把,指了几个年轻的人:“你们跟着季子漠去山上找找,不往深处去,在山脚下看看,是不是有脚印什么的,你们别分散,人多不妨碍。”
去山脚下危险就少了很多,几个年轻人全都道好。
季子漠感激道谢,又看向柳二勇道:“可否借用叔家的船,顺着清水河找一段。”
白日他们有人在河边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现在只能司马当活马医。
柳二勇点头同意下来,找了几个人随他去弄船。
季子漠让齐玉带着季丫回家等着,齐玉:“我和你一起。”
他话中不留商量的余地,季子漠无法,把季丫给了赵婶子,让她帮忙照看下。
赵婶子牵着又哭又咳的季丫忙道:“放心,我给你看着。”
黑夜融化了最后一抹光亮,清水河上,朝山脚走的方向,都唤着一声一声季安。
脚下的路泥石不断,稍不注意就别了脚,季子漠牵住齐玉的手,和他十指紧紧相扣着,两人都是说不出来的心慌。
要不是村里的人确定说今日村里没来陌生人,季子漠都怀疑季安是不是被拍花子的拍走了。
但季安都十岁了,拍花子也不太会拍这个年龄的。
一行人脚步沉重的走到山脚下,火把照着四周的地面,查看着是否有脚印。
“这是什么?这是老虎的爪子吗?”
一人惊呼,众人忙举着火把跟过去。
干枯杂草旁,湿泥上印着两个深深的痕迹,如一堆柴上倾斜出几朵火苗,刺的人胆战心惊。
印记太过明显,无需再辨认,众人心中一沉,季子漠扣着齐玉的手微微发颤。
风声呜咽,树木枯枝晃动声如恶魔引诱,他们不知道老虎为何下了山,现下却只想回村去。
他们不想进山,季子漠也提不出让他们进山找季安的话,谁的命不是命。
说了几句道谢的话,言他们可以先回去。
没有苦苦哀求,举着火把的人反而生起了愧疚,可愧疚也无法拿生命冒险。
季子漠举着火把,身边是他的夫郎,回村的一群人回头看去,心里皆是堵得慌,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他们像是当了逃兵。
疾风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季子漠牵着齐玉凝望高山,心里的两个小人在极致拉扯。
一个小人说:你是一家之主,你是一家之主,季安是你弟弟,你要对他负责。
一个小人说:如果是老虎,进去也是找死,要么被咬死,要么被冻死,这样死多不划算,蠢不蠢。
齐玉懂他心中的纠结,抬手接过他手中的火把,牵着他往前走。
人都说若是有件事不知选A还是B,就抛硬币,硬币给的答案是A,你要是想着再抛一次的时候,那你心里的答案就出来了,其实想要的是B。
季子漠刚才纠结取舍,现下齐玉帮他做了答案,他心里的那个答案就走了出来。
季子漠拉住齐玉的手,止住了他的脚步。
齐玉回头看他,季子漠说:“回家。”
看出他眼里的认真,齐玉垂眸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缓慢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随后举着火把朝黑暗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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