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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他一厢情愿(重生)+番外(74)

作者:西来君 阅读记录


“你别过来齐景之!”感觉到他在靠近自己,她内心深处的慌张即刻向全身蔓延:“刚才那人说,朱丞他们已经赶来了,你别动,我们一定可以等到!”

“我知道。”他低声回应着,可是,来不及了。

不消片刻,她的腰间突然出现一股力,把她开始往上托。

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齐景之,你住手!住手啊!”她哭喊着,双手向下摸索着,碰到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去掰,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齐景之,你非得这样吗?”她恍然回到了前世,当她从沈修远身上收回目光时,眼前那张陌生的脸。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的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哭腔:“我不想再欠你了!”

“你不欠我的……”他着急撇清,一张嘴,却灌进了一口泥浆:“你从不欠我的。”

他将泥浆吐出来,却挡不住泥浆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只是,喜欢你比较久。”他含混着说,却渐渐觉察到,泥浆正一点点钻进他的喉咙,他的鼻子,他的耳朵……

“有多久?”

“前世吧……”他不知道这句话,她是否能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黑暗挡住了最后一丝光亮。

原来窒息,是这样一种感觉。

这样的死法,可比前世窝囊多了。

朱丞率军回了朝,只留下刘行俨在季州,搜寻赫连炎的下落,然而整整两个月,都一无所获。

“公主,北境不比京城,更深露重,公主还是多注意些。”刘行俨双手捧着一件绛红色的披风,来到柴熙筠跟前。

“是啊”,她摸了摸胳膊,却没有伸手去接,望着远处的一轮明月,喃喃道:“更比不上洛南。”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柴熙筠转过身,却见韩仁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洋溢着喜气。

“公主,醒了!”

她怔了一下,提起裙裾就往回跑,刘行俨看着前方逐渐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眼手中的披风,随即从城墙上一掷而下。

“他怎么样!”她回到房间时,大夫正在诊脉。床上的人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

她一步步走到床前,四目相对,两人相距不过三尺,仿佛隔着前世今生。

“回公主,驸马的身体已无大碍。”

驸马?衣袖之下,齐景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痛得险些叫出声来。

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

送走大夫后,屋里只剩下了他二人,他看着她贴着自己的肩头将自己扶坐起来,然后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浓黑的药汁,送到自己的嘴边。

“张嘴。”

他不敢违逆,听话地张开嘴,就着勺子喝下去,药汤又酸又苦,一口下肚,他的头脑似乎又清醒了几分。

“做什么一直盯着我?”须臾后,她把空碗放到一边,看着他,眼眶泛红。

他心里一阵酸楚,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靠近这张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

终于,他触碰到了她,冰凉的眼泪侵蚀着他掌心的火热。

“公主,你……你可认得我?”

她欺身上前,手摸向他的左胸:“前世挡在我身前的,是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正文到此就完结啦,感谢各位公主的陪伴!本周内会不定时降落番外。

下本开《重生在先帝驾崩后》(追妻火葬场,破镜不重圆),文案如下,感兴趣的公主可以先收藏哦!

文案一:

俞瑾安一生从不给自己留遗憾,因此驾崩时他走得很安详,硬要提一件,那便是,没活够。

也许是前世求神拜佛真的起了作用,他竟然重生了。

选后时,他翻着名册,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想起前世她恭顺无趣的样子,提起笔,毫不犹豫划掉。

重活一世,他绝不允许自己再日日对着那样一个木头。

可是,怎么离了他,她好像不木了。

看着她在别人面前笑靥如花,看着她渐渐明媚耀眼,他心中的嫉妒像杂草一样疯长。

终于,他后悔了。

“阿宁,你我之间,真的再没有一丝可能?”

“俞瑾安,我前生的后三十年,没有一天不在后悔当初嫁给你。”

文案二:

前世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贤良淑德,端庄贞静,做到了世俗意义上一个女子所能做到的全部。

皇帝在位时,她是《贤女传》里的开篇人物,皇帝驾崩后,她是《世宗实录》里的挂件女主。

世人皆知贤皇后,无人在意吴熙宁。

她在宫里苦熬三十年,熬走了相敬如宾的夫君,熬走了四妃九嫔和数不清的昭仪美人,熬得新君即位,熬得自己油尽灯枯。

终于,她死了,她活了。

这一世,她要撕碎女诫,脚踩卑弱,肆意地活。(第一版2024.1.14,第二版2024.2.26)

第64章 番外一

“不能不去吗?”柴熙筠坐在一旁,看着齐景之从衣桁上取下外袍,嘴角微微下垂:“今天可是上元节。”

“我晓得的。”他穿戴整齐走过来环住她的腰,轻言软语地哄着她:“只是有件事必须今天做完。”

说着,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你放心,我一定赶在天黑之前回来,晚间咱们去灯市。”

她依旧一脸的不情愿,手上却开始把人往外推:“那你快些去,早去早回。”

齐景之一走,柴熙筠百无聊赖,拿起花剪修起了残枝。

韩仁捧着个食盒进门,瞥见她手里拿着花剪,赶紧将食盒放在桌上,几步上前从她手里接过剪刀收好。

“公主放过这些可怜的花儿们吧。”

柴熙筠脸一红,韩仁是爱花之人,自从上次见她修了一盆腊梅,从此一看见她拿剪刀,心里就犯怵,于是她只能背着他偷偷修,没想到这次被他逮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她目光停留在韩仁带进来的漆木盒子上。

韩仁闻言,笑眯眯地将食盒打开,取出几碟糕点摆在桌上:“宫里送来的,应是陛下想念公主了。”

她捻起一块儿桂花糕放进嘴里,随即便是满口的桂花香,香得过分,也甜得过分。

“阿和真是糊涂了,宫里的桂花糕如何比得上这儿的。”她吃完擦了擦手,嘴里嘟囔着,视线又转移到旁边的豌豆黄上。

“公主这样说,陛下听了可是要伤心的。公主难道忘了,陛下打小最爱吃的,便是这桂花糕吗?”

韩仁这样一说,她的手立即凝在了半空,不由忆起了前事。

那时母后已经辞世,严贵妃统领后宫,一时风头无两。阿和不过是在宫宴上打翻了一碟桂花糕,她便以训诫为名,罚他在灵昱殿跪足整整三天。

彼时阿和年纪小,身子骨又弱,三日后人送回来时,全身滚烫,已经烧糊涂了。

她同春儿一道为他擦身,这才看见他身上到处是青紫淤斑,有新痕更有旧伤……

于是在那天,她独自走到乾清宫,学会了在父皇面前示弱,讨好,才有了后面受尽恩宠的安阳公主。

自那之后,阿和再也没有吃过桂花糕,她却爱上了它的味道。

想到这里,她把手从豌豆黄上面移开,端起面前的桂花糕:“这个我留下,余下的你同大家分一分,毕竟是宫里御厨的手艺,在这地方也算稀罕。”

念着晚上去逛灯市,除了这几块桂花糕,柴熙筠几乎一整天没有进食,左等右等,终于捱到了夜幕降临时。

齐景之一向守时,天刚擦黑就抬脚进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兴致勃勃地凑到她跟前,从身后取出一个长条状的木盒递过去:“打开看看。”

“什么?”她疑惑着接过,抬眸看向他问。

他只笑着,并不说话。待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里面的长剑,不免有些紧张:“怎么样,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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