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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完全不受控制。
每一个人都急于为不知的理由离去,没有产生骚动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梦女教的人仍在暗里控制群众的情绪。
没有任何一个情况可以漏出我的观察之外。
刹那间我发觉在那两名少女的牵引下,我走在通往后台的寂静廊道上。
她们要带我往哪里去?
剧院还未到开场的时间。
左右两旁是一道接一道的门,看来是化妆室一类的地方。
左边的少女推开其中一扇门。
我们踏进门里。
环目一看,心中一震。
在这个放置杂物的室内,早有十个身穿黑衣,全副武装的人在等待,他们的头盔都藏在能在真空内活动的“气能头盔”中,身上的黑衣亦是金属纤维织造的真空衣,当那两位少女将我带进室内时,十对目光全投在我身上。
从身材判断,十人里有四个是女的。
我沉声道:“你们并不是梦女教的人。”
其中一人说:“那并没有任何分别,我们都想将梦女从联邦政府手上救出来的人。”
他的声音通过气能头盔传出来,有像来自外太空的遥远和不真实。
我摇头:“你若不说明身份,休想我会随你们走。”
其中一个女人急道:“时间不容许作任何解释,若你不想落在联邦政府手里,须与我们绝对合作。”
我挣开缠着我手臂的两名少女,微笑道:“相信吗!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自杀,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秘密警察能做什么?”从梦女的资料里,我知道梦女教的核心人物,都拥有不需任何外力而自杀的能力。
那女子还要说话,被先前发话的男子伸手阻止。
男子显然是众人里的首领,他灼灼目光通过头盔的防护镜望向我,好一会才道:“在联邦政府来说,我们是革命叛党,我们是为理想而奋战的‘自由战线’,你的好同学汉威博士现在是我们的一分子,时间非常急迫,是否随我们去,由你一念决定,我们并不想勉强你。”
在我超人的感官下,我察知在我左后方的少女从袋中拿出一枝麻醉枪来,所以即使我不同意,他们也会将我弄走。
我禁不住心中冷笑。
每个人都瞪视我,等待答案。
我望向准备发射麻醉枪的女子笑道:“假若答案是‘不’的话,你会将麻醉针送进我体内,是吗?”
那女子惊愕得张大口。
先前的男子嘿嘿笑着:“果然不愧心灵对流的大师,没有思想能瞒过你,所以你亦应知道我们是否有诚意。”
说真的无论他们是否有诚意,我也会随他们去,否则如何可见到达加西,又如何能把他杀死。
我点头说:“好!”
男子如释重负,打了个手势。
几个人立即围了上来,为我身上加一能在真空或水中活动的“气能衣”,不一会,我在外貌上和他们再没多大分别。
“轧轧”声响。
室内的地上露出一条地道,和斜伸往下去的滑梯。
我道:“通往什么地方去。”
先前带我来的两名少女亦换上气能衣,其中之一答:“是输水道。”
我恍然大悟,在邦托乌的地底下,有着一个庞大的“循环水系统”,污水会被过滤再变为清水,循环不休地供应整个城市,而这系统遍布城市地底每一角落,假设“自由战线”能把握系统的来龙去脉,的确可以神出鬼没,来去自如。
那领头的男子伸手和我一握:“我叫达山,这个滑梯的底部是个大网,现在每三十秒滑一个人下去,网一停定,须翻身下网否则会发生不必要的碰撞。”一挥手,他的一名手下平躺滑梯顶,松手后往下滑去,声音迅速深去。
五个人后,轮到我了。
忽地浑身泛起奇异的感应,就若微风指过身体,但那却是“能量粒”和我身体交接惹起的“风”。
我叹了一口气。
联邦政府已发现了我们的所在。
上卷 第六章 试探
十多名全身军备的叛军,正对我虎视眈眈,他们身后是一艘具有强大攻击力和守御力的“空中堡垒”,一艘能载二看兵员和二十架灵巧型战机的“母机”。
更使我震动的是站在最前端的军士,虽然穿上军服,但仍给我一眼认出是单杰圣士的好同学,梦女而叛离情治局的汉威博士。
我失声道:“汉威!”
汉威大步蹭前,直至我身前尺许处才停下来,盯着我的眼说:“他们或者可以将任何人改成单杰的模样,但绝不可能改变单杰的眼气势汹汹,即使以移植的方法,眼球也因到了客体而变形,但我却认得你这双单杰的眼球,我一生有大半时间是用在对人类所谓灵魂之窗的眼睛的研究上。”
我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心内却掀起滔天巨浪。
我想包括元帅在内,也想不到汉威会以这种方式来辨认一个人的真伪。
假如他察觉出我是冒牌货,我反而干脆利落来个将他们全部生擒,以后再没法摧毁梦女教和杀死达加西。
但问题是为何他却认出我是如假包换的单杰,而其实我真的是冒牌货。
达山在身后松了一口气道:“那我便放心,虽然有些细节我并不清楚,例如为何单杰能逃离元帅的魔掌?但总没有一个冒牌货能瞒过汉威博士。”
我心中的震荡有增无减。
听达山的语气,元帅方面以前亦想以改容的冒充者混进叛党里,但都给汉威识破,但为何却不能识破我。
汉威道:“单杰!”踏前紧拥我。
我也用力的拥抱他。
汉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单杰,我已开放了心灵,告诉我,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压下心中的颤动,故作失笑状:“什么?仍在怀疑我。”
汉威道:“这不是说笑的时刻,快告诉我。”
我也知道这绝非说笑的时刻,一个应付不好,便要翻脸动手,问题在一般的情况里,我可凭超人的感官,从一个人的生理外貌却判断对方的情绪,但若真要看出一个人脑内想什么,单杰或者能做到,却绝不是我这冒牌货。
假设他脑中想着一条鱼。
你说我怎能“猜”出来。
汉威搂抱我肩背的手一紧,道:“单杰!你忘了这个游戏吗,你总爱猜我脑海里的念头。”
我心中苦叹。
在以为成功的当儿,一下子会将筹码输出去。
汉威松手退后,眼中射出凌厉的神色。
我心念一动,腰上的能源带感应到我脑电波的征召,将能量以万分一秒的高速,输往全身。
战斗一触即发。
其他人同时行动,各式各样的武器扬起。
汉威身形微弯,双手一前一后提起,准备发出死光刀。
我的眼睛变得鹰隼般锐利,刺进汉威的眼内。
就在这关键性的时刻。
一个强烈的影像掠过我的脑神经。
那是梦女的眼。
我震撼得闭上眼睛。
刚巧汉威的声音传来:“是什么?这是最后机会。”
我自然地说:“是梦女的眼睛。”
汉威如释重负的道:“为何不早说?”
我张开眼来。
汉威垂下手,脸上带有责怪的表情。
我笑骂道:“我在水管里多个小时了,难道不会疲倦吗?”
汉威道:“我也想到这点,但验明正身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重要。来,我们先到战船去。”
这时我才有机会细察四周的环境。
明显地这里应该是联邦军的其中一个地下军事基地,我并不明白叛党为何能神通广大至这地步。
有两个可能性。
一个整个地下军事基地的联邦军均向叛军投诚。
一是部分联邦军中的叛党制服了其他人。
两者中当以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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