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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总抢男主戏[快穿](59)
作者:樱笋时 阅读记录
顾泽成见方舜娘这般温驯,不由心头一暖:“舜娘,你与我自幼定亲,如今又怀了我的骨肉,切莫这股自轻。陆氏那边我自会与她分说,也定不会叫你受委屈,家和方能万事兴。”
方舜娘心头感动,不由泪光莹莹,顾泽成少不得软语宽解。
其实彼时他们年少,顾家当真是一穷二白,方家自然不如真定王妃兵强马壮,却也是十里八乡的豪富,方舜娘说自己出身低微,实在是谦卑之词。她本人更是当地有名的美人,提亲的人早早便踏破门槛。
顾泽成不远远一瞥,看到她容貌便感叹:“娶妻当娶方舜娘!”
若非他读书有成、族中有些薄名,又一心求娶,其意甚诚,方家也是不会将爱女下嫁的。
谁料这眼看就要成亲,天下却乱了起来,方舜娘本该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却弄成如今这个局面,方舜娘却从来没有丝毫怨怼,一直温柔懂事,顾泽成心中怎么可能不愧疚。
这一句,不会叫她受委屈,也是他心中对自己的要求。
*
说实话,顾泽成在宛城这所谓的大帅府,原本不过是个郡守府,着实不大,这上下原本就是原主管着的,原主虽然不喜这些后宅庶务,对下人疏于管教,让后院四处透着消息,但她毕竟打理这宅院好几年,如今陆青殊来了,要知道什么消息也是容易的。
顾泽成在那头端水,她这边已经收到消息,便叮嘱真定王妃道:“阿娘,一会儿顾泽成必是要过来安抚的,说不得便会叫顾良妹做低伏小,你便按我先时安排行事便成。”
真定王妃晓得厉害,自是点头。
便在这时,下人通传,大帅与蒋夫人前来。
顾泽成一来,便与真定王妃行了大礼:“岳母亲至,小婿先时在大营一直未得拜见,还请岳母见谅!”
真定王妃却是刺道:“我可不敢当大帅此礼。”
顾泽成不由苦笑,顾良妹却是上前道:“王妃,昨日都怪我孟浪又嘴笨才叫您生气,阿成他全不知情,你若怪罪便怪罪于我吧。”
她上来与真定王妃见礼,真定王妃却是直接避开:“我哪里敢受蒋夫人的大礼!大帅你来得正好,我正要与殊儿回家,今日也正好分说个清楚!”
顾良妹知道真定王妃心头气不顺,连连又赔笑道:“王妃,切莫如此,切莫如此,阿成与青殊郎才女貌,好好一桩姻缘,怎可因为我这笨嘴拙舌分开呢!”
她是村里妇人,要豁得出去那可真是豁得出去,立时拉着真定王妃的手抽在自己脸上:“您若气不过,便打便骂,都是我该的!”
真定王妃哪里见过这样的妇人,目瞪口呆中被顾良妹拉着在她脸上抽了好几下,连忙抽回手来,可先时那愤怒的气势早在顾良妹这般无赖举动中消解。
顾泽成:“岳母,都怪我平素都在营中,对府中疏于照顾,才生出这般的事情……”
然后他对一旁陆青殊柔声道:“夫人,你我夫妻情深,纵我有不是之处,你只管寻我来说,切莫动不动提和离,你如今身子还未养好,气坏了自己可如何是好……那些典当之物,我已经赎回。”
陆青殊却摇头道:“那本是给城中将士的抚恤,不必赎回。”
顾泽成流露愧疚:“是我无用才要叫夫人亲自上阵,又如何能用夫人的嫁妆抚恤?”
说着,自有下人将那些器物抬到门外,还有人捧来了许多盒子,顾泽成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我先时命他们自长安搜罗了许多宫中所用滋补之物。”
便是真定王妃也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成形的老山参、晶莹的血燕,还有许多妇人滋补所用之物,别说如今兵荒马乱,就是太平时节,这里面许多东西也是宫廷珍藏,轻易不得见,可见她这女婿也并非没将女儿放在心上……必是这段时日一直在搜罗。
然后除了这些补身子之物,后面抬进来的还有许多珠宝,直映得室内五光十色。
顾泽成道:“这是先时大胜军中缴获,如今清点出来,本也应有夫人一份。”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建始军中那些高级别将领搜刮天下积攒的财富,许多东西真定夫人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见过,一时间也不由晃花了眼。
陆青殊却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真定王妃猛然醒过神来,女儿果然所料分毫不错!这顾泽成就是想在中间和稀泥,他莫不是以为用些金银财货便能买得女儿与个贫民女子平起平坐?!
真定王妃只朝一旁下人扫了个眼色,不等顾泽成继续与陆青殊甜言蜜语,忽然有下人来报:“王妃!王爷入城了。”
第36章
听到这句话,陆青殊还有些惊讶,原本她让真定王妃安排的剧情,不过是提一句真定王来信,借以给顾泽成施压,好叫他知道,不要以为靠些金银财货就能把他对不住真定王府之事糊弄过去。
陆青殊这惊讶的神情落在顾泽成眼中,更是让他心中觉得不妙。
顾泽成看来,若只是真定王妃在这里,他怎么也能哄得她与陆氏回心转意,可真定王陆正杨亲自而来,事情又完全不一样。
想到当初他是如何向真定王求娶陆氏的……顾泽成便觉十分头疼,可他当初毕竟也不知道舜娘的下落,哪里会知道有今日这番局面。
场面凝滞间,管家已经命人将中门大开,不多时,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已经风尘仆仆自外而来,正是真定王陆正杨。
顾泽成更是当先行礼,陆正杨连忙上前揽住,呵呵笑道:“哪里敢当大帅之礼。”
顾泽成却还是一揖到底,陆正杨手上也没有硬扶,顾泽成礼毕才道:“今日本是在家宅之中,论家礼,岳父乃是长辈,且我早已失怙恃,岳父岳母便如我的亲生父母一般,如何当不得我这一礼?”
这一刻,莫不说陆正杨,就是先前对他十分火大的真定王妃都觉得十分熨贴。
可随即,顾泽成竟又再行一跪,在这时代,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是一句空话,跪拜这样的礼仪并不是日常所用,就算晚辈拜见长辈也轻易不会这样跪下,更多是跪告天地、祭祀祖先,又或是犯了什么大罪,才会这样跪下。
陆正杨这一次是真的十分吃惊,急急上前要拉起顾泽成。
对方如今乃是三军主帅、河北之主,可与建始、大齐二帝叫板而问鼎天下的人物,说句不好听的,他要再进半步,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天爷和祖宗可以受他这一跪,怕是谁也受不得,陆正杨如何不震惊。
他一拉乃是用了十成的力量,可顾泽成下跪之心之十分坚决,他正当壮年,陆正杨又如何拉得住。
顾泽成却是跪在地上羞惭道:“我早年曾定下一门亲事,只逢战乱,与之失散,如今重逢,我才知家姊一家全赖方氏保全。定亲在先,乃有礼法;她照拂家姊,又是恩义,我实在无法将方氏抛开。
岳父青眼赏识,将爱女托付,我如今叫她受这般委屈,此事如今我是两头辜负,一切罪过皆在我身,听凭岳父责罚发落。”
陆青殊却在一边听得呵呵冷笑,看来这顾氏姐弟果然真不愧是一家人,都十分拉得下脸,顾良妹能拉真定王妃扇她耳光,顾泽成便不惜下跪来恳求真定王原谅。
他这话听起来,就是活脱脱一朵绝世白莲花啊,好像一切都情非得已。
你如果对方舜娘有情,为什么非要向真定王求娶原主?
你如果真的感激真定王,为什么又叫原主受如今这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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