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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潮都好奇,她举着胳膊不疼吗?
那种杂志上的衣服必须得挂起来才能看出效果。
她还不如在宿舍楼下支个摊,把衣服挂出来卖呢。
这样进进出出的人看到了,心动的话,自然会上身试试效果。
要是怕没地方试穿衣服,解决办法也简单得很。
直接跟一楼宿舍的同学说好不就行了吗?给人买点礼物,或者干脆付钱。重金之下,必有勇士。
要是搞不定一楼宿舍的人,那也没啥。宿舍不是有公共厕所吗?在洗手台旁边撑个简单的试衣间,就能搞定战斗。
江海潮当然不是以怨报德,乐于助人到佛光普照,而是觉得有的人真是烂泥糊不上墙。
好歹邹澜也算跟她混过,怎么连卖件衣服都一点策略也没有。
唉,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这些话江海潮只在心里说一回,她可不打算给任何人支招。她摇摇头就直接把这页翻了篇。
她觉得书上的话说的特别对,那就是你这一生会碰到很多很多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过客,好与坏都不用太在意。
邹澜就是那个过客啦,擦肩而过的过客而已。
她甚至懒得八卦邹澜有没有跟她男朋友分手。
现在,野心勃勃的小学生只关心干花贺卡的市场反馈。
第184章
同学创意多
哎,说到这个,夏露有话讲。
师大的女生们对干花贺卡还是挺感兴趣的,五块钱一张的价格也能接受,因为觉得这种贺卡很新奇。
但大家普遍反映的问题是,贺卡的打开方式有点奇奇怪怪。而且贺卡又不是明信片,大家更加习惯把祝福写在内页。
江海潮有点犯愁,她也知道写在内页更加符合大家的日常习惯啊,这不是害怕写的时候容易压到干花嘛。
她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啥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把这事儿先记下。
唉,看来是想变废为宝挣钱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处处都是麻烦。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跟海音提了一嘴。毕竟把祝福词写在外页的主意是海音帮忙出的。要是后面搞不起来的话,她总要跟妹妹通通气。
结果海音眨巴两下眼睛,开口就有了主意:“写在内页啊,那就这样吧。”
姐妹俩都有随身携带本子的习惯,江海潮是用来画画,海音则是因为随时想到什么题目可以写一下。
当然因为她写的内容过于抽象和散乱,一般人看了,跟无字天书比起来也没多大差别。
现在,这有字天书被她撕下来一页,直接平均叠了三叠,先右边压在中间,然后是左边压上去。
左边的这一页就是贺卡的封面,在这里贴干花。
打开封面之后,再打开右边,刚好可以在上面写祝福的话,也不用担心在压到干花了。
嘿嘿嘿,不愧是她家海音啊,脑袋瓜子真灵光。
“走走走,咱们去找找看这种三页的贺卡。”
结果姐妹两逛了一圈,贺卡看了不少,美少女战士她都能收集一套了,音乐贺卡也听了一堆,却没一张是三页的贺卡。
专门做批发生意的摊主十分肯定:“我这儿没有的,放眼全市,哦不,是全省,肯定也没有。要什么三页的贺卡?怪里怪气的。贺卡打开来就能写字,还不够吗?”
江海潮跟他解释不清楚,干脆问摊主:“那你的号卡是从哪个厂进的呀?你这边没有,我去定制。”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生意做多了,身上弥漫着同道中人的气息,而同行是冤家,摊主竟然瞬间警觉起来,直接挥手赶她走:“不买就边上呆着去,别捣乱!”
然后人家头一扭,死活不搭理他们了。
其他几家卖贺卡的地方倒没有如此态度恶劣,但他们都说是同上家批发来的,也搞不清楚做贺卡的厂大门究竟往哪个方向开。
哎,这发展当真搞得江海潮不上不下的,本来三分意动被激起了十分。
看来贺卡当真是门好生意,不然人家搞批发的摊主不会一听到她要联系厂商就变脸。
只是三页贺卡的事情要如何解决呢?
这事儿海音是真帮不上忙,只能江海潮自己想办法。
姐妹俩回了学校便分道扬镳,海音要去自习教室参加她那个有各个年级学生参与的研讨会;江海朝则溜溜达达地回画室。
哈,多神奇呀!她一直都把画画当成消遣的手段,类似于看电视剧听流行歌曲甚至踢毽子那种(发育之后,身体变沉了,橡皮筋她已经跳不动,只好踢踢毽子打打乒乓球);没想到有一天,画画竟然变成了和学习语数外一样重要的事(初一的思想政治还不算主课)。
实在太有意思了。
她哼着小曲进画室,见到还有其他同学在也不在意,直接去自己的画板前。老师说有个比赛,感兴趣的同学都可以上交作品参赛。
她的画还没画完呢。
可不等她坐下来,那两个在说话或者说是争执的同学终于找到裁判一般,立刻点她的名:“江海潮,你来说说看,这家伙是不是在作弊?”
按道理来说,江海潮属于美术班的新人,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指点江山。
可问题在于她当初出场的姿态太过于炸裂,直接闪瞎了一中同学的眼,加上她小小年纪就出过一本书,在全校,哦不,也许是全市中小学生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她在美术班的地位也就扶摇直上三千尺,算第一梯队的存在了。
现在老师不在,她理所当然地成了裁判,要裁决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一幅花艺画算不算作弊。
拉她过来的同学特别激动:“你看,他这样的还不叫作弊的话,那什么叫作弊?”
自从江海潮开始倒腾开花起,花艺就突然间成为了美术班同学的新宠,各种真花贴画层出不穷。
不得不说,真花就是好看啊,仿佛用一页纸留住了春光。
不过,这是什么花?粉色的毛绒绒,看着好可爱呀!
“什么花呀!哪里是花,这是芦苇。”拉着江海潮过来的同学激动得脸都红了。
“芦苇?”江海潮难以置信,她好歹也是圩区长大的小孩,多稀罕的花草没见过,芦苇却是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时候芦苇会变成粉红色啊?
芦苇长成了明明是白色的,一大团一大团的,瞧着像漂浮的云。
“对吧对吧。”拉江海潮过来的同学瞬间像找到了同盟一样激动,“这根本不是芦苇花的颜色,是他染出来的颜色。”
好心机呀,如此一来,这还是芦苇花吗?
被指责的同学却振振有词:“怎么就不是了?头发染成黄颜色就不是头发了?”
“那头发本来就有黄颜色的,有粉红色的芦苇花吗?”
“可有人的头发天山是紫颜色的吗?不也有人染成紫颜色的头发。好看就行!”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江海潮的眼睛却闪闪发亮:“哎,你用什么染的呀?”
“就是画画的颜料呗。”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点,放在他们美术班,有人对光影特别敏感,很擅长捕捉其中的变化;有人很会把握整体结构,画出来的话特别和谐,看着就让人感觉舒服;也有人在调色上发功,明明大家买的都是同样的颜料,可他调出来的颜色就比一般人丰富多彩,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创造了粉红色芦苇花的同学就是第三类,瞧他调出的粉色多好看啊。这一枝芦苇就开出的一朵粉色的云,好像自己会飘泡泡一样。
江海潮眼睛亮得活像晚上的猫:“还有其他颜色吗?能不能染其他颜色?”
被她盯着的同学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能,所有的颜色都能染。你等等。”
江海潮是个合格的地主,哦不,应该进化为资本家了。
她二话不说:“好,我等着。你们要不要喝奶茶或者想吃点什么吗?我去食堂买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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