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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再嫁小叔子[穿书](10)

作者:草莓馅饼 阅读记录


孙朝鲜头也不抬地说:“又是怎么了?”

吴玉婷有点怕她娘,独立把她拉扯大,一个寡妇在那些年头有多不容易大家都知道。能把日子过撑起来,孙朝鲜可不是一般人。

吴玉婷说:“被抱走的小姑子家里遭了事,突然跑回来说等着亲事,还欺负我。我肋骨现在还疼呢。”

孙朝鲜也不避讳王莲花,谁让她是本村书记的表妹,两家走的近,不就相当于跟村书记家走的近了。

孙朝鲜把萝卜头扒拉了几下,放到箩筐里说:“依娘看说不定就是个幌子,当心她赖在你家里不走。她带没带嫁妆来?”

吴玉婷想到小姑子回来带的布料倒是不错,可嫁妆总不能就是三五米布料吧?这能够啥的。最多她看到剩下的东西就是些棉花,其他值钱的玩意一点没有。

“不是说她家遭了事,估摸都被抄家了。剩下一张大团结和粮票都当着大家的面交给我婆婆了。”

孙朝鲜说:“我的傻闺女,她说不准是故意装穷。她家三个老师,就算被抄家总能从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能就一张大团结。”

“娘,你说她说故意演给我看的?”

吴玉婷的火气一下上来,肋骨像是提醒她苏乘棠不好对付,疼的她呼吸一顿。

“好啊她,真是天大的胆子,在我面前装穷。”

吴玉婷生气到一半忽然笑了说:“娘,你看这是什么?”

吴玉婷从兜里掏出一把铁钥匙,摊在老娘面前给她嘚瑟:“我听你的话,给她屋里的箱子上挂了把锁头。这是另外配出来的钥匙。”

第8章

孙朝鲜浑浊地眼往王莲花身上扫了过去,王莲花忙蹲在地上帮着装萝卜条说:“婶儿,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娘俩说你们娘俩的。我保证不往外面说。”

这话吴玉婷信,孙朝鲜活了大半辈子是一点不带信的。

她打算等王莲花走了以后再跟吴玉婷商量着说话。

王莲花忽然一拍大腿地说:“哎呀不对,我差点忘记了。出门洗衣服前,我听到你们家二叔子气冲冲地从屋里出来,听说因为你家小姑子的婚事他不满意。连饭都不吃,甩筷子就出来了。”

王莲花蹲在墙根下面听了不少,还听到苏家要把苏乘棠嫁给青凤一个三十来岁死了老婆的鳏夫,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呢。

其他的她听不真切,主要是老二出门还骂骂咧咧,听了个大概意思她就跑了。

吴玉婷本身嫉妒小姑子被城里大伯抱养,过上城里的好日子。回来还受到公婆的偏爱,就连她木讷老实的丈夫还巴巴地去找村集体借了驴车去接人。

知晓苏乘棠的婚事“真面目”,吴玉婷发自肺腑的畅快,觉得郁结的怨气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孙朝鲜眼珠子一转,假惺惺地看着王莲花说:“她嫁给老鳏夫有什么用,不是说是个漂亮人么,给老鳏夫不如给你侄子,你侄子不就喜欢漂亮的城里姑娘么?”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出儿。”

王莲花一下蹦起来,是真的从板凳上跃了起来,着急地说:“我侄子虽然瘫痪,伺候起来难了点,但总比嫁给穷鬼给人当后妈强。不行,我要抓紧时间跟我嫂子说道说道。”

王莲花跟她们说完这个事,就往大哥家去。孙朝鲜让她拿点高粱酒提过去,就当是给村书记的孝敬。

王莲花提着高粱酒到了大哥家,就大嫂在伺候瘫痪儿子,她谎称是自己给大哥送来的。

她一直知道大嫂为了瘫痪儿子的亲事发愁,这可是老王家的独苗。奈何瘫痪儿子一般的二婚女子还看不上,非要找干净漂亮的黄花闺女,城里人找不到,就惦记着村里的女知青。

苏乘棠虽然在下五旗出生,但却是城里户口,模样身条是一等一的好,这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么。

他们家虽然儿子是瘫痪,但当爹的强,是村书记,还兼任记分员。谁家算多少工分都是他爹说的算,每年能捞不少好处。

王莲花听多了大嫂的诉苦,思来想去,一拍大腿说:“老实说我侄子就是被身子耽误了。要说长相有长相,脑子有脑子。可惜漂亮的女知青早晚要回城里,能留下来的早就被坏小伙子惯娇了毛病,咱侄子未必拿得住。”

这话她不说大嫂也知道,俩人在外屋地里说话的功夫,里屋的瘫子又闹着换被单,一听就是又尿床了。

大嫂吴雪菊换完回来,不知道洗没洗手,给王莲花抓了好大一把花生让她吃。

王莲花客气地留了一点在手里抓着,其他花生都放到灶台上。

“妹子,你今天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有了人选?”

王莲花心想,老鳏夫带着拖油瓶又穷又苦,有什么好过的,还不如村书记家日子过的好。至少一个月能吃上两回肉。她这也是为了苏乘棠好,回头她家里还得感谢自己。

若是能给老王家生下个一儿半女,那就是功臣,公公婆婆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另外王莲花也能在大哥面前露露脸面,瘫痪儿子的婚事要是被她搞定,以后村子里谁要找人办事,她跟大哥说话也能好使。

王莲花把苏乘棠的事跟吴雪菊说了。吴雪菊第一反应不是担忧苏乘棠的成分,而是担心她长得过不了儿子的关。

她心眼里还是满意的,只要能让儿子看上眼,还是个城里户口,以后给她生了孙子,也算是城里人了。

“这好说,等明儿有空,你推着大侄子到我家去做客。”

王莲花笑着把手里攥着的花生也放到灶台上说:“咱们提前下定,把她娶回来。”

吴雪菊说:“说得对,事在人为,我得替我儿子争取争取。要是真有你说的那副样貌,指不定多少人盯着呢。还是家里遭了事好,遭了事的女人心想野也野不起来,能好好的伺候我儿子过日子。”

“对的对的,今晚我就住在这里。明天我跟你一起拉我侄子去那头。”

“不用你拉,明天一早就让他爹给他背过去。”

吴雪菊眼睛里透着精光:“要是看妥了,就把孙朝鲜娘俩叫过来,咱们一起说道说道。”

*

翌日清晨。

苏乘棠被鸡笼里的老母鸡咯咯哒的声音吵醒。家中唯一的老母鸡似乎饿了,来回走来走去,唤着人喂鸡食。

她披头散发地爬起来,对着镜子把头发拢在脑后,搓了搓脸,露出一副小白兔般无辜的表情。

实际上心里骂骂咧咧,这张脸真是想凶也凶不起来,以后避免被人误会,她走到哪里还是把脸板起来的好。

袁梅已经起来做饭,苏乘棠到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坐在板凳上切猪草,晌午要送到集体猪圈里喂猪的。

“给你留的饭在锅里。”

袁梅擦了把汗,并不在乎小姑子晚起床,这不是远道过来累到了么。她想起婆婆交代的话说:“脑袋还疼不疼?”

苏乘棠压根就不疼,假装碰了下缩回手说:“不碰就不疼。你等我吃完饭,还有什么活儿我跟你一起干。”

说着,她抓紧时间洗漱,然后掀开锅盖,看到里面烀的地瓜。

原来早饭就是两个烀地瓜。

她一手抓着一个,用脚勾着小板凳晃悠到院子里,陪着二嫂说:“切完猪草你还干嘛?”

袁梅说:“也没别的,喂了鸡以后,把全家的衣裳洗了,然后去买块豆腐,今天杨家村会送豆腐,咱们早点去,然后回来做饭。下午缝缝衣服,把后院的自留地收拾一下,再把晚饭做了就好了。”

“......”这还叫没什么?全家的家务活都在二嫂身上压着啊。

苏乘棠看到院子一角堆放的小山一样高的脏衣服,怀念起洗衣机来。

她吃完地瓜,回外屋地洗手。猛然间发现给外甥女留着的鸡蛋糕没了。她从屋里探头问袁梅:“二嫂,鸡蛋糕谁吃了?”

袁梅切完猪草,弯着身子一捧捧往箩筐里放。苏乘棠在她身后可以看到瘦成一条线的脊骨,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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