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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如何弥补前夫(11)
作者:孔天南 阅读记录
错在识人不清,错在不会辨别是非。
薛润从她的眼里好像看到了几分愧疚,心中闪过几丝疑惑。
“……手伸出来。”
妹妹乖乖地伸出手,没有半点抗拒和害怕,薛润动作一顿,戒尺方才落向掌心。
训诫结束后,薛润并未让他们继续跪祠堂,而是简单警醒了几句便叫各自回屋禁足。
薛洄正在气头上,闻声直接摔门就冲了出去。薛云妙连忙去追,却只看见转瞬即逝的背影,不由微微叹气。
“回去记得擦药。”
身后传来大哥的声音。
薛云妙转过身。
薛润眉眼生得严肃,娘亲总说他是几个孩子里最像爹爹的人,但她知道长兄骨子里其实比爹爹还要执拗刚正。想到这,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为何一直看着我?”
薛云妙笑起来,“没事,只是太久没见大哥了。二哥只是在气头上,过几日就会好的。”
“……你,不恼我?”
“大哥说的都是对的,云妙又怎会生气。……对了哥哥,春景酒楼的事…是不是会牵动很多人?”
薛润有些意外,她以前从来不会关心这些的,向自己询问最多的也是萧玉堂的近况。
“若只是酒楼起火未必会有那么多影响,但这次不同,昨夜与你一同被困在酒楼里的那名男子,乃是东宫殿下。”
薛云妙瞳目一颤,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太子。
等等,太子?!
前世春景酒楼起火后不久,她曾听人说东宫殿下意外身患恶疾,圣上寻遍世间名医都未曾治好,以至于过了两年便病死床榻。
难道起因就是这场祸事?而她竟然在无意间救回了太子?
那太子没死的话,那萧玉堂是不是就没那么容易夺得皇位了?
薛云妙忍住惊愕,“陛下会不会怪罪下来,我们……”
“你算是救了太子,二弟又与此事没有瓜葛,罚过后禁足几日不要出去惹祸,此事就算揭过了。”
原来如此,难怪兄长要故意大动干戈惩戒他们。虽然他们和这件事关系不大,但毕竟也算在场,圣意难测谁能保证不会牵连到他们。
只是二哥恐怕不会理解这份苦心了。
“那太子伤的严重吗?”
“听闻只是伤到腿部,但性命无碍。”
薛云妙追问:“可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譬如……永远也治不好的那种,会让身体愈渐虚弱的那种?”
“并未听闻。”薛润盯着她。“为何这么问?”
薛云妙尴尬笑道:“没有……只是那老者下手太重,我担心殿下出事。”
也不知薛润是信还是没信,但总归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又聊了些许,薛润便提到昨晚萧况逢救她一事。
提起他,薛云妙忍不住想到那手上的伤,忧虑地唇角都耷拉下去了。可她既已决定与萧况逢减少来往,怎么还能去探望呢。
许是看出她的迟疑,薛润忽然说可以替她走一趟,薛云妙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萧府,西院。
薛润到院内时,萧况逢正在擦药。
他确实如薛云妙所说伤得不轻,那两只手上血肉模糊,恐怕是一段时间内都不能碰刀剑了。
对于此人秉性薛润不敢下定论,但也不觉得萧况逢是什么善良到能不顾自己的生死救人之辈。那夜春景酒楼,假使他不知晓太子在场,那又是为何要拼死闯入火场,为何不惜毁了双手也要撞开火石?
薛润想起父亲同他说,萧况逢有向薛家提亲之意。
可他与妹妹又是怎么认识的?
薛润落座,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
萧况逢任由对方探究的目光游移,自顾自将伤上的布条缠紧,随后披上外衫,才开口:
“薛公子找萧某有何事?”
“萧大人救了舍妹,在下自是要来探望。”
“举手之劳。”
萧况逢的语气冷淡,看起来没什么心情招待客人。薛润也没有不满,命下人将两个盒子送进来。
“这里是些上好的伤药和补品,对付萧大人的伤势绰绰有余了。”
萧况逢一动不动,看得出薛润这举动不是真的为感谢他而来。
“萧大人见义勇为在下感激不尽,但不希望有些人趁机借题发挥,让舍妹和这件事扯上关系。萧大人是聪明人,想必明白。”
“……呵。”他短促一笑,“你是担心薛小姐和我扯上关系吧?”
薛润笑而不语。
“舍妹天真懵懂,在下担心她被人利用,也只能处处小心。”
说的委婉,不过是觉得萧况逢图谋不轨,不想让薛云妙与他有瓜葛罢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这话听起来难听萧况逢也不能说什么。何况薛润猜的也没错,他对薛云妙确实居心不良。
倒是一旁的李宛童气得脸都绿了。
京城人皆说薛家大郎将来必定子承父业,萧况逢原以为不过是恭维,现在看来竟不是虚言。但他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成。
“薛公子如此小心翼翼,可问过尚书大人的意见。”
“父亲不会同意的。”薛润皱起眉头。
“若是圣上赐婚呢。”
薛润身影一僵,投向对方的目光带着隐怒,“萧大人,你就丝毫不顾舍妹的心意吗!”
萧况逢冷笑不语,接着转身往里走:“宛童,送客。”
薛润被李宛童面色不善地“请”了出去。
看着关上的萧府大门,身旁小厮露出担忧的目光,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薛润缄默不言,半晌后对小厮开口:“去吏部寻萧玉堂萧大人,就说戌时鹤轩楼,薛润有要事与他商议。”
第9章 祈福
薛云妙等到傍晚,才见薛润回府。
对方说萧况逢并无大碍,她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才落下,便问兄长这么晚是去了何处。
薛润少见地含糊了起来,没有直面回答,反倒突兀地问她如何看待萧玉堂。
在旁人眼中,此时的她对萧玉堂正是暗中思慕,少女情动之时。薛云妙不能将憎恶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委婉说将他当好友看待。
薛润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什么。
……
春景酒楼这场风波令京城沉闷了几日。
虽无人逢难,但当夜目睹火势的百姓极多,城中流言蜚语传了很久,其中绝大一部分都在揣测酒楼背后的皇亲国戚是否会有什么举动。
然而朝中各部各司其职,只顾着筹备着即将开始的春闱科考。
薛府内。
自那日祠堂训诫后,薛洄就一直闹别扭生气,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肯出门。薛云妙一阵温声细语,才劝动了他跟自己一起去寺庙祈福。
可坐上马车后,一听是为薛润科考祈福,那张脸更臭了。
“我凭什么要替他祈福!他中不了状元莫非还怪我吗?!”
薛云妙忍着笑,递过去几块蜜饯糕点,直接堵住他那张骂骂咧咧的嘴。
普善寺前种着两棵参天的菩提树,初春长芽,泛着脆嫩的绿。
薛云妙朝住持恭敬一拜,随即偏头望向兄长。薛洄素来不喜欢参拜寺庙,在妹妹的眼神下,别扭敷衍地拜了一拜。
她无奈叹一口气,便让哥哥先去外面等着,独自求了几道平安符。
她知道自己所求很多,很贪心,因此也做好了准备。只要能让所有人平安,无论佛祖要从她这里取走什么作为代价也没有关系。
这条性命,抑或一生困苦,她都没有怨言。
最后一次叩拜结束。
薛云妙站起身出去。
走到马车边,赶在薛洄唠叨佛祖前,拿出一枚红色的东西递过去。
“平安符,送给二哥的。”
薛洄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份,想抱怨的话哽在喉咙里。
他努努嘴,压住嘴角的欣喜,“送我这玩意儿做什么,我可不用参加科考。”
薛云妙弯着唇角看他。
薛洄被盯得不由挺直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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