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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去救人,不是去寻死,自然要尽快找到一条足够安全,成功率最高的路。
“论起皇宫内部,你们有谁熟悉里面的构架?”
她这个问题抛出来,这些幸存者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面色很有几分尴尬。
“我不熟悉,我要是熟悉的话,这会儿早就折在皇宫里了。”
或许皇宫内部也有幸存者,但是现在这些北云出岫找到的人,都是待在皇宫外生活的身份,而且是那种不经常进宫里的人。
一双双眼睛就看向了之前那个作为负责人的修士,后者也神情微妙道:“我只是知道锚点在哪,不知道宫城内具体的位置。”
“我们不知道没关系,外面那一些世家子弟,不是有知道内部情况的吗?”
五十个修士呢,也不是个个没脑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那些人能知道什么,他们能够去的地方有限,一般也就是在前朝待着,真要知道全貌的人,应该就是主持修建宫城的工部大臣。”
“工部大臣在皇宫里呢,这会儿肯定早就变了玄魔藤的养分……”
“那就找负责修建的工匠?”
“这皇宫又不是最近搭起来的,负责修建的工匠早就作古了吧?”
皇宫虽然也会修修补补,但是修补大多时候只会补一个地方,这个提议显然不太靠谱。
经常生活在皇宫里妃嫔、太监或者侍女,这些全部都困在内部,还不知道具体死活。
在这些修士看来,若他们都是幻境本身灵气所化,这会儿肯定早就尘归尘,土归土,血肉之躯都变回了灵气,被玄魔藤吸干。
云出岫沉吟道:“我去问问国师。”
谢伏枝可是国师,应该有进皇宫的法子,而且要带这些人进宫里,她也不可能瞒着她这个国师夫君。
听到外面的动静,少女及时推开房门,主动朝不远处找来的银发美人打招呼:“谢歧,我在这。”
国师就如同一阵风,刚刚还站在走廊尽头的红漆圆柱那,这会儿就出现在了云出岫面前。
见到云出岫,他先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确定她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即,他又有些嗔怪:“你刚才去哪了,我都没找着你。”
云出岫有一点心虚,但她确实是有意没带谢伏枝的,毕竟这几天对方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起来的迹象,她担忧刺激过头,引得谢歧误会她被骗。
谢歧根本不接受什么修仙的说法,她一下子找到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还要去冒险,谢歧很有可能回阻拦她。
说肯定还是要说的,只是需要自己组织语言,让失忆状态下的谢伏枝配合,可这一会儿她还没想好。
“云道友?”
果然,后面的修士出声询问,云出岫就看到谢歧脸色顿时一变。
“阿岫,他们是什么人?”
他的目光冷酷无比的在这些修士面容上逡巡,看到长相一般或者丑陋的,就宽了心,看到那些格外俊俏的,他就垮了一张脸。
银发大美人泫然欲泣的提出控诉:“阿岫,难道只我一个还不够吗,你竟然在外头背着我养了这么多男宠!”
“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男宠。”听到这话的修士绝倒,他们有男有女,怎么看也不像是云出岫养的男宠吧。
不等云出岫解释,谢岐又进一步控诉:“他们一个个丑成这样,哪里配得上你!”
云出岫:……
哪怕失忆了,师尊抓重点的角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奇。
第078章
云出岫及时把谢歧从那群人面前拉走了, 她怕留下来,让他再多说几句,场面就会进入失控状态。
关上房门, 屏退下人, 她提了进宫的事情。
后者微微蹙眉:“阿岫,宫内很危险。”
云出岫道:“我知道,但是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谢歧看着她:“非要现在去吗, 就不能再等一等?”这句话的潜台词, 是多陪陪他不好吗?
云出岫坚定的看着谢歧的眼睛:“不能。”
谢歧又问:“是因为你今天见的那些人吗?”
“不是。”云出岫道, “他们最多只占一点原因,关键还是我自己想去。”
她笑道:“你不是说他们长的丑,怎么会觉得我是为了他们才涉险。”
她这么说, 谢歧就知道那群人在云出岫心中是真的没有多少分量了。
他接着问:“那如果我说不想要阿岫你去,你愿意为了我放弃吗?”
云出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说:“ 那如果我说, 希望你不要那么喜欢我, 你能做到吗?”
谢歧眼睛湿漉漉的, 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怎么能一样?”
云出岫沉静柔和的看着他:“这的确不一样, 但是我想说,有一些事情就是你没办法让自己放弃喜欢我一样, 是无法放弃的事。”
“阿岫, 你这样真的是太作弊了!”谢歧生气了,她就仗着自己喜欢她, 拿她没办法。
云出岫轻笑出声:“这算是哪门子作弊。”
谢歧撇过脸去:“我知道, 我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云出岫的手指摸上了谢歧用来束发的金冠,轻轻一拽, 在光线下十分耀眼夺目的金冠,就到了她的掌心。
云出岫小心翼翼的把金冠放在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没了束发的金冠,谢歧一头银色长发散落下来。
和那种人老了导致发丝变白的白发不一样,谢伏枝的头发是字面意义上的银发,就像是经过官窑出身的工匠精心打磨的雪花银,和她的黑发一般具有光彩的色泽,甚至谢歧头发手感还要更好一些。
这样子的手感,让云出岫想到了谢伏枝凤凰真身时那华丽璀璨的绒羽,非常柔软细腻。
她起了兴致,随便的抓起一把青年的头发,对方柔顺丝滑的银发就如同一缕月光,从她掌心滑落。
少女纤纤十指绕着长发,从发尖滑落的范围,在发尾打着小卷,丝丝缕缕的发丝缠绕着她的手指上,就如同一根根银子打造成的绳子,紧紧的束缚着她的手指。
“阿岫……”
谢歧比之前还要伤心:“就算……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同意的,你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帮你。”
拿云出岫没办法,但是又贪恋她的主动亲近,所以谢歧选择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嘴巴,只是温顺的靠着云出岫,就如同一个任由人摆弄的精巧人偶。
美丽的人偶终于在人类的摆弄下发出了难以忍受的低吟,他们之前亲密接触的次数并不算多,所以这样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自己的发丝又被对方以呷弄的姿态把玩,过分敏感的躯体便这样轻易被撩拨得动了情。
国师,本应该是圣洁之躯,可是此时的谢歧,就算是念清心咒,也不能把那股点燃他的火焰浇灭。
他的眼角泛着潮红,神情很有几分难堪,一面渴望,一面唾弃,唾弃自己的风流浪荡。
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如此不清净纯洁。他仍然倔强的做一颗蚌壳,不让坏女人撬开坚硬的蚌壳,发现他只是嘴硬,内里都是软肉,一掐还会,吐出一汪清水。
云出岫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少女,她自然也察觉了谢歧的情动,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外界的刺激,又或许是因为她们此时的身份本就是拜过堂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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