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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夸他,还是骂他,其实都不重要,他怎么可能主动想听?祁粲凉薄勾唇。
祁大少作为一个成功的、且一直会成功的商人,作为一个执掌着偌大财团的最高总裁,他会做出一切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
保持现状,先不消除她这次的音效。
更何况——时听现在已经很依赖他,还似乎对他的肉.体有需求。祁粲更不能让她恃宠而骄。
不对,他根本也没宠。
祁粲冷漠地签完所有文件,然后往下一翻——《如何浪漫地增加感情》
沈助理连忙道:“总裁,是我弄错了!”
祁大少:“?”
在他身边数年,沈助理从没出现过任何工作上的纰漏,他百分百是故意的。
…他的下属都是怎么看他的?
沈助理:嗯嗯,总裁当然没有宠爱了!
从新西伯利亚亲自接回不算、为太太千金竞拍不算、为太太包场J家不算、亲自陪伴巴黎参加活动不算、从全球找她的画作当然也不算。
他都明白的!
祁大少眉目阴鸷冰冷,用一种非常轻慢的姿态、严肃得像是要入党的眼神——把这份资料放进了他的财经杂志中间。
呵呵。
他主要是想看看这些编得有多离谱。
跟时听有什么关系?
她对祁粲而言,只是一个需要□□的不确定因素,是他的商业联姻对象。他就算为了迷惑敌人的策略,做出了一些不像他祁大少的事情,那也并不代表他有什么感情。
更何况,现在时听和他之间的主动权已经改变了。
除了时不时引擎发动,窜出去一辆车。
她还能怎样?
祁大少缓缓地翻着杂志,修长双腿换了个姿势,冷冷勾唇,眼底阴翳黑气弥漫。
只要维持这一次的音效,她还能万里传佛印,还脑内通电装修,还能延迟一整晚她的甜宠小说吗?
她还能怎么攻击他,嗯?
解不解除这次的音效,取决于祁粲是否进行更亲密的接触…比如亲她。祁粲当然不会了,所以——
她完了。
从现在开始他占据主动权了。
祁粲在她面前的被动已经被降低到最小,从此以后——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画,他都接管了。
祁大少心情愉悦,低低笑了起来。这一趟来巴黎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矜贵地戴上了耳机,接入了一个洽谈通话。
时听:“?”
一股阴湿之气从旁边传了过来,大粪车显然又没憋好屁。
不过时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干扰,就这样和和美美相敬如宾下去吧!
时听细数了一下历次整数的剧情调整。
一千万节点可能是给她助推了一下速度,而一千五百万则是给了她在大秀上表达自我、并和W女士交流发声的机会,这些机会都十分来之不易!
但是时听也相信,在这个逻辑之下,她绝不仅仅只会在事业、作品中发声。
她可以观察一下两千万这个节点,如果2000万句心声之后开始是一千万、一千万为节点地计数,那么到一亿句之前,只剩下九个大整数了!
一千五百万的奖励看样子依旧是对她事业剧情的奖励,两千万一定会有一个很突出的改变!
时听:啊啊啊!冲击!冲击!
心声大冲刺!
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飒!」
——「比——」
咻咻咻。
祁粲的耳机外,好几辆车窜了出去。
祁大少面无表情:骂我?
无所谓。
祁大少一边通话,一边面无表情地翻过一页财经报告…里边的材料。
这根本不痛不痒,影响不到他的分毫。
因为祁粲也发现了,时听的心声被无限倍速倍速之后,因为尾音竟然是啊、呀、吗之类的感叹词,所以经常被加快成a结尾的音。
时听心想:【不过要是路修好了我还没能说话可咋办啊啊啊?】
——「爸!」
祁粲:?
祁粲戴紧了耳机。
虽然是倍速。但是你神经病啊?
飞机起飞了,祁大少结束了通话,但是耳机还戴着。
时听又想:【没办法了!也只有加速猛冲这一个办法,不行我就偷偷把他的头毛和我的头毛打结偷wifi吧——】
——「妈!」
祁粲摘掉了耳机。有完没完?
我是你未婚夫、你未来的老公!
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时听忽然不觉,心中呐喊:
【一想到两千万的奖励我就想回去,啊啊啊啊我恨不得我自己就是一架超音速的飞机!!!】
——「姨!」
??祁大少终于怒了。
“时听!”
“别逼我亲你!”
他侧头的动作带着狠意,而时听瓷白的脸蛋刚好近在咫尺,湿润的唇瓣因为惊讶而微张,祁粲猝不及防,一瞬间轻轻擦过。
祁粲的指腹猛地蜷缩了起来,开始发烫。
整个机舱内很希望这对结婚的人们陷入了疯狂前的宁静,“!”
时听:“!”
三秒后,心脏狂跳的祁大少听见了小哑巴恢复的心声。
——「啊啊啊啊啊!」
——「有骚.货!!」
祁大少震怒。
他偏要!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少、放手去宠爱吧!
你完啦!!
(来了来了,超级肥更大家多多互动奥^3^
(每日戳戳元宵赛诗会~,目前中奖几率还hin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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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VIP] 是不是勾引我!
35
——「啊啊啊啊!」
——「淫.魔来袭!!」
时听震撼地惊呆在原地, 看着祁粲突然清晰放大的英俊五官,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冷冽气息,耳边震耳欲聋地播放着他那两句话, 唇边颊旁那一触即分的地方莫名开始发烫,以至于她有好几秒钟心声空白——
然后终于撕心裂肺地抱紧自己:啊啊啊!
——「他好骚啊!」
祁粲:“?”
心声完全恢复了是吧?
…这就管用了?
只是这样轻轻相贴,飞快地擦过一瞬,竟然就解除了她这次的音效。
…祁大少一时竟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应该觉得放松和释然,但是似乎又没那么愉快,以至于他的大脑飞快地过了一遍刚才的触感。
那一秒钟的接触非常快,但是因为过于近了,他们皮肤相贴若即若离, 他的唇角仿佛清晰记住了一秒的触感。
温热, 柔软,浮动着淡淡的甜香。
看来他的推测是正确的, 上次的拥抱不管用之后,就需要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才能消解。
那下一次…。
下一次…。祁粲不动声色地忽然换了个姿势。
她怎么没声了?
…终于像个正常女孩子一样害羞了?
还是终于想起他是她的未婚夫,一个年轻的、正当年的、优越的男性?
祁粲唇角一勾,而且是她觊觎的肉.体, 她……
——「他怎么能突然发骚!不讲武德!这是骗、是偷袭!」
时听眨了眨眼, 眼前都是刚才的画面, 心脏怦怦跳,心中终于呐喊出声。
“…”祁大少冷呵一声。
转头, 瞪了她一眼,要是时听这声音是用嘴发出的,他倒是很容易堵回去——但是她的心声无论怎么喊, 都只有祁粲能听见。
…他不跟她一般计较。
总裁带着几分阴狠转回了身,把自己微微发烫的指尖捏成了拳头, 平复自己刚才失衡的心率。
说谁骚?
…就算骚,谁敢管他?
祁粲的气场阴冷而强大,完美的下颌角绷紧——他祁大少做任何事,难道需要解释?
凡事他都有自己的目的!
如果不是为了让时听这古怪的心声停下来,他会主动亲她?
不对——祁粲想,他也没主动亲她,只是刚好碰到。
他说那句话也只是为了吓唬她,震慑她,让她的心声安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