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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熟人的好处,知根知底。她连邹澜家住在哪儿,她爸妈在哪个单位上班都一清二楚。
眼镜姐姐用力点头:“我一定转到。”
小姐姐走了。
周雪莹扭过头看江海潮,忧心忡忡:“她能管住她男友吗?”
一个人能管住另一个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她)特别厉害,被管的人敬畏他(她);另一种就是被管的人心里有他(她),愿意被他(她)管。
她可看不出来邹澜跟这二者有啥关系。
江海潮摇头:“我可没指望邹澜能管,我指望的是她爸妈。”
她在书上看过一种说法,只有爹妈足够厉害,才能养出天真的小孩。而厉害的爹妈不可能是天下人的爹妈,谁欺负他(她)家小孩,那就等着瞧吧。
周雪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江海潮脸上写满了真诚:“不,你爸妈更厉害。能把你教育的如此优秀,可见他们有多厉害。”
哼!实小的少先队大队长鼻孔朝天,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高强满头雾水:“她爸妈也管不了她男朋友啊。这上哪管去?”
海音已经听不下去了,细声细气地解释:“她认识她男朋友很长时间了,以前一直都是她男友鼓励她好好学习,那她爸妈肯定认识她男友。”
应该就是那种邻居家的小孩,同事家的儿子的那种身份吧。
大人想找他算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高强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只重重地松了口气:“那太好了,就该让她爸妈好好教训教训他。”
两个大学生姐姐也跟着如释重负。
唯有海音很怀疑,他们真的能够高枕无忧吗?
晚上收拾准备睡觉的时候,当妹妹的人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她觉得邹澜的男友是个很坏很坏的人,而一般坏人是不会轻易放弃做坏事的。
江海潮点头:“对,他肯定会找事的。”
高强直接捋袖子,妈的,他必须得摇人。不把他体校的同学给摇过来给那老鳖孙点颜色看看,他恐怕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江海潮直接一巴掌呼到他胳膊上:“你想被严打,可没人去少管所给你送饭!”
周雪莹都急死了:“他要怎么使坏呀,咱们还得提防起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心算无心,他们很危险的。
江海潮想了想:“我琢磨着像他这种人,真要动刀动枪没那个胆,拆白党的小白脸,其实怂的很,只会暗戳戳的搞事儿。我估计他可能会举报我们偷税漏税。”
高强眨巴眨巴眼睛,十分困惑:“可是我们还拿了税务局的优秀牌匾啊,我们可是纳税先进个体户。”
“那是在县里,这里是省城。”海音叹了口气,她也感觉好危险。
周雪莹反应不过来:“可你们也没在省城开店呀,这就是试衣间而已,我们这连个门面都没有。”
“可如果非得说它是一家店,也不是不行啊。这里的确是收钱卖衣服的。”
说这话的时候,江海潮感觉自己的心好痛。
是店,那就得交税啊,还得交各种费,零零总总几十种呢,能割走一半利润。
想想都感觉心痛得无法呼吸。
高强也跟着心痛。
现在正是他们花钱的时候。湖港镇要搞鲜花交易市场,还要盖一个鲜花冷库,砸那么多钱进去,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有收益,可不得靠卖衣服的利润撑着吗?
现在好了,就因为一个邹澜,他们一半的利润都泡汤了。
他再想下去都要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了,恨铁不成钢地指责江海潮:“你就是心太软!妇人之仁。你竟然就这么放过邹澜了,你起码应该捅到他们学校面前,把邹澜给开了,给她点厉害看看。”
江海潮又想扶额了,她真的很替他爹妈担忧啊,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袋呢?
难道他真的以为此事捅到学校面前,邹澜就会被处分甚至开除吗?
当然不可能啦。
哪怕学校是为了自己的面子,都会把这件事给压下来。
不然到时候闹大了,邹澜直接往学校顶楼一站,学校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嚒。
所以捅到学校面前,不仅不能解决问题,搞不好的话,他们这个试衣间还得关门大吉。
连周雪莹都跟着傻眼了,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不讲道理嚒,明明错的人是邹澜!
江海潮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大人世界的道理很复杂的,端看他们自己怎么解释。
她打了个呵欠,准备回房睡觉。
试衣间最大的好处在于有两间卧室,床都是现成的,晚上可以睡觉。
高强一把拽住她,相当不可思议:“你怎么还睡得着啊?赶紧想想怎么办啊?要是他去举报了,我们不是完蛋了吗?偷税漏税要罚好多钱的。”
江海潮是真的困了,揉揉眼睛,说话都带着困意:“放心呐,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别忘了今天是礼拜六,人家税务局也放假的。”
高强一点都没被安慰道:“那后天就是礼拜一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不还有明天吗,明天再说。”江海潮实在撑不住,生怕这家伙叨叨个没完,赶紧又安慰了他一句,“放心啦!他工作还没到位,毕业证也没到手,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的。”
高强捂着胸口长长地松了口气,十分欣慰:“那我可算放心了。哎,明天我们是回去还是……”
回答他的是关上的门板,江海潮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
谁敢再拦着她睡觉,她就劈了谁。
第二天早上,高强没能如愿以偿地回本市,而是跟着江海潮一道,跑到了省城的地税局。
高强在旁边疑惑死了:“我说这大礼拜天的,人家也不上班啊。”
“肯定有人值班的。”江海朝呶了下嘴巴,“不信你问周雪莹。”
周雪莹肯定地点头,:“每个单位都要留人值班的,不然有突发情况会来不及处理。”
而且值班的必须得有领导在。
他们跑进税务局的大门。
传达室的老头赶紧拦着,强调今天不上班,不过对于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纳税,所以急着赶来交钱的人,他还是挺热心的,主动帮忙打了个电话。
然后小孩子们就顺利地进了人家的大楼。
平心而论,税务局的大姐姐人长得好看,说话也特别和气,只是对于小学生们的疑问,她也没办法给出解答。
她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呀。
“你们为什么不找个门面,正式开店呢?”
“我们不需要店啊。我们本来是通过邮寄把衣服给客人的。但是衣服这东西穿上身才知道效果好不好,所以我们是应顾客的要求才开的这个试衣间,咱们给人试穿衣服用的。但是现在有不少顾客觉得太麻烦了,试穿过了就想把衣服直接买走,不想再等邮寄。”
江海潮看着可诚恳了,“但我们一琢磨,觉得这么一来的话我们就是在省城挣钱了,那交税是不是也该在省城交,又该如何交呢?”
税务局的姐姐琢磨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具体应该是用哪个条款。
她又跑去打了一圈电话,最后还是她领导从楼上下来,拍板决定将试衣间当成个体户来处理。
但要实现这一点,他们首先还得有个个体户的营业执照。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小孩子们能干的活已经全部完成,剩下的必须得大人登场。
修庆哥哥开着车带来了家公爷爷,然后毫无疑问,小学生们挨了骂。
家公爷爷特别生气,不是因为小孩子们主动找税务局交税,导致今后荷包会大放血。
在老人看来,给国家交多少钱都是应该的,只要是正当的钱,不是进了贪官污吏的小金库就行。
他生气的点在于小孩子们实在是胆大包天,怎么能跟大学生直接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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