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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叶归冬问道,“他以前很欺负你?”
“嗯,”赵礼辉点头,虽然原主嘎有一半原因是他自己不想再活,但的确是因为孙大江推的那一下才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有些事他不能替原主原谅对方。
叶归冬闻言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睡觉时一直抱着他,企图无声地安抚对方。
赵礼辉忍着笑,将人抱得更紧,“别想太多,我觉醒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觉醒是什么意思?”
怀里的叶归冬仰起头。
“就是大彻大悟了,脑子清醒了,像是重生有了自己正常的意识?”
赵礼辉尽量解释得和自身情况比较贴切一点。
叶归冬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向婉茹和孙大江结婚的第二天,陈万生就挨打了。
被孙大江打的。
动静闹得很大,赵礼辉端着早饭挤到孙家大门口往里面看,一边扒饭一边问旁边几个婶子,“咋了咋了?怎么挨打了?”
“说是早上大江媳妇儿上茅厕,他妹夫都没问里面有没有人就跟着进去了,把大江媳妇吓得从茅厕大叫着跑出来,大江一看自己媳妇儿差点被看光,这不,就把他妹夫压在地上打。”
就陈万生那个体格,哪里比得上经常出去干架的孙大江,只有被打的份。
赵礼辉又扒了口饭,好家伙,一大清早就这么刺激?
陈万生鼻青脸肿地被人抬了出去。
“让一让!”
孙宝珠哭唧唧地跟在后面,胡二娘骂了一声后,一把就将大门关上了。
“送去医院了。”
“看起来好惨的样子,也不知道断了骨头没?”
赵礼辉捧着碗筷回家,绘声绘色地跟没去凑热闹的陈翠芳他们说孙家发生的事。
“这刚结婚的第二天就闹出事,”陈翠芳摇了摇头,“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平静哦。”
赵大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叶归冬听着都觉得稀奇,“怎么会有人去茅厕的时候,看见门关着还推开进去的?”
门关着里面就是有人嘛,“而且里面没有闩门吗?”
“不知道啊,”赵礼辉一脸可惜,“我去的时候人都打完了,没几分钟就有人把陈万生抬着去医院,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都没搞清楚,娘,今天您多打听打听,下班我回来听啊。”
叶归冬抿嘴一笑,陈翠芳拍着胸口保证着,“放心,我保准把事情弄明白!”
陈万生因为昏迷去医院了,孙宝珠同去,赵礼辉又在技术部上班,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好心去会计部给陈万生请假,所以一上午都没看见陈万生人的会计部老大,直接给陈万生搞了个无故缺勤。
这可是要扣工资的,迟到三次就直接把这个月的补贴票全部扣了。
陈万生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守着他的孙宝珠哭得双眼红肿,“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肋骨断了三根。”
“……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万生冤枉极了。
“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孙宝珠心疼地给他喂了点水,“她就是想要我们搬出去,这人的心太毒了,大哥也是,下手这么重。”
说着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陈万生只觉得浑身都在疼,他喘了口气,“去,去派出所!”
孙宝珠哭声一顿,见陈万生疼得冷汗都出来了,而他们来医院这么久,家里一个人都没来探望后,也咬了咬牙,“我这就去!”
她拜托同病房的人帮忙照看一下陈万生,然后就去派出所报案了。
很快就有派出所的同志来到了孙家,谁也没想到孙宝珠会去报案。
孙大江虽然害怕,但还是大声道,“派出所同志,你们别被我妹妹说的那些话骗了,是她男人先偷看我媳妇儿的!”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应该把人打到医院去,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偷看的,是你们抓住的还是其中一个人自己说的。”
胡二娘瞪了一眼小媳妇儿似地把住孙大江的向婉茹,然后扯着笑脸请他们先坐,然后慢慢说。
杨六婶拉着吴婶子和陈翠芳在孙家大门口看热闹,等派出所的同志走的时候,把孙大江也带走了,这下大伙儿纷纷议论个不停。
胡二娘黑着脸过来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一口咬定是误会,然后孙大江和陈万生闹着玩,谁知道没有分寸把人打成那样,现在孙大江跟着两位同志去医院和陈万生对峙。
胡二娘拉上向婉茹,把院门一关,紧跟着孙大江他们身后也去了医院。
吴婶子啧啧两声,“谁能想到,刚结婚第二天就见血了呢?”
“是啊,这新媳妇儿真是克人的命啊。”
“就是,就是,这次是陈万生见血,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孙家哪一个咯。”
陈万生不接受孙大江的道歉,一口咬定是因为他们住在家里,所以孙大江夫妇看他们不顺眼,给他设了个套,就想打他而已。
“茅厕的门都没关!我当然以为里面没有人了,刚踏进去一步,就听到向婉茹的尖叫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冲出去了,接着就是孙大江对我拳打脚踢,压根不听我解释!”
陈万生真是气死了,丝毫不顾胡二娘给自己使眼色,有什么说什么,他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以后大伙儿不知道会怎么议论他。
看自己嫂子上茅厕的名声,这事传出去他还能做人吗?
孙宝珠也在这一刻把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什么大哥结婚彩礼多少啊,席面有多好啊,自己一分的嫁妆没有,住在家里每个月还要给家用,大哥他们白吃白喝就没问题,还把她男人打成这样。
边说边哭,同病房的人看胡二娘几人的眼神都带着谴责。
胡二娘干巴巴地解释,“嫁妆不是没给你准备,这不是你们还住在家里吗?既然住家里,嫁妆也是放在家里,等你们以后搬出去会给你的。”
“席面是因为你们回小陈老家办的,咱们这边也就意思意思你嫁了人,所以才简单了些。”
“我们不住家里了。”
陈万生忽然道。
孙宝珠也擦着眼泪点头,“如大哥大嫂的愿,我们不住家里,把嫁妆给我吧,我们就是分居住两边厂里的宿舍也不住家里了,实在是欺负人呜呜呜……”
向婉茹也哭了,“不用,你们不用搬出去,我和大江搬,反正我还有房子,我们回之前住的地方就是了,你们不用这么激咱们,看就看了吧,反正我在外面的名声也不好,活该吃这个亏呜呜呜……”
“婉茹,我的婉茹,委屈你了,”孙大江抱住她心疼得不行,他恶狠狠地看向陈万生,“你别以为我们好欺负,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媳妇儿好看也是我媳妇儿,你这个……”
“大江!”
胡二娘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截住他的话,“你是来道歉的,不是来示威的!”
“娘说得对,大江,为了以后的日子,咱们低头也没事,”向婉茹擦了擦眼泪,从他怀里出来,“不就是搬出去吗?我们有房子,别怕。”
“好,我们出去住,”孙大江应道。
“出去住什么住!谁也别说搬出去的话!宝珠,这次是你大哥冲动了,事情都没弄清楚就打人,这就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
不管是儿子刚结婚的第二天就搬出去住,还是儿子刚结婚就把女儿女婿挤兑出去住,这都是丢人现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