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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总抢男主戏[快穿](56)
作者:樱笋时 阅读记录
陆青殊:……
什么叫也唤一声姐姐?陆青殊这么称呼顾良妹,因为她是顾泽成的长姐;她如果这么叫了方舜娘,岂不是要承认方舜娘地位居长?
这两声姐姐可不是一回事,纵然陆青殊对眼前这局面不曾放在眼中,也对顾良妹这种明显拉偏架的行为不甚感冒。
真定王妃已是勃然作色:“我只生得殊儿一个女儿,天下亦知真定王府只有一个郡主,哪里来的姐姐?!”
顾家虽也号称是什么大晋皇室后裔,但到了顾氏姐弟几个这里,不知道是多少代了,一代代削爵下来,和普通农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顾家父母早就过世,顾良妹作为长姐,既是地里干活的好手、又能做得刺绣补贴家用,靠着这股泼辣能干才将两个弟弟拉扯长大并接受教育,她自然不会是那种会畏惧强权的人,否则早在村里被吃个骨头不剩,哪里能护得住全家。
她登时便反驳道:“王妃这话也未免太过难听,阿成是我一手养大,我们原本就是普通庄户人家,不也与王府做了亲家么?舜娘自幼与阿成一道长大,早早定下亲事,便是六礼也只差亲迎便过门了,若非是这杀千刀的世道叫我们一家人分开……没准都三年抱俩了,如何当不得青殊的姐姐?”
她这逻辑也是强大,你王府看不起舜娘,不也把女儿嫁到我们顾家了吗?凭什么看不起舜娘!
真定王妃却是冷笑一声:“蒋夫人,顾家是顾家,方娘子是方娘子,好叫你知道,尊卑长幼之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论国法,青殊乃是郡主之尊,方娘子不过一介民女;论家规,青殊大嫁之时,十里红妆亦告族祠,令弟乃是明媒正娶,而这一位,六礼未成便不是正式过门,如何能与青殊相提并论?!”
顾良妹听得这话登时气急将手一叉:“真定王妃,我敬你是长辈才同你好好说理哩,我们庄户人家没有你那许多说道,只一条,我都打听得明明白白了,青殊小产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生养,这七出之条里面,无所出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我顾家以后承嗣还要指着舜娘,就这一条,凭啥能让青殊做大妇!让她叫一声姐姐哪里冤枉了?!”
真定王妃气得面色煞白,身子都在颤抖:“你!你!”
陆青殊连忙扶住她,真定王妃却连忙转头看向陆青殊:“殊儿,不是,你莫要……”
陆青殊却是哪里会在乎以后会不会生养这种事,甚至思路打开,在这种医疗条件极差的时代,不能生养……可能是个福利也说不准,比如搞定渣男之后,还可以找找小鲜肉咳咳。
她只是镇定地向真定王妃微微一笑,然后才转头看向顾良妹:“您方才所说,是顾泽成的意思吗?”
陆青殊声音温柔,口气不卑不亢,却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让顾良妹缩了缩脑袋,她自忖论吵架十里八乡没人是她对手,连这真定王妃不也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但这个陆氏连眼神都这么平静,实在是她吵架的对手里面没有过的。
而且,她说起阿成的名字,也丝毫没有愤怒,没有气急,没有畏惧……想到顾泽成那边,顾良妹更是有了几分惧意,她这次来寻陆青殊,确实是她的思量,她只是听说阿成马上要成了皇帝,皇后的人选却没定,那怎么行!
可是想到弟弟素来颇有主意,却不一定愿意见她这样行事,顾良妹就有些踌躇起来。
方舜娘也连忙拉着她劝道:“阿姊,我们今日本是来探望……夫人的,莫要生口角。”
她又向真定王妃与陆青殊行了礼:“阿姊本是为我不平,只是我知道自己出身寒门,并无意相争,还请王妃与夫人见谅。”
真定王妃见她这退让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见多了后宅手段,上前斥道:“你倒是装得……”
方舜娘连忙后退,一手护住腹部。
陆青殊连忙拉住真定王妃,不让她娘上前,与方舜娘保持距离,她的视线也随之落在方舜娘肚子上。
真定王妃看到这一幕,气急反笑:“六礼未成便这般急不可耐,好一个出身寒门!我道怎么有这胆子上门来示威,原来是怀着这孽……“
陆青殊这次连忙捂住她娘的嘴,没让真定王妃落下口实。
可顾良妹哪里猜不到她接下来的意思,立刻怒道:“就只有你女儿肚子里出来的才高贵不成!可你女儿现在又生不了了!再者,你女儿虽是郡主,那也不过是前面那个假帝封的郡主,阿成马上便要当皇帝了,舜娘怀着他的娃,到底谁比谁更高贵?!”
陆青殊这次没再让真定王妃说话,只站在顾良妹面前,略带“伤感”和“难过”:“顾家姐姐,你今日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不必再说什么探望我的话,顾泽成将要称帝,这位方姑娘已经怀了顾泽成的孩子,而我们真定王府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所以,你希望我向这位方姑娘低头对吧?”
明明她就是这个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陆青殊说出来的话让她觉得哪里不对。
陆青殊平静地道:“我知道真定王府也许在顾家看来算不得什么了,但我毕竟是王府郡主,向人低头绝无可能,既是如此,我会与顾泽成和离……你与这位方姑娘,恕我不送了。”
院门刚刚关上,陆青殊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回真定。
真定王妃便抱着陆青殊失声痛哭:“我的儿,我苦命的儿,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听你那杀千刀的爹的!”
陆青殊本来还在盘算,在她看来,这个顾良妹来得好啊,她的下一步棋终于可以落子,结果一看她娘已经哭个泪人,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阿娘,你莫哭了……”
母女二人坐在屋里,真定王妃见四下无人,咬牙切齿道:“你爹当初说这姓顾的必会龙跃于渊,非要将你下嫁,他当时有什么?!一穷二白!若不是靠着你爹相助何来今日局面!我们真定王府必不能与他善罢甘休,他休想做什么当皇帝的清秋大梦,你爹不反我定也要他反了!”
陆青殊一怔,登时心中酸软……可怜天下父母心。
真定王妃抹着眼泪:“都怪我,没能给你生个兄弟,否则你爹何至于将这天下拱手相让,我的宝贝女儿,堂堂郡主,何至于被个村妇羞辱至此,不杀此村妇我绝不甘心……”
陆青殊给真定王妃轻轻擦拭眼泪:“娘,顾良妹也好,方舜娘也好,她们敢这般做,归根到底,还是顾泽成给的底气,所以,杀了她们也不能真正解气呀。”
真定王妃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便听陆青殊心平气和地道:“咱们既是要回真定了,当然要捅顾泽成一刀啦。”
说着,便有下人为难地来回话,方才夫人说的是全部打包带回真定,有些笨重的家伙什实在太重,什么黄花梨的家具,这些东西皆是王爷为了爱女花费巨资置办,贵且重,实在不好带,路有个磕碰,或是赶上雨水,都会有损伤……
陆青殊淡定地道:“城中不有几家上好的当铺,全部拿去当了。对了,当回来的银钱也不必拿回来,你多带些人手,在城中多支些棚子,先时随我守城的将士,有阵亡的,家属可来领一千钱,重伤的,家属来可领八百,轻伤的也可分五百钱,若是银钱不够只管来寻我。
你只管把话与这些将士和家属说清楚,我虽不在宛城待了,可先时与他们同守城的袍泽情谊却永远都在。”
原主为了守城连孩子都没保住,怎么能叫她白白牺牲,渣男想坐享她守住的天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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